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訪很短,寥寥千餘字,她覺得自己看了好久纔看完。
“晚,這麼扯淡的睜眼說瞎話,你怎麼看?”
陸晚晚回覆,“用手機看。”
“……這種時候跟我說冷笑話?邵之珩說,你現在是騎虎難下,只有從了顧安南一條路。真的假的?”
她沉思了一刻,發現自己對他單方面這種聲明,想生氣也生不起來,哪怕事先對她半個字劇透都沒有。
又聯想到,最近看到一些洗白自己的文章,她感覺顧安南也不是一時興起這麼做的。
“算了!也不用頭疼幫你去張羅相親,其實我還真想不出有什麼男人你能多看一眼,以及有資格當我乾兒子和乾女兒的父親。看在他了優質基因的份上,準了你吃回頭草吧!萬一又碰壁,咱倆還是去瑞士領證吧……”
陸晚晚會心一笑,回了一個拉鉤的表情。
不過在她說了去瑞士領證的那句之後,就再也沒有其他的消息發過來,完全不是她那個有消息一定要自己最後一個回覆的強迫症風格。
大概,領證的那一句又被醋罈子看到了。
陸晚晚正打算將手機放下時,身邊的人突然動了動。
她轉頭,對上一雙深黑無垠的瞳子。
心跳都彷彿在剎那間停止了。
“你醒了?”
顧安南藉着手機的光,看了她一刻,很快伸手將她攬入懷裡,順手將手機給扔出去。
“你怎麼回來都沒說一聲。”
他雙手緊摟着她的腰身,腦袋埋在她頸窩處,火熱的氣息迅速蔓延開。
脣上彷彿帶着燙人的溫度,一個個清淺的吻,不斷的落在她的脖子上,胸前。
“本來想等你回來,不小心睡着了。”他聲音有點啞,卻在這時候顯得特別好聽。
手上動作卻是極其迅速的欺身而上,很快將她壓到身下。
已經懶得說,他二十多個小時沒合過眼。
張開脣便是順次不斷的吻過來,一個字也不想多說。
陸晚晚抓着他迅速探入衣內的手,“等等……”
他眸子特別幽亮,擡眸凝視她,“那個還沒完?”
陸晚晚被他眼神看得心裡特別的虛,說不清是種什麼感覺。
“不,不是……”她聲音輕顫着,臉上紅得像煮熟的蝦,只因爲燈光纔看不出來。
顧安南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但又沒有放開她。
兩個人一陣安靜,只聽得到呼吸的聲音。
陸晚晚聽着他呼吸逐漸開始亂,抓着他的手,“我說過有件事要告訴你,我現在說。。”
“恩。”他啞聲,聲音卻顯得有些涼,仍然只是看着她。
“我……我不知道從哪兒說起……你讓我想想。”
他回來得太突然,而六年前那天晚上在酒店的事情,事實上他們從來沒有談過。
顧安南等了一刻,看她的眼神逐漸凝重起來。
“陸晚晚!”他聲線驟然一提,眸子眯了眯,凝視着她,“你該不是要告訴我,你有過其他男人了吧?”
對於她每次的逃避和抗拒,他想過不少原因。
陸晚晚一愣,眨了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