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晚如遭雷擊的站在原地。
“外界媒體的事情可能你還不知道,到時候你可以去看看。這種情況下,不論是我看到你,還是面對大衆,面對媒體,都會一次次的被提醒我女人曾經被其他男人帶走這麼久,何況還是一個對她居心**的男人。”顧安南的眼神流露一絲嫌惡,“這一點,我怎麼也不能接受。我們不可能繼續了,我做不到。”
“你是說……”她聲音輕飄飄的,手放在書桌的邊緣,手指抓得指甲都疼了,“你僅僅憑着可能,憑着你的猜測,你就不相信我。根本連所謂證據都不需要,你就認定了我背叛你……”
“我說得還不夠清楚?這和信不信任是兩碼事,你非要這麼想我也無所謂。陸晚晚,我的信任在你這段時間裡沒有任何的作用。”他頓了頓,眉頭擰得更緊,聲音卻是繼續的冷漠,“畢竟,你落在他手裡的這段時間就如同被宰的羔羊,他想讓你背叛,你就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陸晚晚差點失力,若不自己抓着書桌,恐怕她真的要跌坐下去。
他就差沒直接的告訴自己,因爲你可能被qiag爆了,所以我不想再看到你。
不論她是不是受害者,不論這件事有沒有發生。
“那你就沒有想過,我的感受?”她覺得自己身體極冷,不甘心的看着他的眼睛。
她不是沒有想過面對現實,雖然還什麼都沒說,但她是真的有打算在自己做好足夠心理準備的時候,將事情告訴他。
他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罷,她都可以理解。
甚至她也想過,這個坎他們都沒法過去,可能這樁婚姻就完了,那麼她也認。
或許她不能怪顧安南,不能強迫他去接受一個不潔的女人。她能恨的只有毀掉這一切的蕭夜。
但是她卻沒有想過,在他知道這件事之前,他就連這麼一點懷疑都不行。
“想過。”顧安南移開視線,不願去看她失魂落魄的眼神,“所以我剛纔說了,給彼此一點面子,好聚好散,是你非要我說出來。”
“可是我不相信啊!”陸晚晚踉蹌的退後兩步,搖頭,“我真的不相信啊!我們分開過六年,你也從來沒有在意過這些所謂可能的……”
“那不一樣。”顧安南打斷,冷峻的神色彷彿已經沒有任何耐心,“簽字。”
“你說過你愛的是我這個人,如果你愛我,不會對我這麼狠。”她倔強的看着他。
他聽了這話忽的一笑,走來對上她的目光,伸手擡起她的下巴,“你說得對,或許到這時候我才發現,我沒我想的那麼愛你。至少我沒愛你到,可以什麼都不在乎。晚晚,我們算了。我是認真的,簽字。”
陸晚晚心涼得沒了感覺,好像整顆心臟都浸泡在冰寒透骨的寒潭中。
她冷的直顫,擡頭卻看到他勸導的眼神。
溫和,裝作有耐心,卻不加掩飾的不想看到她。
彷彿她身上已滿是不潔的標籤,讓他多看一眼都覺得不能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