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簡簡單單的字音,像重錘擊到她心裡。
陸晚晚驀地就站住,她皺了皺眉,乾脆轉過身來。
“有事?”她擡起頭,無所畏懼的直視他的目光。
六年過去,他變化不大。
這個被上天偏愛的寵兒,歲月似乎沒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不完美的痕跡。
反而經過了幾年的沉澱後,還多了成熟男士擁有的底蘊和魅力。
一如既往那麼耀眼,不論站在那裡,都自帶讓人難以忽視的氣場。
顧安南視線宛若刀鋒,落在她臉上,“你現在的德行就是這樣,隨意讓人碰?讓人摸?”
“你在說什麼,麻煩放尊重點。”
第一句就成功激怒了她。
這兩天積累的不知道應該怎麼正確面對他的情緒,終於在這一句正式開場白後,讓她將客套撕了個乾淨。
“別裝你不知道我在說什麼!”顧安南目光狠了幾分,兩步逼近上前。
原本是看到她不自愛的惱火,現在他是真的被她那句疏離的‘麻煩’二字煽出了火。
陸晚晚退無可退,背後是陽臺的欄杆,正巧是九十度拐角的位置。
這個她向來抵擋不了的身軀往前一站,她已經沒有任何辦法,被圈死在他的範圍中。
她覺得可笑,擡頭看着他,就笑出聲。
“顧先生,我們很熟嗎?我的事情跟你沒有關係,你似乎沒有對我指手畫腳的權利。”
下頜一痛,她的笑在夜風中僵住。
他兩隻長指扼住她,目光森冷如冰。
“熟不熟,還需要問?”
“顧先生,麻煩你放開我。”她咬着牙關。
顧安南嘴角泛起一道輕輕的嘲弄,“別的男人可以隨意碰你,我就碰不得了?”
“你到底在說什麼。”陸晚晚咬牙,一字字說,“如果你有什麼不滿,可以直接說,犯不着這麼侮辱我。”
話音一落,她胸前突然一疼。
偏偏疼的同時,竟泛起一種酥軟的酸澀。
他的手竟然直接碰到她抹胸的邊緣,按了下去。
手指有力又冷漠的滑動,讓她臉上立刻飛起一道難堪的紅暈。
她還沒開口,邊聽到他的譏諷聲,“剛纔再晚一點,你敢說他的手不是落到這裡?”
陸晚晚羞憤中,雙手將他猛地一推。
人沒推開,幸好那隻手被她推開了。
“只有你纔會那麼污穢,見人就動手動腳!”陸晚晚怒不可遏,臉上又羞又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那樓下那個男人,難道沒有動手動腳?”他壓着怒氣,恨不能將這個說其他男人君子的女人給吞了。
她猛地擡眼,冷目看着他,“顧先生,我剛纔是不是說得不夠清楚。我的事,跟你沒有關係。你這麼關心我,我會誤會的。”
她沒忘記剛纔在樓下看到他時,他身邊那個一直跟着他的女人。
身爲媒體從業人員,即便刻意的不想理會他的有關緋聞,也大致知道,顧氏繼承人可能要二婚的消息。
所以許願昨天憤慨的時候,她淡定得多。
“以爲現在只是我前妻,有了醜聞就不會被人和顧氏扯上關係?”顧安南手按着她的雙肩,湛黑的眼底深沉若海,“這個烙印,你這輩子都擺脫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