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好。”電話裡傳來迷濛的女聲,伴隨着這樣溫軟的聲音,古鷹來的火氣一掃而光,他輕聲的說了句:“早,梓琳。”
還在睡夢邊緣迷糊的白梓琳頓時醒了一半,握緊了手機,詫異起來:“你……是你,古鷹來。”
“沒錯,我是不是打攪你睡覺了?”原本還想略帶歉意的解釋一番的古鷹來生生的將話嚥到了肚子裡,只是想多聽白梓琳說話。
白梓琳卻轉了話鋒,委婉的問他:“不好意思,昨天晚上我妹妹竟然一夜未歸,跟顧晨峰不知道去了哪裡,我睡的比較晚,所以到現在還困。”
白梓琳原來以爲說出顧晨峰和白雅言在一起的事情會讓古鷹來不高興,這樣她便知道古鷹來是如何看待她的妹妹的,畢竟她身邊的每個男人似乎都喜歡她的妹妹,她不得不提防點。
古鷹來卻爽朗一笑,說:“那是他們的事情,隨他們去吧。”似乎昨天晚上的事情一點都沒有發生過,再正常不過。
白梓琳放心了,於是也笑一笑,說:“你說的也對,都是成年人,確實管不了那麼多了。”她自然不會告訴古鷹來她的未婚夫魏雲琛因爲白雅言一夜未歸而在這裡等了一宿。
想到魏雲琛,白梓琳又鎖緊了眉頭,變的不悅起來,馬上對古鷹來說:“不和你說了,我要去爲家人做點早餐,就這樣,再見。”
說完,也不等古鷹來說一個再見,白梓琳利索的將電話掛斷,她滿心依舊想着魏雲琛,現在正是起早做可口早餐的好時光,或許她表現一下精湛的廚藝,又能給魏雲琛不少好感也說不定呢。
古鷹來在這邊微怔了幾秒,沒想到白梓琳會主動掛斷他的電話,這讓他有點不高興,不過想到白梓琳是去做早餐,又略感心安,想着白梓琳在廚房做早餐的情景,他居然嘴角顯現出一絲微笑來。
他古鷹來看上的女人,自然是一個賢惠的女人,嗯,賢妻良母,不會有錯。他濃眉緊蹙,離他們一家人團圓相聚的日子應該儘快的到來,他應該給女兒尋回她真正的媽咪。
七年,小Candy沒有媽咪的日子轉眼都過去七年了,想到這裡,古鷹來滿心都是對女兒的內疚。
卻不知,這時候的古以甜正膩歪在熟睡中的白雅言的懷裡,安安靜靜的握着白雅言的手,調皮的眨着眼睛看着白雅言睡覺。
媽咪果然和自己好像的,古以甜甜甜的笑着,忍不住伸手探入白雅言的懷裡,媽咪身材真好,她卻一口奶都沒有吃過,想到這裡,古以甜便十分委屈,忍不住埋頭在白雅言的懷裡,感受着白雅言溫暖的體溫與淡淡的幽香。
大眼睛眨了幾下,忽然看到白雅言的身上有一些紅紅的印子,不禁奇怪,昨天晚上她哭泣的時候,明明媽咪沒有這些的呢,爲什麼過了一夜,身子上居然多了這些紅印子呢?
哼,一定是爹地趁她睡覺的時候欺負了媽咪,在她的身上留下了這些印記,爹地怎麼可以這麼壞!
不過,只要爹地和媽咪在一起,她也不介意這些啦!古以甜想着越發緊緊的抓住了白雅言的長髮,蜷縮在媽咪的懷抱裡她感覺好幸福。
“嗯……”可能是因爲古以甜不停的亂動,驚醒了白雅言,白雅言感覺一個軟乎
乎的東西在自己懷裡不停的滾來滾去,便睜開了眼睛,對上了一雙明眸。
“甜甜。”白雅言發現是古以甜不禁笑着捏捏她的小臉,雖然古以甜很苗條,臉上和白雅言一樣並沒有多少肉肉可捏。
古以甜像小貓一樣,害羞的縮在白雅言的懷裡,不好意思的叫了一聲:“姐姐。”
真是不知道什麼時候纔可以正大光明的叫一聲媽咪,這讓古以甜很是渴望又不可以,她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儘快讓媽咪恢復起來記憶才行呢!
白雅言並沒有穿什麼,一向外向的她在小不點面前居然感到不好意思,對古以甜說:“甜甜,姐姐要穿衣服,你可不可以出去一下?”
古以甜聽了有點失望,抓的白雅言更緊,可憐兮兮的說:“我又不是爹地,爹地看到會欺負你,可是我不會啊,姐姐,就讓我留下來嘛!”
話說的很有道理,白雅言面紅耳赤,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停了兩秒才艱難的說:“好吧。”
古以甜一樂跳下了牀,從一旁迅速推過來一面試衣鏡,而後又打開一排衣櫃,那衣櫃裡各式女用的內衣內褲還有各樣的裙子、襯衣、褲子、鞋子應有盡有,衣櫃儲存之豐,超過了白雅言的想象力,若不是古以甜打開衣櫃,恐怕白雅言也認爲臥室只是這樣子而已,原來衣櫃裡還藏着一個比臥室還要大的世界呢!
古以甜抱着雙臂傲嬌的說:“姐姐隨便選。”
白雅言笑着搖頭,說:“我穿自己的衣服就好了,這些不用的。”說着她便低頭尋找自己的衣物。
古以甜在一旁提醒她:“你的衣服不是已經被爹地撕壞了嗎?還有,姐姐不會再穿昨天穿過的內衣內褲吧?”
白雅言一怔,這個小傢伙說的一點都沒錯。
一時之間,白雅言有點犯難,看着琳琅滿目的衣服和飾品,問古以甜:“這裡怎麼會有這麼多的……”
古以甜眨眨眼睛,對白雅言說:“這裡原來是媽咪的房間,爹地每隔一個星期都會讓管家將這裡的衣物按照媽咪喜歡的款式換新。”
原來是這樣子,即使古以甜的媽咪不在了,這個男人居然還這樣心細。
“你不是說你爹地在外面有別的女人麼?”白雅言感覺這和古以甜說的似乎自相矛盾。
古以甜對答如流:“那些女人不值一提,畢竟媽咪纔是爹地心中的最愛啊。”
白雅言聽了不知爲什麼心中隱約的難過,古以甜見白雅言不動,馬上催促她一聲:“姐姐,快點選吧,完了我們去吃早餐啦!”
白雅言輕輕點頭,走到衣櫃那裡有點遲疑,最終還是選了一條白色內褲,又選了一條淡青色的休閒褲和一件菸灰色的輕薄襯衣,當她要選文胸時,古以甜忽然搶先選了那隻菸灰色的文胸給她,還說:“姐姐,我媽咪的SIZE可能要比你小一號,你就將就一下吧。”
畢竟七年過去了,媽咪的胸圍的確會增長,而且剛纔自己也握過的,古以甜不禁偷樂,爹地居然這麼粗心。
白雅言的臉有點微紅,說了句:“謝謝甜甜。”而後到了試衣鏡前換衣服,古以甜又去選了一雙淡青色的尖頭高跟鞋送了過來。
看到那些紅印子,白雅言有些無奈
,還有點憤恨,身體上的紅印子可以被衣服遮住,但是脖子上的怎麼辦?大夏天的總不能裹一條絲巾吧?要怪就怪那個古鷹來,居然這般大膽無恥!
“姐姐,怎麼了,好像不開心,是不是不喜歡?”古以甜站在白雅言的身邊,伸出小手搖晃着白雅言。
白雅言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繼而拿開了手問古以甜:“甜甜,你看我脖子上這些明顯嗎?”
古以甜撒了個小謊:“什麼?不明顯,快點,姐姐,我真的好餓啊。”
小孩子應該不會說謊的吧?白雅言再看看鏡子,或許真的不太明顯,她有點安心下來,對古以甜說:“那我們下去吧。”
身子下樓時都感覺身子疼痛不已,白雅言不禁皺了皺眉頭,還是咬着牙走了下去,去到餐廳時,就看見那個男人正坐在那裡優雅的用着早餐。
“爹地,今天你起來的好早。”古以甜爬上椅子,朝白雅言揮手,“姐姐,過來吧!”
古鷹來這時候才擡起頭,這一擡頭就看到白雅言,居然愣在那裡。
不說話的白雅言款款走來時透着一股子溫柔的氣質,居然像極了白梓琳,讓古鷹來以爲站在面前的就是白梓琳。
白雅言因爲不願意看古鷹來而低了頭,這樣的低頭卻更顯的她溫婉可人,她坐在了古以甜身邊,離的古鷹來最遠。
古以甜看了一眼自己的爹地,笑着說:“爹地,姐姐是不是很像媽咪?”
古鷹來這時候纔回過頭來,是他想錯了,白梓琳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眼前的女人是白雅言,他的臉登時陰霾下來,質問白雅言:“爲什麼要穿這些?”
白雅言被問的啞口無言,臉大窘,十分的尷尬,很顯然,眼前的古鷹來反對她穿他女人的衣服,不過白雅言還是說了實話:“因爲我沒有衣服可以穿。”
“沒有衣服可以穿?哼,那就不用穿了,反正你也樂於不穿衣服周旋在男人身邊。”古鷹來在送進口中佳餚時也不無諷刺的嘲諷着白雅言。
白雅言剛拿起筷子聽了便將筷子狠狠一放,瞪了眼睛看古鷹來,哪裡還有剛纔的似水溫柔:“古鷹來,你什麼意思!”
昨天要溺死她和孩子不成,又折磨她到半夜,如今又這般諷刺他,到底是要哪樣!
古鷹來依舊平靜的吃着飯,卻不理會白雅言,只是喚來幾名女傭,命令道:“將她的衣服扒下來。”
“這……”三名女菲傭聽了也覺的過分,卻不敢有所忤逆,只是遲疑在原地。
白雅言站了起來,生氣的說:“我走就是了,你不用這樣對我!”
“想走?可以,那就光着身子從這裡走出去,白雅言!”
古以甜坐在椅子上看着兩個人鬥嘴,無奈的搖頭,心想:爹地分明就喜歡媽咪,爲什麼要這樣折磨媽咪,難道爹地有SM的傾向?古以甜雙手握着牛奶杯,舔舔自己的嘴脣周圍,調皮的對古鷹來說:“爹地,你怎麼可以讓姐姐脫光衣服走?她的身上有好多的紅印子呢!”
兩個人聽到這話不禁都是一愣,因爲女菲傭也在,白雅言更是漲紅了臉,就要離開。
古鷹來呵斥女菲傭:“還愣着幹什麼,上去將衣服給我扒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