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晚被說的啞口無言,像個犯錯的孩子。
撲閃的睫毛都微微輕顫着,清澈的眸子看着他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纔好。
昨天也不是她不知道還回去,在知道池子裡的人是他後,她人就已經被驚嚇住。
她是來工作,並不是來捉姦的,誰會想到居然能順便捉到一隻對她未婚夫有非分之想的女人呢。
何況她纔剛剛被推下去,顧安南就把她抱到房間裡,她哪來的機會反擊?
陸晚晚低頭,“我下次注意。”
顧安南訓完了,看着她悔過的樣子,語氣柔了幾分,“吃飯!”
“好……不過你真的不換衣服嗎?”
說出口就感覺到一陣壓低的氣壓,她真想狠狠咬一下自己的舌頭!
多什麼嘴,自找麻煩啊!
*
吃過飯,不出所料的跟着他回房間解決這個遺留問題。
“我送去讓人洗乾淨。”她拿着他脫下來的襯衫,不敢擡頭直視那個luo露上身的男人,頭也不回跑出去。
等到回房的時候,看到顧安南不僅沒穿上衣,就連下身都換成了浴巾。
看樣子剛纔洗了個澡。
他剛剛打完一個電話,放下手機,回頭看到她。
陸晚晚迅速移開目光,臉紅心跳的,“你留在東京不是還有公事嗎?你,你還不走嗎?”
顧安南走過來,看着手機上見紅的電量,將手機遞給她。
她詫異的擡起頭,盡全力忽略視線所能看到的結實輪廓,“給我幹嘛?”
“充電。”他淡淡開口,“今天的會面取消了,讓我走哪兒去?”
“取消?”
他低頭看了自己一眼,然後鄙視智商的口吻反問,“難道你讓我就這麼去見客戶?”
離得太近,陸晚晚接過手機後,被他胸膛的熱度逼退兩步,“你可以穿衣服啊!”
“衣服被你噴了口水。”
“……那你可以換一件嘛!”
顧安南眼角瞥向打開的衣櫃,空空蕩蕩。
耐人尋味的開口,“全送去洗了,暫時沒有多的衣服。”
陸晚晚聽着這責怪的語氣,卻又不直接說全是因爲她,才耽誤他的工作。
她抓狂的想抱頭,好端端的衣服怎麼全拿去洗了?有病吧!
“還可以買新的!”
那麼有錢,缺衣服?
顧安南眉頭一挑,“你給我買?”
“憑什麼我買!”
“難道不是你惹的禍?”
她捉急了,買不起啊!
“那你好歹穿條褲子吧……”
莫名其妙的感覺他又靠近了,陸晚晚只好繼續退後。
鼻尖不斷縈繞着他身上傳來的清冽好聞的味道,特別尷尬。
“洗澡的時候弄溼了,沒幹。”他淡定的說完,一直逼退她到牆邊,“怎麼,你闖的禍,非要怪我不穿衣服?蠻不講理?”
陸晚晚本想伸手擋一擋,可還沒碰到他又收回來,低着頭看地。
萬一摸到他,他只怕不僅說她蠻不講理,還要吃他豆腐。
那詞怎麼說來着,慾求不滿?
“那不是還有睡衣嗎?酒店隨時可以送來的啊!”她說得咬牙,臉卻一直紅到耳根。
然後聽到他嗓音變得醇啞,“熱,不想穿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