陸晚晚不再說話,手指緊緊攥着自己的手心。
這輛大貨車是全封閉的,她根本看不到外面。
別說不知道現在已經到了哪裡,甚至此刻是白天黑夜都不知道。
慢慢的,她覺得睏意又涌上來,疲憊感和眼前的一片黑暗讓她睜不開眼睛。
*
宋氏醫館裡還從來沒有過這樣凝重的氣氛。
“怎麼會是顧明澤?”紀邵陽怎麼也想不明白,“顧明澤帶走陸晚晚是爲了什麼?難道將陸可心的病遷怒到了陸晚晚的身上?”
木北不斷的和派出去的人協調着,臉色依然沒有任何的改變。
時間越是過去,少夫人的安危就越成問題。
顧安南臉色陰沉得可怕,任由身邊的人不斷焦急發聲,他始終一言不發。
柏佑沉大步走進來,滿臉驚怒,“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他剛剛去處理掉西澤爾,了r國的同事,將這件事了結。
誰知道還沒處理完,就接到消息說陸晚晚失蹤了。
“他不是已經死了嗎?他已經死了,爲什麼陸晚晚會失蹤,他的黨羽還有誰逃脫了?”
木北說道,“不是到西北碼頭的那些人,是顧少的一個堂弟帶走到的。醫院調查的結果是,這件事發生之前,陸可心跟他哭訴過,護士就聽到他對陸可心說一定可以救她,不會讓她死,他相信陸晚晚可以救陸可心。”
“配型相關的醫生已經全部經過調查,少夫人的配型沒有什麼意外,確實不匹配。但顧明澤曾經去質問過他們,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態度很堅定的認定,他們是受了少夫人的賄賂,才改掉了結果。”
紀邵陽怔住,“這是什麼意思,所以他認爲陸晚晚的腎臟可以救陸可心?他要取陸晚晚的腎臟?”
柏佑沉冷着臉,儘可能的平靜說,“是誰指使他這麼做的?我還是這個意思,是不是還有西澤爾的同黨。你們說的這個人,有這個能力將她神不知鬼不覺帶走,到現在讓你們查不到嗎?”
木北點頭,“不錯,他的確不可能是一個人。顧明澤這個人沒有什麼勢力,也沒有什麼能力。他只是藉着姓顧的身份,和以往溫馴的性子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殺了個措手不及。但如果只是他的話,我們不至於現在沒有追上。”
他想了想,繼續說,“陸景天也失蹤了。”
顧安南冷若冰霜的面孔,眼神像刀子一樣鋒銳,一言不發的沉默。
木北繼續說,“蕭夜的飛機始終沒有降落,在空中失聯了。”
紀邵陽道,“等等,還有一件事情。剛纔在公司,扣住蕭浪的時候我逼問過他,他對蕭夜的行蹤一無所知。但有一件事,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蕭夜名義上是他大哥,但他們之間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他堅持說自己是被蕭夜陷害來當一個幌子。蕭夜只是他父母收養的孩子!我記得你說過,陸景天前不久還做過一次親子鑑定,是不是?這件事會不會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