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有可能發生在唐芯身上的事情,樊景洲忍不住閉眼冷靜了一下,再睜眼,黑眸冷凝着火簇。
聲音依舊沉穩有力,不容置喙,“你現在馬上打電話給樊禮晴,說有事要找她,不要露出馬腳,不然我不會放過你!”
“是、是。”女人不敢有一刻遲疑,立刻掏出手機撥通電話,然而對方卻沒有接聽。
“繼續!”樊景洲馬上轉頭離開停車場走進監控室,可這並不是洛威酒店,不是他的地方,一行人被幾個強壯的保安擋在了門外。
“這位客人,監控室嚴禁有外人進入。”
樊景洲隱忍着怒火,讓自己的人直接闖進去監控室調動監控。
“喂喂,你們不許動!”保安隊長眼看機密都快要被看光了,立刻和手下上去阻撓,可是他們哪裡是受過特訓的保鏢的對手,很快就被打趴下了。
“快報警,快報警!”保安隊長衝手下大喊着,樊景洲直接將那隻剛掏出來的手機踢走。
“打電話給你們總經理。”樊景洲冷冷地盯着他。
不是樊景洲的地方,但是是勅少的地方。
保安隊長知道這肯定是不一般的人物,抖着手拿出手機打電話,“喂?餘總,有人闖進……”
樊景洲一把奪過手機,“靖行,是我。”
“少爺?”電話那一頭還傳來幾聲槍響,“少爺你在這個時候用別人的電話打給我是什麼意思呢?”
“我要查監控,告訴他。”樊景洲懶得解釋,直接把手機扔會給保安隊長。
保安隊長聽了兩句之後立刻會意過來,原來這是大人物啊,連忙按照指示把密碼也交代了。
樊景洲目不轉睛地盯着分隔成無數個小格的大屏幕,搜尋着那一抹身影。
“禮晴!”一個尖利的女聲突然爆發,房間頓時寂靜下來。
短髮女人被樊景洲瞪着,心裡慌亂極了,但還是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禮晴,你和妮琪怎麼不見了?”
“我們?我們正在玩呢,你要不要上來一起?”
短髮女人慌張地看了一眼樊景洲,馬上道:“你們玩都沒有告訴我,在哪兒呢?”
那邊很快報了一個房間號,短髮女人連忙道:“好好,我馬上去。”
隨即掛了電話。
“樊總,看到了!”另一邊的監控也找到人了,唐芯被一個男人抱着,走進了電梯,等電梯門關上後大概半分鐘,樊禮晴也乘上另一臺電梯上樓。
時間顯示在幾分鐘之前!
“走!”
雷厲風行,樊景洲帶人迅速行動。
站在高級套間前,短髮女生先敲響了門,很快,微帶醉意的樊禮晴打開了門,“曉莉,你來了啊。”
喧囂的音樂聲從門縫瀉出,樊禮晴帶着酣意的目光看到門外的樊景洲,十分得意地莞爾,幸好她早早意識到不妥,最後還是把貝恩扔給那些男人。
“堂兄?你怎麼會在這裡?快進來吧,我這兒有很多美女,還可以喝酒哦……喂!”
樊景洲突然覺得不對勁,他大步邁入高級套間,裡面有幾個昏昏沉沉的男女,滿地的氣球和酒瓶,沒有他想要找的東西。
沒想到他竟然被玩了一把。
“帥哥,來玩啊!”
一個女人抓住樊景洲的褲子,下一刻,整個人就像是一塊抹布一樣被踢了出去,昏倒在牆邊。
房間頓時沒有人敢出聲。
“樊禮晴。”
陰沉的聲音讓樊禮晴忍不住渾身一凜,僵了僵的笑容很快放鬆,“堂兄叫我做什麼呢?”
樊景洲的薄脣突然露出一絲笑容,朝樊禮晴走去。
每走近一步,壓迫感就多一分。
樊禮晴忍不住向後退步,“堂、堂兄?”
“樊禮晴,人在哪裡?”
“什麼人?”樊禮晴咬着紅脣,不願坦白。
嘴邊的笑容冰冷,“你自己說出來,我還可以饒你。”
樊禮晴梗着脖子,還是那一句,“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樊景洲接了電話,嘴邊的笑容擴大,“你已經錯過你的機會了。”
“等等,我是你的妹妹!跟你有血緣關係的妹妹!”突然意識到恐懼,樊禮晴失聲吼道,“難道你不在乎自己的親人?”
“不在乎。”樊景洲留下一句簡單的否定,大步流星離開套間。
樊禮晴靠着牆滑落在地上,突然渾身冰冷。
她顫抖着撥通電話,“媽咪,快回來救我……他會殺了我的……會的會的……”
……
在牀上的人兒不停在蠕動,柔滑的絲被無法消除她身體裡的烈火。
自己並不知道,被貼身短裙包裹的傲人身材早已落入其他人的眼中,她只知道碰碰蹭蹭可以舒服一些。
“不是吧,李哥,還有這種好事?”
正拿着相機拍照的人嘿嘿地笑道:“怎麼沒有?知道幾個月前很出名的新聞嗎?一個男人破產跳樓那個,這女人就是他的女兒。”
“還是白富美啊。”男人嘖嘖嘴,目光火熱:“不過到底做了什麼事讓樊家的那麼生氣?”
“別廢話了,把她的衣服脫了,我們只是收錢做事的。”
男人舔舔嘴脣,手伸向了臉色潮紅的女人……
“把她的臉轉過來,嘴裡的毛巾拿出來吧。”
男人馬上把唐芯嘴裡的毛巾拿出來,感覺到手掌被蹭了幾下,頓時心猿意馬,“李哥,這藥真厲害啊。”
“幾千塊一粒呢,還好不是我們付錢。”叫李哥的男人對準了唐芯的臉拍了幾張,“別磨磨蹭蹭的,快動手。”
“是是,得小心點才行,弄死就糟了……”
砰!
門被踢開。
“是誰?啊!”
兩個男人神色慌張地往外一看,還沒有把眼前的人看清楚,就被幾個闖入來保鏢踢翻在地。
樊景洲儼如惡鬼般降臨,疼痛還沒有過去,兩個男人頓時覺得連命都要沒有了!
“帶他們回去,交給莫弋鋒。”
兩個男人已經懵了,竟然連求饒的話也不會說,像兩具屍體一樣被拖走了,還在地毯流下難聞的水跡。
樊景洲走到牀邊,掀起被子蓋住唐芯的身體。
幸好,他沒有來遲。
然而擔心過去,隨之而來是憤怒。
就算出事了也活該,誰讓她擅自離開他身邊的!
“你抱着她。”樊景洲命令一個保鏢,轉身就離開。
怔愣的保鏢只好抱起還在不停掙扎的唐芯,跟上樊景洲。
樊景洲……樊景洲……
耳朵傳來像是貓兒叫的聲音,強壯高大的保鏢也不禁紅了臉,“少爺,她好像在叫你。”
心中莫名顫動,樊景洲回頭看了一眼,腳步更快了。
依舊是頂層。
樊景洲讓保鏢把人放在浴缸裡,就把人都趕了出去。
這裡沒有消毒的東西,於是樊景洲把能用的東西都往浴缸倒進去,不消一刻,浴缸就飄滿了白色的泡泡,堆在唐芯的脖子處。
無法依靠的唐芯感覺
自己像是快要溺水一樣,身體直接往水裡滑了進去。
一雙大手及時把她拉了出來。
“蠢女人!”樊景洲咒罵一聲,直接走進浴缸中將人圈在懷裡,滾熱的氣息隨即打在他的脖子上。
樊景洲用毛巾粗魯地在她身上擦拭,又在她的臉上擦了好幾下,才含住她的嘴脣,感受到她迴應的熱情,他幾乎是啃咬一般地在她脣上動作。
樊禮晴可真狠啊!
一想到這是因爲可惡的藥物,樊景洲頓時沒有了興致。
“出來。”樊景洲把人拖出浴缸,可唐芯卻像沒有了骨頭一樣坐在他腳邊,還緊緊抱住他的大腿。
本就尖瘦的小臉似乎要陷下去了,樊景洲不自覺放柔了聲音,“站起來。”
“別走。”被一把抱起來,唐芯連忙摟住他寬厚的肩膀,在上面蹭來蹭去。
溼漉漉的兩人走到外面的露天泳池,樊景洲不再客氣,直接將人扔到了泳池裡。
被冷水包圍,無法呼吸的窒息感讓唐芯頓時清醒過來。
一睜眼就刺疼,她拼命划着手,可無處是着落。
救命啊!一張嘴卻只是吐出一連串的泡泡。
欣賞着水中的人的掙扎,樊景洲慢條斯理地脫個乾淨,然後才跳下泳池把人撈出來。
“咳咳!咳!”唐芯扶着他的肩膀,咳到肺疼。
“你瘋了!咳咳,我要淹死了!”眼前就是始作俑者,唐芯沒忍住開口大罵。
樊景洲抿着薄脣,“清醒了?”
唐芯牢牢抱住他,可憐地點點頭。
“你自己站好。”
唐芯抓住他結實的手臂,腳尖終於碰到了泳池的地板。等她站穩,樊景洲就鬆開了她。
冷眸中蘊含着闇火,打量溼透的身體。
“知道自己做錯了嗎?”
想起自己的遭遇,唐芯抱住身體。
是貝恩搶了樊禮晴的男友,可是懲罰的卻是她,她明明是無辜的,爲什麼還說是她錯了!
“我沒有錯。”唐芯低頭看着水面,眼中似乎有什麼東西滴到了水中。
“還說沒有?”樊景洲冷哼一聲,“誰讓你亂跑?你差點就讓樊家丟臉,要是樊家因此遭受什麼醜聞,是誰的錯?”
這個人竟然這樣扭曲是非!
唐芯咬着下脣,倔強地答道:“是樊禮晴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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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頂嘴?”樊景洲鉗住她的下巴,興味地凝視着這一副倔強的模樣。
心中出現一聲呼喚:希兒……
看着她眼中的淚水頑強地不願落下,他湊過去親走一顆她的淚珠。
唐芯被他的溫柔嚇了一跳,卻跳不開他的鉗制。
心跳得劇烈,可怕的藥又開始作祟,身體火熱起來,似乎連這一池映着月光的涼水也變得滾燙起來。
她伸出手臂,輕輕地放在樊景洲的肩膀上,“樊景洲,我……”
樊景洲卻把她推開了,唐芯主動湊到他的胸膛上,依偎在溫暖結實的懷抱中抱住他的窄腰,“求你……”
樊景洲翻身即起,跳出了泳池,俯視卑微的女人,“什麼時候泡夠了就出來,明天我們談一下你的懲罰。”
高大修長的身影很快離開她的視線,剛纔被他救出的感激盪然無存,心中的不安和委屈也全都變成眼淚涌出來了。
爲什麼懲罰她?
那個時候,她明明有去找他的啊!
只顧着和席希兒聊天,目光只停留在席希兒身上……沒有留意她的人,明明就是樊景洲!
可是,心好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