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一直都是他律師生涯的黑點,看到陸晚晚這個訪客就開始心虛。
按照原本的遺囑,她20歲之後就能擁有大部分股權。
可惜,她卻有一個不甘心的父親。
等到陸晚晚走後,他立刻告訴助理,以後這位小姐來找他,態度要熱情,但一定要編造合理的理由說他不在。
*
從事務所出來,結果不出所料的失望。
“請你去吃飯,怎麼樣。”許願看到她這段時間一直沒有進展,也幫不上什麼忙。
“好!”
許願噗嗤一笑,“你真不跟我客氣!其實……你跟顧安南撒撒嬌就好,但你是不是不想讓他覺得,你和他結婚有想要公司股權的原因?”
“有一部分吧,我只是覺得,這件事我不應該依賴他。”陸晚晚悠悠的說,“我想要靠我自己,但又覺得我太弱小。從前是,現在也是,眼看着葉家的產業被奪走,一點辦法也沒有。許願,你說如果就連這件事,我都需要麻煩顧安南,我是不是太廢物了。”
許願笑眸看着她,“我看你也不是什麼當女總裁的人,你一心想的就是當好顧太太吧。雖然瑾安在你爸手裡,但你爸只要不將瑾安交給陸可心,也到不了別人手裡。”
兩個人一塊吃了晚飯,剛準備離開時,陸晚晚手機響了,“是溫喬,你等等啊。”
“喂,喬喬。”
電話那頭,溫喬小聲說,“晚晚,你可以幫我一個忙嗎。我……我現在在雲上酒店的洗手間裡。我……”
“喬喬,有什麼事你慢點說。”
“我過來給一個客戶送資料,誰知道,他們不讓我走。剛纔喝的酒我吐了,現在假裝在洗手間裡吐。”
“什麼叫不讓你走!紀邵陽知道嗎?”
“他不在曼城,今早出差了。而且,這點小事還是不告訴他吧。晚晚,我手機快沒電了,你幫我打電話,讓酒店的保安上來可以嗎?”
“雲上酒店,我離那兒不遠。你等着,我馬上來。你在幾樓。”
“32層,晚晚麻煩你了。”
掛斷電話後,許願問,“怎麼回事?”
陸晚晚將手機放進包裡,“沒什麼,小事情,我去找下她。邵之珩不是跟你說了八點不見後果自負嗎?你去約會吧,就這樣。”
她沒將事情詳說,許願這個暴力分子,可能一看到這種事就大打出手,最後不知道要惹下什麼麻煩。
溫喬送資料的肯定也是大公司有頭有臉的人,以爲她只是一個小助理好欺負。
邵之珩的父母本來就對許願不滿,如果再惹下這種事情更麻煩。
她三兩句解釋後就跟許願告別,一去雲上酒店就找了樓下酒店的幾個保安,說她朋友在樓上出事了。
“就是我們一塊來的朋友,喝多了,你快去幫忙將她帶出來。”
剛上32層,找到洗手間的位置,就看到兩個肥頭大耳的男人對女服務生提這種要求。
服務生點了點頭,“我進去看看。”
“我進去看看,我朋友好像也在洗手間裡。”陸晚晚忙對旁邊幾個保安說,“你們記住了啊,我提前報過警的,我還有媒體朋友,要是出了什麼事,你們酒店第一個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