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不記得我說過……”
“這就要問你自己,爲什麼你不記得。作爲補償……”
陸晚晚身子一顫,清澈幽亮的眼睛睜得大大。
只是沒有在12點切蛋糕而已,明明今天一整天都是他的生日,又沒有過時間。
這樣也需要什麼見鬼的補償嗎?
“顧安南你欺負人!”
*
陸晚晚起身的時候,覺得腰快要斷掉。
就連穿衣服這麼點小事都覺得那麼費力。
她滿心的怨念,看了看廚房那邊的身影,她又撈出一件寬大的外套將自己籠罩得嚴嚴實實。
房子小就是麻煩,洗漱的時候,隨時擡頭都能看到他。
陸晚晚一邊歪着頭刷牙,一邊看着廚房的方向。
就算是在廚房,他一舉一動都是這麼從容不迫的優雅,畫風都和這簡陋的廚房顯得格格不入。
看着看着,不知道刷了多久。
顧安南揹着身,甚至不需要轉頭,“你刷牙要刷到晚上?不覺得餓?”
她眉頭一緊,立刻收回視線。
餓,她已經快要餓瘋了。
洗漱過後,看着桌上的清粥,煎蛋,蔬菜湯,簡簡單單的東西經過他手都變得極其誘惑,對味覺的誘惑。
也可能是因爲太餓,單是聞着她就覺得迫不及待。
只不過坐在桌子前,餘光看着蛋糕,突然有點不好意思。
是她說一定要等到12點,結果也是她把蛋糕這事兒給忘了。
“顧安南,真想不到你會做的這麼多。”她揉了揉有點亂糟糟的頭髮,拿着勺子。
“你以爲我是四肢不勤五穀不分的笨蛋?”顧安南瞥了她一眼,在她對面坐下。
“……”非要這麼扭曲她的意思嗎。
“蛋糕的事,你打算怎麼補償我?”顧安南又擡了擡頭,像是說着一件輕鬆自然的事。
只是她一聽到補償這兩個字,無法停下的腦補剛纔。
剛纔也是說補償,補償到她差點下不了牀。
不能再這麼補償了。
他精神倍爽的,可是她雙腿都要打顫,這不公平!
“你不用去公司嗎?”陸晚晚低着頭,挑開了那個話題,“你們顧氏這種家大業大的集團,不是應該讓你忙得焦頭爛額?”
“你在質疑我的能力?”
她差點咬到自己舌頭,還能不能愉快聊天了?
“顧氏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不如想想你這個月被扣了多少錢。”顧安南雲淡風輕的開口,幽深的瞳仁暗帶笑意,望着她臉色逐漸轉向驚詫,“昨天不是說了,從你工資里扣嗎?或者你有什麼其他想法?”
陸晚晚拿着勺子的手,差點將勺子捏碎。
她暗暗深吸一口氣,淡定開口,“沒有,你扣吧。”
只不過,顧安南臉上的笑意還沒保持太久,聽到那個聲音繼續說,“不過,今天過後,你不能留在這裡了。”
他眉頭輕輕一擡,饒有意味的看着那個一本正經的女人。
陸晚晚擡頭,“柴米油鹽房租水電都是錢,多一個人負擔不起。”
“可是,我沒有走的打算。”他慢悠悠的輕啓薄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