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裡有些苦澀，“這就是結果，她看了之後就知道。不用再去質疑什麼，她母親是個很好的女人，錯的人是我。其實他肯不肯認我這個父親，我都能接受。”
“她不是你想的那樣。”顧安南接過來，“她親人不多，每個都很珍惜。做錯過事情不要緊，但不是無可救藥就好。”
謝連城搖頭，“不止是這樣。我的身體狀況，已經跟你說過了。冒險去做手術，成功率也不高，也多活不了多久。剛知道父親是誰，緊接着就要失去，你覺得這對她來說是一件好事嗎？有些事可能就是從來不知道，也比失去好。她的親人不多，但又是不是能承擔再一次失去血親？”
這番話，每個字都很沉重。
而實際上，也是顧安南自己考慮過的。
要不要讓她知道。
他又想起，蕭夜最後用來制住她的，那所謂的三年。
他沒有聽宋凝和****提到過什麼三年，但如果這是真的呢？
“其實我沒有資格替她做這個決定。”謝連城看到他的沉默，又繼續說，“這二十多年來，我和她從來沒有過任何交集。我不瞭解她，不知道她會更能接受哪一種，什麼是真正的爲她好。我想，或許你可以做這個決定。這份親子鑑定，你來決定是否交給她吧。”
顧安南拿着這幾張紙，卻覺得從未有過的沉重。
*
“媽咪我好想你噠！你什麼時候能回來呢？”
樓上的房間內，小墨墨打開了和妹妹的視頻。
在得知陸晚晚隨時可以準備回國後，悠悠滿眼的想念。
“就最近吧，有沒有好好上課？媽咪回來要檢查成績了，尤其要檢查你的中文。”
說到這個，悠悠特別的驕傲，“我纔不怕你檢查呢，我現在成績棒棒噠，媽咪我要獎勵！”
“不會吧？”墨墨插了一句。
小悠悠覺得自己被瞧不起了，下巴一揚，指着哥哥，“你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這也是電視劇裡學的嗎？”陸晚晚扶額，邊吃飯邊說。
“不是呀，這是和同學學的。我還學了好多，不過沈凌風居然不讓我說。”說到這個，悠悠氣呼呼的，臉上被多管閒事了的樣子，“不過他不讓有什麼用，我還是可以偷偷的說！”
陸晚晚挑了挑眉頭。
小墨墨驚訝的說，“你只敢偷偷說？”
悠悠有點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性子，很少有怕的人，覺得凡事都是賣萌可以搞定的，耍性子也是家常便飯。
尤其作爲一個話嘮，如果連說話都要受到限制，她會有多討厭。
更何況，她根本就不用聽沈凌風的話，完全就可以將沈凌風的話當耳邊風。
“哎呀你不懂啦。”悠悠擺了擺手，一副你們根本不懂的表情，“我現在有求他，才這樣的。等我成績超過他了，我纔不怕呢！”
悠悠說着就打起呵欠。
這個時候的國內已經凌晨，她困得不行了。
“爹地媽咪晚安。”手機一扔，悠悠就睡下了。
陸晚晚的動作停下來，爹地？
轉頭看到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進房門的顧安南。
“你出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