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芯眼中的惶恐,一老一少兩隻狐狸當然是看得一清二楚。
爺孫倆對視一眼,樊景洲接收到了爺爺的眼神,立即拉着唐芯走出病房。
“你現在可以問我任何問題。”
唐芯搖搖頭,擠出一個笑容,“我什麼都不懂,但我相信你和爺爺,我知道你們是不會傷害我和孩子的。”
聽到她的話,樊景洲感覺心中淌過暖流,將她擁入自己的懷裡,聲音也變得低沉溫暖,“當然不會,你們就是我最重要的東西。”
這是那麼俗氣的情話,出自樊景洲的口,也能讓她那麼暖心,幸福地揚起脣角。
“既然你不問我問題,那麼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什麼?”
樊景洲抱住她瘦削肩膀,婚紗的無袖設計讓她可以摸到她柔潤的肌膚,但比起手的觸摸,他更想要用其他的部位觸碰。
比如說,脣。
但是一切都要有的,今晚可是他們的新婚之夜。
不過,還是先解決掉眼前這個問題。
“你想去哪裡度蜜月。”
度蜜月?
唐芯直到現在還沒有結了婚的感覺,聽到他這樣提起,就像是在聽別人的故事一樣。
“我不知道,不如還是你決定吧。”唐芯苦惱地皺着眉。
“這個應該由你來決定,慢慢想,我們不止去一個地方,還可以環遊世界,只要你願意。或許還可以先去看望你的媽媽……”樊景洲站在她身後摟着她,一低頭就能聞到她的馨香。
這種感覺他一直沒有感受過,直到碰上了她,才知道什麼叫做幸福。
他們兩個面對着窗戶,玻璃被霧氣染上化作一團白霧,看不到外面的場景。
外面也看不到裡面的場景。
住院部斜對面的大樓,某一個窗戶,出現一個頎長清瘦的身影。
他拿着望遠鏡,但是因爲霧氣,根本什麼都看不到。
但是今天他看到了一切。
我願意……
我願意……
每一個字,都像是在他殘破的心上劃上一刀,伴隨着無可遏制的悲痛。
漸漸地麻木了。
這個時候,他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看到了沒有?”身後響起一個低厚的聲音。
他立刻收起表情,搖頭,“霧氣太重,什麼都看不到。”
“傷心?”
“誰會爲了一個賤.貨傷心?”
……
醫院裡的人,對外面的事情毫不知情。
樊景洲拉着唐芯的手指在玻璃窗上面畫來畫去,不一會兒,竟然畫出一個有點像是她的人頭像。
“你還厲害啊,還有什麼你是做不到的嗎?”唐芯忍不住感慨,心裡面很是自豪。
樊景洲卻伸手將窗戶上面的畫抹走了,“我有一樣東西不會,但是你會。”
“什麼?”她會樊景洲不會的東西?
“就是……”樊景洲握住她的手,從她的腰部慢慢地往下,停頓,“就是這裡,我真的很想有一個女兒。”
這句話,唐芯真的聽到耳朵出繭子了。
她還是不太明白,爲什麼樊景洲會這麼執着於要她生孩子的事情。
尤其是今天早上還經歷過
一次沒有結果的驗孕,樊景洲每一次說期待,她幾乎都可以感覺自己的肚子亞歷山大。
“你到底是怎麼了啊?”唐芯轉身看着他猶帶玩意的臉,眼眸中充滿了疑問,“難道有兩個孩子還不夠嗎?”
“別誤會,我並不是不喜歡他們,我只是想要從一開始就陪着孩子成長的經歷而已。”樊景洲沒有隱瞞自己的想法,這件事情,一直以來都是他在意的地方。
滿滿和元元當然是很好的孩子,但是他錯失了四年,連帶唐芯懷孕的幾個月,他幾乎錯過了五年的時間。
這該怎麼怎麼彌補?
唐芯的表情頓時流露出歉意,擡手撫上他的臉,指尖調皮地碰了碰他的睫毛,“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她有想到過,但是現在此刻才真正意識到這件事情對於樊景洲的打擊。
幸好今天早上沒有跟他說,不然就會讓他落空了。
“不用跟我說對不起,你也是受害者。”樊景洲抓住她調皮的手,放在脣邊輕咬了幾下,邪氣的眼眸對她眨了眨,“補償我的方法只有一個。”
結果話題還是被帶回了這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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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
這個時候,孩子打斷了他們之間的談話。
滿滿垮着小臉抱怨,“媽媽,我好餓啊,什麼時候可以去吃飯?”
唐芯把他們的問題交給了樊景洲,“你去帶他們吃飯,我先換下這套衣服。”
聽她要換下,樊景洲立即多看了幾眼,雖然很捨不得,但是這件婚紗以後她可以隨便穿。
“我叫人拿東西過來吃,等你一起。”
“嗯。”
儘管明明知道是離開幾分鐘而已,但是樊景洲還是不由自主地緊盯着唐芯進去的門口,什麼都沒有看到,但是彷彿能想象出衣服在她的身體滑落的樣子……
幾天沒有抱她,真的受不了了!
“爸爸,你的眼睛爲什麼這麼紅啊?”元元仰着天真的小臉,如琉璃般的眼眸透露着幾分笑意。
“小狐狸。”樊景洲摸摸他的頭,微微卷起的頭髮摸起來特別過癮。
“我是小狐狸的話,那你就是大狐狸嗎?”
樊景洲卻搖頭,“大狐狸在裡面。”
元元看着他目光所指的方向,那裡不是太爺爺的房間嗎?
……
雖然是在病房裡面,但是一家人圍在一起吃飯,特別愉快。
想過要大排宴席,想過要給她最好的婚禮,但是現在看來,似乎也有另一種深刻的感覺。
畢竟,沒有誰的婚禮會出現爆炸的這種大場面。
直到夜深,孩子被李姨帶走了,唐芯和樊景洲沒有回去大宅,而是去了江邊的別墅。
對他們來說,這裡纔是一點一滴建造起來的家。
他們要開始新生活的話,也應該是從這裡重新出發。
門砰地關上了,燈還沒有打開,唐芯整個人已經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抱起來,抵在牆上,毫無退路地任由他放肆。
他的脣舌帶着熾熱的侵略,充分運用出技巧***她的每一寸柔軟,把她的靈魂也要吸過來,歸他所有!
兩個交疊的身影落在沙發上,讓人精心準備的浪漫蠟燭、巧克力和美酒根本沒有派上用場,他們的熱情已經足夠點燃一切。
“回……回牀上……好不好……”
就連哀求的聲音也斷斷續續,所有的聲音都被他吞噬。
樊景洲根本不想要浪費時間回去臥室,大掌帶着火焰在她的身上游弋,帶出了她最迷人的一面。
直到饜足,樊景洲才放過了她。
等唐芯醒來的時候,驚訝地發現眼前的場景並不是臥室,而是外面的風景。
“早安,老婆。”
她還是迷迷糊糊的,但脣瓣已經被掠奪了,一陣小小的刺痛傳來,她終於清醒了。
樊景洲故意舔吮着她脣上破口的地方,微微腫起的嘴脣就是他最好的勳章。
“我們怎麼……”
話語突然中斷,因爲唐芯忽然想起了四年前的場景。
當時,他們的關係是秘密的,也是在瘋狂的一夜之後,她睜眼發現自己在外面。
那時候,樊景洲說:我只是覺得這個早晨很美,你在這裡醒來一定會開心的。
她當下很開心,現在也一樣開心。
那個時候的雪景她還記得,白色聖誕。
不過,現在是春天了,儘管沒有再下雪,但天氣依舊很冷,隱隱有了春天的氣息。
“雖然不是白色聖誕,但是風景還是很好看。”
唐芯看向他,原來他也記得。
“怎麼了?”樊景洲發現她只是看着自己不說話。
“沒有,只是覺得一切好像沒有變過一樣。”唐芯淺淺地呼吸一口氣,清晨的空氣還是有點涼,她忍不住打了個噴嚏之後,立刻把自己縮到被子裡面。
樊景洲就跟一個火爐一樣,她忍不住往他靠了靠。
驀地,一隻魔爪握住了她某個地方,還惡劣地捏了捏。
“你說,生了女兒之後這裡還會變大嗎?”
“……”
“要是可以的話,那麼我們以後就可以倡議想要隆胸的女人生幾個孩子就好了。”
“……”
唐芯直接推開他的手,把蓋在兩人身上的被子捲走了,起身回到房間裡面。
門關上,樊景洲正好被擋在門外。
“你可以慢慢地在外面想一下剛纔那件事。”
樊景洲一點也不慌張,儘管什麼衣服都沒有穿,他依舊毫不遮掩,一副‘我有好身材,任你們看’的樣子。
唐芯看到了對面樓的太太朝這邊打量,她給樊景洲使個眼色,樊景洲立刻轉身,把那位可憐的太太嚇得跑進了房間。
“可能是沒見過這麼好的吧?”
簡直是無恥!原本那個不苟言笑的男人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
隔着玻璃門,唐芯不滿地瞪着屋外的人。
“你不開門,可能我們的鄰居就要喊人來了。”樊景洲抱着手臂看她,嘴上還帶着自信到讓人想要揍他的自信,“畢竟我們是住在一起的,你猜那些鄰居會怎麼想我們一家人呢?”
唐芯被說服了,開門讓他進來。
這個舉動完全就是放了餓狼進入羊圈,樊景洲速度極快地將唐芯抱了起來,直接壓在牀上。
“喂!不要啊……有人在看,有人……”
抗議無效。
樊景洲不知道在牀頭按了什麼按鈕,落地窗簾自動合起來,關住滿室的旖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