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晚不記得又被第多少次的推倒,全都源於他冤枉的那句,她想扒掉他衣服。
開始還會趁着間歇解釋下,後來她明白過來。
那就只是個藉口,禽獸病發作的藉口。
昏昏沉沉的躺在牀上,身體痠痛得不像是自己的。
房間內的光線偏暗,照着他立體分明的輪廓,格外的好看。
到最後人癱軟在他華麗,脖子間,臉上依然不細密不斷的吻。
她有氣無力的擡起一隻手,在她胸前和他嘴巴之間。
“困。”喃喃的聲音,已經累到不行。
劇烈的運動後,眼皮乏力得緊,可身上還有點因爲汗水的黏糊,不太舒服。
但她實在不想動了。
顧安南沒回答,但迴應是將她整個人直接抱起來。
“我不要!”
“洗澡也不要?”他不僅沒因爲她的抗議將她放下來,反而抱着她往浴室走。
“沒力氣了,我真的好睏。”陸晚晚雙手虛軟的抱拳握在一塊,“你忍不了我沒洗澡就讓我睡遠點行不行?”
男人湛黑的眸子狠颳了她一眼,“做夢。”
“……”她又氣又急,一口咬在他手臂上。
不過因爲實在沒什麼力氣,這一口別說咬痛,反而咬得人酸癢難耐的。
他陰着臉,大步走進浴室,將她放到浴缸的邊緣上,“你還嫌不夠是不是?一邊喊停一邊撩火,很好玩?”
她睜了睜眼,瞪着他,一雙眸子氤氳着水汽,看着委屈,又特別惱火。
“睡覺。”他一手託着她一手放水,“老老實實的睡覺,其他事不用想。”
陸晚晚實在累極困極,覺得不斷的水聲都像是催眠的樂章。
她閉着眼睛,最後果真就這麼睡過去。
直到第二天醒過來,都不記得昨天澡是怎麼洗的。
只隱約記得,熱水讓人渾身都舒展開,舒服得人睡得更熟。
後來怎麼被擺弄完全不知道,一晚上就連做夢都沒有,睡得死死的。
她掙扎着掀開被子,發現身上不知什麼時候套上了一件吊帶的睡裙,和她上次故意勾引他穿的半透明蕾絲有那麼點相似。
“這穿着跟沒穿有什麼分別。”她低頭看着,扯了扯嘴角,吐槽了一句。
“不想穿你可以脫。”清清冷冷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她立刻閉嘴,擡頭看過去。
顧安南站在門口,正裝已經穿好,依然是能顯得他沉穩優雅的襯衫加西褲。
質感極好的深灰色襯衫,熨燙得平整不留一絲褶皺。
房間裡簾子是拉緊的,昏暗到完全看不出時間和光線。
他站在門口,客廳的明亮讓他整個人都好似提升了幾個亮度,站在那就彷彿有種讓人挪不開視線的光華。
“醒了還不出來,坐在牀上等什麼?”他挑眉,脣角微勾一抹痞笑。
“你怎麼還不走。”
“怕你餓死。”他回得很快。
餓死這兩個字本來也挺正常,就是不知道怎麼,從他口裡說出來,那兩個字故意放慢,像是有了什麼別的含義。
陸晚晚飛快的下牀,“我去換衣服。”
“換衣服去哪兒?”
她頭也不回,“不去哪兒也要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