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是公事。”她一本正經的說，又想起什麼，“公事私事都有。”
助理看着她直接去推門，決定不阻攔，看她會不會被趕出來。
結果陸晚晚進去關上門後，她不僅沒有被趕出來，也沒有被訓斥。
反倒，隱約聽到的是陸晚晚的聲音，像是爭辯什麼扣工資的。
助理內心一陣欽佩。
顧總雖說上任以來從來沒發過火，可那氣場不是蓋的，敢這麼跟他說話的，也就只有實習生初生牛犢不怕虎吧……
辦公室內，陸晚晚義正言辭的說完制度的不合理。
“說完了？我知道了。”顧安南靠着座椅，看着她的深眸幽幽的亮，“這麼早來上班，不累？”
剛剛還氣場滿滿的陸晚晚，臉一下子就有點紅了，“……”
“讓你吃了早餐再睡，幾點吃的？”他揚眉，嗓音幾分冷冽，“仗着我不會讓趙晨硬闖？”
“我……有點累，想晚一點再起來。”她的理直氣壯頓時全然不見了。
“感冒藥吃了麼？”
“吃了……顧安南，病的人是你！”
他耐人尋味的勾脣，“你看我還像生病的樣子？”
陸晚晚腦子已經開始醞釀從這辦公室離開的理由。
“雖然頭好像還有點暈。”他語氣一轉。
“不會還沒退燒吧？”糟糕，體溫計也沒帶來。
“不知道，你試試？”顧安南看着她眼裡立刻冒出的關切，又動了動脣。
陸晚晚將信將疑的，還是走過去，一隻手放在他頭上，一隻手放在自己額頭，“好像差不多，應該退了吧。不太燙我試不出來，要不我再去買個體溫計吧……”
手剛剛從他額頭松下，顧安南驟然起身。
兩步的功夫，將她逼退到緊挨着辦公桌的邊緣。
高大的身軀擋住她一切去路，低聲說，“不用量了，我還是有點熱。”
“你熱就開空調。”陸晚晚伸手擋住他，手按着他胸口，熱度隔着襯衫傳來，“你這樣，只會更熱。”
“會嗎？難道你也很熱？”
“顧安南，我是來跟你說請假扣工資的問題，不是……這樣！”
怎麼正事直接被忽略，人卻被輕薄了。
昨天的一夜纏綿後，現在被他的氣息一入侵，那個熟悉的感覺就涌了上來。
耳根子都跟着發燙。
“做什麼都扣工資，這不公平。我是實習生，根本連獎金都沒有，扣多少就少多少。許願在邵之珩公司，從來沒有被扣過工資！”陸晚晚頭昏昏的，說話都開始不經大腦思考。
說完又覺得，她這舉的例子好像也不對。
顧安南聽到她的例子，按耐住心裡的一陣激盪，嘴裡很是淡漠的反問，“許願是他女朋友，只要邵之珩開心，公司送她玩都可以。你又是誰？我們什麼關係？”
“……”
她心裡一陣自嘲，果然是說錯了。
轉念一想，昨天才剛那什麼，今天就這麼冷漠無情的跟她說，我們有什麼關係？
陸晚晚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我們是沒什麼關係，我只是想說，有什麼恩怨別在公事上刁難。你這規矩就是不對，不應該扣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