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並無心欣賞,此時此刻,她更擔心的是自己的女兒,女兒還在生着重病,這讓她焦頭爛額,跟在古鷹來的旁邊,快步走進了城堡深處。
紅地毯鋪就的一條漫長之路讓白雅言倍感焦慮,直到繞過去隨着古鷹來到了一間房間前,才問古鷹來:“孩子在裡面嗎?”
古鷹來沒有說話,一旁的菲傭說:“是的,少夫人,小姐就在裡面。”
沒有一絲的猶豫,白雅言迫不及待的推開了門,一眼看到了躺在牀上的女兒古以甜。
整個房間的物品都是粉色的,連牆壁的背景也是粉色的,這讓人覺的很溫馨,在古以甜的身邊站着兩個菲傭還有一個穿着白大褂的美國大夫,正在那裡照看古以甜。
白雅言走了過去,看到古以甜閉着眼睛正躺在牀上,額頭上敷着冰袋,小臉的兩頰紅彤彤的,可見還在發燒,兩隻小手緊緊的攥成了拳頭,顯的又安靜可是又痛苦。
白雅言一看古以甜病成這個樣子,眼淚就落了下來,怎麼會這樣呢?怎麼還沒有好呢?
白雅言看一眼身邊的大夫,用英文問大夫:“孩子怎麼樣了?”
那大夫說:“比之前好點,燒已經退了一些,不過還要養着。”
“她爲什麼會病成這樣子?”白雅言想不明白,不得不問清楚周圍的人。
“哦,抱歉,我們也不知道,她是忽然發燒的,之前並沒有做任何事情,也沒有吃過什麼可以的東西,很奇怪。”
白雅言聽了反而更擔心,如果什麼都沒有做怎麼會發燒呢?難道是因爲穿的少感冒引起的?
“是感冒引起的發燒對吧?”白雅言問醫生。
“沒錯,估計是因爲夜間起來的時候穿的少着涼了。”醫生猜測着。
白雅言已經握緊了古以甜的小手,在她耳邊輕輕說:“甜甜,媽咪來了,你快點醒過來看媽咪一眼好嗎?”
說第一遍的時候古以甜並沒有反應,還在昏沉的睡着,不過讓白雅言連續說了幾遍,她的手指動了幾下,似乎是要從昏迷中醒來的樣子,這讓白雅言開心不已。
但是也只是動了幾下手指頭,古以甜並沒有醒來,白雅言不禁擔心,只得在牀邊守護着古以甜,盼望着她快點醒過來。
古鷹來沒有說話,站在一旁看着女兒和白雅言,神情嚴肅又充滿了關切,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索性就那麼靜靜的陪伴着母女兩個人。
這時候門被打開來,一個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走進來,到了古鷹來的身邊,對他說:“老爺要見你,少爺。”
“我知道了。”許久不見自己的父親,記得上次見還是因爲莫子晴的事情,已經幾個月了,這次他也很有必要再見一次自己的那個倔強又脾氣古怪的老頭子了。
他看了一眼白雅言,對她說:“你在這裡陪伴着女兒,我出去一下。”
白雅言點頭,說:“你去吧,不用擔心。”雖然已經離婚,可是言語之間還是少不了對古鷹來的關切,就連她都不曾察覺。
古鷹來隨着古老頭子的人到了城堡的二樓,來到一間奢華的雙門前,兩邊站着的黑色西服男人同時打開了門,古鷹來走了進去。
裡面空間很大,也金碧輝煌,一切都非常的奢侈,而古老頭子正靠在椅背上對着陽臺那閉目養神。
“來了?”古老頭子沒有睜開眼睛沉穩的問了一句。
“是。”古鷹來站在他面前,發現他氣色依舊很好,雖然老了可是並不減當年英武的風範半點,雖然說薑還是老的辣,不過他深信自己總有一天會超越這個老頭子。
古老頭子睜開了眼睛,從椅背上起來,將一邊桌子上泡着的茶的杯子端了起來,嚐了一口,問古鷹來:“聽說你離婚了?”
古鷹來看向別處,顯的放蕩不羈的樣子,說:“是。”
古老頭子放下茶杯,說:“這件事情你倒是做的很好。”
古鷹來坐下來,問古老頭子:“我想知道,雅言當年那場車禍是不是和你有關係?”
古老頭子看古鷹來一眼,很平靜的說:“你是一定那個要把屎盆子都往你父親的身上扣了?”
古鷹來直起了身子而後靠在了椅子上,對古老頭子說:“我會查出來的。”
古老頭子對外宣稱很疼愛古以甜,就連除了古鷹來以外的家人都被騙了,只有古鷹來知道,古老頭子最不滿意的就是古以甜是個女孩子,他將古以甜留在身邊不就是將女兒當成了人質來要挾他嗎?離婚,不過是順了他這個心意而已。
古鷹來問古老頭子:“既然已經如你所願,也沒有別的事情了吧?”無論是他與白雅言的愛恨情仇,還是古老頭子的要挾,總之他的確離婚了,而且還讓白雅言淨身出戶了,這次古老頭子的確是高興的,不是嗎?
果然,古老頭子乾笑了兩聲,說:“事情的確做成了一半,鷹來啊,我早就說過,你不要擅作主張,否則代價是巨大的,你說你這一出鬧劇最終還不是慘淡收場了嗎?你,雖然已經接近而立,不過有些事情也是做不得的。”
古鷹來站了起來,說:“我先下去了。”隨便你怎麼說,總之離婚或者不離婚,都不會改變一個事實:那就是他依舊愛着那個女人,這一點他很確定。
古老頭子並沒有因爲他的離去而生氣,反而嘴角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畢竟無論怎麼樣,他都在鋪墊一條路,一條他願意讓古鷹來走的路,他也知道,古鷹來就算可以翻天,但也翻不出他的手掌心。
白雅言其實應該去看古老頭子以表尊重的,不過她因爲女兒的事情也無暇出房門半步,加之當時她和古鷹來結婚的時候古老頭子便反對,如今見面反倒也尷尬,並無意義,而且她也離婚了,不見也最好不過。
她自然沒有心思想這些事情,在古以甜的牀邊一待就待到了太陽落山,卻依舊不見女兒睜開眼睛,心中焦慮萬分。
古鷹來處理了一些事情後回到城堡看到白雅言依舊還在,便對菲傭說:“做一點可以下火的食物或者湯,端過來。”
他知
道白雅言的身體很容易上火,她現在見女兒還沒有醒來,這麼漫長的等待中一定又會上火,說不定明天就會身體疼了,他怎麼可能不擔心呢。
那菲傭下去後,他走到了白雅言的身邊,手扶在了她的肩上,問她:“孩子怎麼樣了?”
白雅言看了一眼古鷹來,輕輕的說:“似乎又退了一點燒,只是還沒有醒來。”
她拿着一個小瓷碗,裡面有着溫水,用了小勺子舀出來水,放到了古以甜的嘴邊,滋潤了一下,古以甜的小嘴脣便溼潤許多,她拿紙巾擦一擦,對女兒說:“喝一點會不會醒來的快一點?”
古鷹來愛憐的看着白雅言,白雅言並沒有發現他目光裡的溫柔,一心只撲在孩子的身上,又感覺焦慮的頭暈。
她將碗放下,扶住了自己的額頭,感覺眼前發黑。
古鷹來見狀,問她:“怎麼了?頭暈?”
“沒事,我很好。”白雅言擺擺手,看看眼前卻覺的很模糊。
古鷹來扶住了她,將她抱了起來放在了牀上,讓她在女兒的身旁,靠着牀,對她說:“你應該是太擔心孩子了,所以有點氣血不暢,待在這裡陪着女兒也可以,這樣也可以捱得她近一點,你說呢?”
白雅言鬆開了他的手,和他刻意保持着距離,低下頭說:“謝謝你。”
可是古鷹來有點生氣,被心愛的女人這樣拒絕他忍不住的生氣,再看她低頭溫柔無助的樣子,心裡又滿是心疼,便再次扶住了她的雙肩,低下頭來親吻了她。
“唔……”白雅言根本就沒有料到古鷹來會親吻她,她想要反抗可是卻沒有力氣,只得被他霸道的攫取着溫柔。
待鬆開她時,古鷹來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被白雅言推開了點。
“你幹什麼?我們已經離婚了!”白雅言着急的說道。
古鷹來笑了笑,對白雅言說道:“難道你忘記了嗎,我們雖然離婚了,可是離婚協議上是怎麼寫的?”
白雅言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麼說,最後她說:“那也不可以。”
古鷹來摸摸她的小臉,被她扭過了臉不予理會,他掰正了她的臉,認真的說:“如果你不履行,後果很嚴重。”
“你會怎麼對我?”白雅言又是倔強又是生氣的問。
古鷹來莞爾一笑,便要再撲上去,被白雅言抵制了。
“現在你知道了嗎?”古鷹來逗白雅言,其實只是想讓她心情好一些,不要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生病的女兒身上。
就在這個時候,古以甜忽然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大眼睛滴溜溜的看向了一旁正在說話的兩個人,看到是自己的爹地和媽咪,古以甜一下子就精神了好多,馬上虛弱的喊了一聲:“爹地媽咪!”
白雅言被這一聲叫的激動不已,看向女兒時,發現她醒來不禁喜極而泣,忙湊近了她,說:“甜甜,你醒來了?”
“媽咪,我好想你,我以爲你不要我了呢!”古以甜一咧嘴,一伸手,開始掉下眼淚,要白雅言抱抱她。
“傻孩子,媽咪怎麼會不要你呢?媽咪愛你都來不及呢!”白雅言將女兒抱住,眼淚也嘩嘩的滾落下來,止不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