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你你……”她指着顧子悠，“你不是在那邊哭嗎，過來偷聽我打電話幹嘛。”
顧子悠抹掉眼淚，眼睛還是又紅又腫的。
“你們什麼時候還有電話聯繫了？夢夢，你不是也跟着他一起騙我吧？”
“冤枉啊，你聽到我剛纔的話就知道，我也是受騙者啊。”
顧子悠剛纔都聽了，也知道夢夢是不知道這件事的。
“把他拉黑！”
薛夢夢馬上拉黑，“你看，拉黑了。切，這種沒義氣的同學，誰要接他電話。其實他根本就記得我是誰，你說過分不過分。最過分的是，他居然絲毫不在乎我受騙這件事。我也很生氣的啊，我存在感這麼弱嗎？”
她一邊說，一邊做出心如絞痛的樣子。
顧子悠終於破涕爲笑，“別鬧。”
“怎麼樣？”薛夢夢發現她好得特別快，“哭也哭了，罵也罵了，我打個電話讓他來接你。”
“不要。”顧子悠搖頭，抱着她，“我今天跟你睡。”
薛夢夢滿口答應，“好啊，只要你不要下一句說，明天再跟他睡。”
“薛夢夢！”
“知道了知道了……不過，你應該沒有打算記仇一輩子吧？恩？這麼點小事，也不至於。”
顧子悠靠着沙發，眼睛看着天花板。
“小事嗎？”她咬着脣，“我是想新賬舊賬一起算！他當初多惡劣啊，不聲不響就消失。而且，我們說好了。要讓我超過他，在我做到之前，他怎麼能走呢。”
薛夢夢一邊啃蘋果一邊說，“我是記得你生氣過一段時間，覺得他太不夠意思了。不過後來不是忘了嗎？”
“那我是沒辦法嘛，總不能跟一個再也見不到的人生氣。現在不一樣了，現在他變本加厲了！”顧子悠捂着臉，“而且你不知道，我覺得這段時間我就像個小丑一樣，在他面前裝窮，還裝我從8歲開始早戀。他當時還問我，問我跟誰早戀。”
薛夢夢大笑，“他肯定奇怪了，他每天都坐你旁邊，怎麼就沒見過你跟誰早戀。”
“最可惡的是，我差點告白了。幸好沒有。”
想到這裡，顧子悠突然將手拿下來。
“等等，他昨天……昨天說了很奇怪的話，所以我纔沒成功告白。他說最近有人說是他女朋友，他覺得這是單方面的，應該變成雙方。夢夢，他有喜歡的女孩了。”
“不會吧。他說的，是不是你？”薛夢夢想了想，“我覺得他剛纔是很在乎你，不是單純因爲朋友關係纔想道歉。不然他怎麼不跟我道歉。”
顧子悠不能確定了，決定自己先冷靜冷靜。
一冷靜，一個週末就過去了。
她沒讓夢夢打電話，但到了週一，直接從夢夢家去了公司。
“辭職？不辭職？辭職？不辭職？”一個上午，顧子悠無心工作，在這個問題裡糾結。
她是有代入自己是他女朋友，可是這件事只有謝念瑾知道。
謝念瑾跟沈凌風根本就不認識啊！
如果沈凌風說的不是她，她肯定要辭職，別說這家公司，海城她都不會再留。
可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