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緊張,她心跳好快。
越靠近他,她越是覺得,心臟隨時能從嗓子眼跳出來似的。
真是沒出息,陸晚晚暗暗罵了自己幾句。
她穿着一身白色輕紗的睡裙,沒有露出太明顯的目的性,挑的一件正經的,及踝長裙。
“那就是沒事。”顧安南沒看她,依然一副專心工作的樣子,“沒事去睡覺。”
“你不來睡嗎?”陸晚晚站在書桌旁,手指在背後緊張的纏在一起,“這麼晚了,還有多少工作?”
面對眼前這個明顯的**,顧安南臉色更緊繃了幾分。
“很多。”他薄脣動了動,手指在鍵盤上的速度加快,節奏明顯凌亂了不少,“不用等我。”
“正好我也睡不着,我就在這裡等你。”
他的手停下來,“昨天你也這麼說,最後是誰很快就睡着了。”
陸晚晚清透無暇的臉上露出一點無辜,“睡着了也沒有影響你。”
“那最後,是誰將你抱出去的?”他擡眸,視線到底還是落到她身上。
“你可以叫醒我,我沒讓你一定要抱我。”陸晚晚本來想說,抱一下又怎麼樣,但是怕找死,措辭改正經了一點。
顧安南眸子微微眯了眯,沉下臉,語氣冷凝,“然後你就去女兒房間睡到天亮是不是?陸晚晚,你今天可以繼續這麼做。”
她身子緊靠着書桌,手指在裙子上打圈,“她今天不讓我睡她房間。”
“是嗎?”顧安南視線重新回到電腦上,不冷不熱的說,“那隨便你睡哪裡,不要在我眼前。”
該死,原來是被女兒趕出來纔到他眼前晃悠。
“你今天不開心,她讓我來哄你。”陸晚晚走近了點,背靠着書桌的邊緣,面對顧安南的方向。
甚至她再稍微靠過去一點,他們兩人的手臂都能碰到一起。
“誰哄都沒用。”他重新恢復工作,臉上一片清冷無情。
她低着頭,看着不怎麼搭理自己的男人,苦惱的皺了皺眉頭。
思來想去,就是她當時一心想着溫喬的毒有沒有解而嘴快說的那句。
從那句開始,顧安南臉上就是一副隨時能夠刮下一層霜的樣子。
她伸出手指頭,悄悄的靠近他手臂。
一方面覺得他小題大做,這臭脾氣這麼大,又沒將他怎麼樣。
一方面想到自己私自用瞭解藥沒告訴他,覺得可能即將迎來他一陣怒火,也沒有耍脾氣的想法。
“別鬧。”顧安南手臂縮了縮,警告般的瞪她一眼。
這一段時間,他已經算很剋制的和她保持距離,這種撩火的行爲更是被嚴令禁止了。
尤其在今天,這行爲有點火上澆油。
因爲今天他原本可以讓她和溫喬一樣,但他真正到了這個時候,竟然還是不敢。
她的性命,她的健康,永遠比其他任何事都重要。
他冒不起這個險,不肯拿這個去賭。
“回去睡覺,我晚點來。”他沉着臉,口吻少了點情緒,反倒是嚴肅了點。
“不,我就這裡等。”
顧安南眉頭擰得更緊,一雙眸子冒着火,瞪着她,那眼神恨不能將她直接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