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南臉色霎的白了。
“你沒說錯。”陸晚晚自嘲的說,“那天我回來時,其實你沒說錯的。你擔心的事情並不是可能發生的,而是已經發生了。”
“蕭夜……”他眸子黑湛湛的,聲音輕的可怕。
那天他根本還什麼也不知道,只是想用過分的方式讓她暫時離開他。
卻從來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自然更沒有想到那些話落在她耳朵裡會傷人有多狠。
我不喜歡別人碰過的東西,尤其是人……
顧安南非但沒有放手,反而將她抱得更緊。
“顧安南,你全猜對了……”
“住口!”他要緊牙關,只恨自己不能將說過的話全都收回來。
沒有保護好她,分明是他的責任。
結果……
他的脣凌亂的印在她額上,感覺到她的抗拒和輕顫。
“我什麼都不記得,我昏迷了兩個晚上。醒過來的時候,他說什麼都發生過了……”陸晚晚被他緊摟着,臉貼着他的胸口,輕聲說,“我本來不相信,我真的不信。可是……”
“沒事了……”他用力的吻着她的額頭,不知道應該怎麼做纔好。
“其實在我回來的時候,我對他的話都只是將信將疑。”陸晚晚死死咬着脣,“他能僞造我的配型結果給陸景天,那當然也可以再僞造一次。可是,懷孕……根本就不是一張結果就能讓人信服的,時間久了瞞不住。”
“等到我前幾天親自去檢查之後,我纔可以肯定,這件事是真的。”
“難怪他那麼篤定,我還是會找他,以爲他知道我會來一定會再檢查一次,肯定會知道真相。”
“但是他想得太好了,我一定不會要這個孩子的!”
顧安南將她死死按住,微啞的開口,“你給我聽着,以後不要再想這件事。我之前不知道,我說那些話另有原因,並不是……並不是真的那麼想。”
她擡起頭,看到他緊繃的俊臉,眼神幾乎要殺人似的。
“總之,以後沒事了。”他薄脣貼着她的耳朵,“我死都不會放過他的。”
*
房間內安安靜靜的昏暗,窗簾子拉得嚴嚴實實。
上的女人好不容易纔睡着。
陸晚晚身子蜷縮成一團,又被蓋得嚴嚴實實。
顧安南站在窗臺上,揹着夕陽,頎長的影子照入室內。
“我沒有開玩笑。”他拿着手機,聲音冷至零下,眉梢都是寒氣逼人,“他必須死。”
掛斷了電話,他摁滅了手裡的香菸。
目光看向終於進入睡夢的女人,又重新走進房間內。
剛剛將她重新攬入懷裡,感覺到她動了一下。
“沒事。”他低聲了一句,然後繼續從她身後緊緊摟住。
陸晚晚在他的時候就已經重新睜開眼睛,她的雙手都在他大掌之中。
“我吵醒你了?”顧安南頭微微一擡,將她臉轉過來。
“你爲什麼……還……”陸晚晚不解的看着他,“我已經被人碰過了啊……”
他擡手撫過她的眉梢,黑眸定定的看着她,“所以,你不原諒我了?”
“原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