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沒有？”看到她不出聲，顧安南更是壓低聲音，有點逼問的意思。
陸晚晚含糊的點了點頭。
她別無選擇，顧安南不走，她本來也沒法走。
不然一走就露餡，除非在這裡呆到顧安南先走。
反正他這個當總裁的，總歸是比她要忙得多。
他很滿意這個答應，繼續問，“明天我在你門口等你，還是在樓下餐廳等你？”
當然不能在門口。
“餐廳。”
“準時下來，不許睡懶覺，不然我用我的方式叫你起牀。恩？”
陸晚晚欲言又止，神色似在猶豫什麼。
“有什麼問題？”
“問題大着。”她白了他一眼，“我爲什麼非要你跟你一塊吃飯？”
“跟我一塊吃飯有什麼問題？”他挑眉。
“你當然沒什麼問題，可能對你來說，被拍到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總之就是前妻在勾引你，讓你犯了男人都可能會犯的腳踏幾隻船的問題罷了……”
話沒說完，剛被放鬆的人，再一次被他按得緊緊，“我腳踏幾隻船了？我跟你說過，我跟舒蔓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如果你非要相信媒體的話，那很容易。我現在就能讓所有媒體改掉他們子虛烏有的猜測，現在就向全世界證明到底是誰跟我有關係！”
那話說得挺狠，雖然隱含着他的幾分怒意，但卻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意思。
“不用。”她連忙搖頭，知道他現在敢說，就敢做。
即便心裡被那幾句聽到激盪不能停止，她還是隻能迫使自己冷靜。
沒有做好任何面對媒體的心理準備，更不能隨意讓狗仔騷擾到她的兒子和女兒。
顧安南眸子裡的光沉了沉，似是黯淡了幾分，勾着的脣角都有些牽強，玩笑般的開口，“這麼見不得光，你想玩地下的？”
陸晚晚還在因他剛纔毫無猶豫的話而震盪着心神，在她果斷拒絕後，他眼裡的黯然也沒有逃過她的視線。
“先，先就這樣吧……”她眉頭皺得緊緊，這幾天真是中他毒了，竟然沒法說什麼撇清關係的話。
怎麼撇清？她覺得怎麼撇都撇不清了。
先回去想想眼前最頭疼的問題。
“那還是想地下？”他看似平靜的口吻，心裡卻平靜不起來。
至少這不是一個拒絕的答案。
“我先回去了。”她扭頭要走。
顧安南攬着她腰，暫且沒放，“等等。不面對公衆我沒有什麼意見，我們沒這個義務向他們解釋那麼多。但……”
“我現在什麼也不想說，你讓我先回去行不行。”眼看着他一步步就要確定什麼，她腦子裡可還是亂糟糟的。
等到他知道這六年發生過什麼，恐怕沒這麼好說話。
“明天我會來餐廳的，就這樣。”陸晚晚將他的雙手扯下來，直接開門出去。
顧安南脣角含笑，不過視線在看到自己亂糟糟的箱子時，流露幾分愁緒。
故意給他添亂麼！
*
一晚上沒有睡着的陸晚晚，在快天亮的時候睡熟了。
小墨墨和小悠悠穿戴整齊，看着牀上睡得香香的媽咪，“哥哥，媽咪昨天的問題好奇怪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