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你這麼急?”
陸晚晚聽到易成的聲音沒回答。
前方吸引不少路人目光的男人,周身冰冰冷冷的氣場彷彿隔着距離也能清晰的傳遞過來。
在對上他視線的時候,陸晚晚看到他俊眉一緊,已經朝着這邊走來。
易成順着陸晚晚的目光看過去,頓時警惕的說,“這不是上次那個人嗎?”
顧安南那次在易成面前將喝多的陸晚晚帶走,給他的印象一直很深。
那人雖不知道是誰,但氣場太強,哪怕一個字沒跟他說過,他當時就嚇得有點腿軟。
尤其在看到陸晚晚直接吐到了他身上後,腦子裡第一反應竟然是擔心自己被牽連。
此刻,顧安南冷厲的目光落到易成身上,像是凌遲的刀。
那種膽寒的感覺再度侵襲過來,易成退了一步。
“我等的人來了,你先去忙工作吧,再見。”陸晚晚的聲音特別冷淡。
剛纔哪怕易成說是有蚊子,她的反感也特別強烈,她不喜歡別人碰到自己。
“好,我先走了。”易成求之不得。
他已經被那個男人的眼神看得頭皮發麻,對方那眼神,彷彿想將他的手都剁掉似的。
那個凜冽駭人的氣場,分分鐘的都在表示,這個女人是他的所有物,任何人不得覬覦!
“走?不介紹一下是誰?”
冷笑卻清冽的嗓音徐徐響起,易成覺得自己步子就像生根了似的走不動。
“這是我的同事。”陸晚晚硬着頭皮開口,“易成,這是……這是我在等的朋友。”
朋友兩個字一說出口,顧安南臉色倏然陰沉下來。
“你好。”易成有點冒汗,“晚晚,我工作還沒做完,先走了,再見。”
他快步走到社裡的那輛商務車上,關好了門,拳頭才緊緊捏起來。
眼中那種不甘又自卑,逐漸扭曲。
*
陸晚晚走很快才能跟上顧安南的步子,一上車就迫不及待解釋,“剛纔的事情真的只是一個誤會。”
顧安南沒說話,沉默中猛地發動了車子,冷峻的目光平視前方。
“我們這裡蚊子確實特別多,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會……”
他越是這樣的反應,陸晚晚越是不知道如何解釋爲好。
易成這個做法甚至出乎了她的意料,以前從來沒發生過這樣事情。
“你是不是又忘了自己的身份?陸晚晚,要我怎麼提醒你才能記住?”
好半天,她才聽到顧安南冷漠的聲音。
她蹙着眉,“這種事以後絕對不會再發生!我真的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以後一定避免這種情況。”
顧安南車子開得很快。
剛纔事情怎麼發生的,他看的很清楚,也絕對不會容忍有這樣的人時刻在她身周。
“顧安南,現在是去陸家嗎?”
顧安南不冷不熱的說,“我們只是朋友,爲什麼要去你家。”
她一怔,嘴角微抽,他在意的……竟然是這個問題。
“我知道你執掌顧氏後一直很低調,沒有暴露在公衆面前,而我同事都是記者。”陸晚晚看着他冷冰冰的側臉,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