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媛越說越是激動,看着不遠處喝咖啡的陸晚晚,眼裡的憎恨不斷加深。
“行了,不用多說了。蔓蔓的命運是在她手裡的,我當然知道自己不能得罪她!”
電話那頭不知道又說了什麼,舒媛一氣之下將電話給掛斷了。
爲什麼要這樣對蔓蔓,她才二十多歲,憑什麼要讓她去監獄?
她若是真的進了監獄,以後的人生還有救嗎?
“喬喬,你今天……怎麼了?”咖啡送來後,陸晚晚確定周圍沒有跟着的人,纔開口,“心不在焉的樣子,而且剛纔顧安南和紀邵陽也有點不對。”
“沒什麼,你想多了。”溫喬笑了笑,“我大概只是,心理上還有點不適應,沒什麼,讓你擔心了。”
“顧安南爲什麼會在這裡?”陸晚晚想了想,語氣鄭重了些,“他們是不是在逼問你哥哥的下落?”
溫喬還沒說話,她就說,“你不用解釋,我想得到。他不問纔會奇怪了,畢竟目前你是唯一找到西澤爾的線索。可是問你也沒有用,你若是知道,一定早就說了吧?沒有人會比你更恨他了。”
“恨……”溫喬握着咖啡杯的之間微微顫了顫,“我不知道,我只是希望不要再見到他。”
“喬喬,不是我不相信,我想問你一句實話,你真的不知道他在哪裡?”
溫喬擡頭,搖了搖頭,“我跟着他的這幾年,大部分時間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裡。他從來不讓我出去,我甚至沒有和當地人接觸過。那些地方,我就是看到,也不知道是在哪裡。更何況,我被他丟下之後,又怎麼會知道他的去處。”
“說的也是。”
“那麼……”溫喬深吸了一口氣,“你答應幫我嗎?”
“你還是想走?”
她點頭,想起剛纔,更是斬斷自己最後的猶豫。
“我不想去賭,即便他能夠接受,我也不能接受這樣的自己。晚晚,早點離開,對我和他都是一件好事。而且拖久了,我怕,我怕我哥哥會再一次找到我。我不想讓他找到,也不想在紀邵陽身邊尋求庇護。我只想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的地方,重新開始。”
陸晚晚沒說話,她怎麼能這樣對紀邵陽。
而且溫喬一個人無依無靠,就算是離開這裡,她又能怎麼活下去?
她也曾重新開始過,知道那是多艱難的一件事。
何況溫喬必須隱姓埋名,不然一定會被找到。
“但是……”
她剛剛開口,突然一個人衝到她們這個桌子前。
“陸小姐,不,顧太太!”這個冒出來的中年女人,一頭褪了色的金髮,正是先前在榕城時找到顧家來,最後讓陸可心流產的,“我求求你,你放了蔓蔓吧,她知道錯了。”
溫喬嚇了一跳,手裡的咖啡都打潑了。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潑出來的咖啡濺到了舒媛的衣服上,溫喬頓時不知所措了起來。
“又是你。”陸晚晚眉頭一緊,也立刻站起身來,“喬喬不用理會她。”
“顧太太!”舒媛突然下跪,哭喊着,“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放了蔓蔓吧,她才二十多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