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二代被殘忍殺害的消息並沒有傳開,海島依舊那麼熱鬧。
睡得很飽,唐芯醒來的時候都沒有賴牀的念頭。樊景洲起得比她更早,正在健身房裡做鍛鍊。
門鈴突然響了,唐芯急忙把牙膏泡泡衝乾淨,跑出去開門。
外面的女人看到唐芯忽然一愣,“請問這是樊先生的房間嗎?”
“是的,你找他嗎?”
“樊先生的西服已經燙好了,麻煩把它交給樊先生,謝謝。”女人把西服交給唐芯,就離開了。
唐芯沒有多想,把衣服掛在衣櫥裡,等到樊景洲出來就告訴她一聲。
“頒獎禮就是今天啊!”唐芯拿着之前看到的宣傳單翻看,“席小姐就是來參加這個的吧?不知道她能不能拿到獎?”
她說話間,樊景洲已經換上了剛纔拿來的西服。
“你去哪裡?”
“我去陪希兒參加頒獎禮。”樊景洲把領帶交給她,唐芯只好跪在牀上,笨拙地給他打領帶。
又是去陪席希兒嗎?
動作不由自主放慢,“頒獎禮是白天的嗎?”
“還有很多活動,我不能讓她自己一個人去。”
樊景洲說話時,喉核會傳來震動,唐芯時不時碰到都感覺手心發麻。只是他的語氣太過理所當然,唐芯咳了一聲,掩蓋住喉嚨漸漸涌上的酸澀感。
“哦。”
樊景洲根本沒有注意到她的不妥,只是看着她的手指一路出錯。
怎麼可以那麼不專心!
“算了。”樊景洲索性脫下已經被打了死結的領帶,重新換了一條,從鏡子中看到滿臉歉意的唐芯,忍不住道:“怎麼什麼東西都學不會?”
唐芯的頭慚愧地低下去,尖瘦的下巴都快要戳到胸口。
她就是蠢啊……
“我們明天下午離開,你可以趁今天去逛逛。”樊景洲一邊搭着鑽石袖釦,一邊走近還在耷拉着腦袋的唐芯。
“哦。”唐芯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我不能跟你一起去嗎?”
“你去做什麼?”樊景洲自認爲是她只是好奇,“那麼多人要應付,你不會喜歡的。”
這是關心她嗎?
心中忽然冒出一絲竊喜,唐芯伸手攀上他的肩膀,因爲不習慣說這些話,還變得結結巴巴的:“那、那你能不能快點回來?”
看着她這副哀求的模樣,樊景洲感覺自己那向來淡漠的心,漸漸出現一股細微的熱流。
她是順服自己的。
這個想法很可惡,但樊景洲卻覺得痛快。他不用糾結什麼情情愛愛,只需要這樣一個不會反抗的女人。
“嗯?”他湊過去,摟住她的細腰讓彼此緊貼,他幾乎可以感覺到她劇烈的心跳,似乎也在帶動他的心跳,相互呼應。
“主動親我一次,就答應你……”
其實連他自己也沒有發覺,內心早已因爲這個女人變得柔軟、炙熱。這種自己發現不了的改變,只因爲是樊景洲一直都以爲不會在除席希兒以外的女人身上產生。
唐芯學着他的樣子,輕輕含住他的薄脣吮吸,僅是這樣,兩人都同時感到一股酥麻的電流正在躥過周身。
“夠了。”樊景洲將她推開,勾起一抹邪惡的微笑,“今晚繼續。”
……
各路記者都在拍照區準備。
一條長長的紅毯,將會成爲沒有硝煙的戰場。
席希兒並沒有和電影劇組的人在一起,而是單獨和樊景洲走。
她一直都是那麼自信滿滿,微笑着面對任何事情,天生有着從容不迫的風範。
俊男美女永遠都是鏡頭的最愛,走過這一條紅毯,席希兒和樊景洲已經引來了不少目光。
唐芯哪裡也沒有去,一直呆在酒店裡直到晚上,纔看到了頒獎禮的直播。
只是對紅毯的鏡頭並不多,唐芯換了幾個臺,終於看到主持人正在訪問今日最矚目的大明星席希兒。
“希兒今天真的好美呢,你可是最佳女主角的大熱門啊,不知道你對拿獎有沒有信心呢?”
“信心一直是有的,因爲我對這個角色的塑造花了很多努力,不過大家都有付出努力和汗水,我們就等着看看結果如何吧。”
“好的,祝福你希兒。”主持人看着一旁的樊景洲,“這位是希兒的男朋友嗎?不知道你覺得希兒今晚有沒有勝算呢?”
席希兒對他羞澀的笑了笑,並沒有解釋兩人的關係,“是啊,你覺得我能不能拿到呢?”
“她是最好的。”樊景洲和席希兒對視,鏡頭並沒有轉到他的正臉,但從主持人的反應來看,兩人的表情似乎很甜蜜。
手猛地捏緊了遙控器,唐芯怔怔地看着電視機,被採訪的人已經換了好幾個,那瘦弱的身影依然蜷縮着。
爲什麼每次都是這樣呢?在對她好過之後,又轉身去對席希兒……
回憶中,唐芯發現,好像真的每一次都是這樣,他最信任的、最牽掛的還是席希兒。
無名指上的鑽石也變得黯淡起來,唐芯忽然覺得諷刺,她想要脫下樊景洲給的‘鐐拷’,卻怎麼也脫不下來。
一陣激動人心的音樂響起,頒獎禮正式開始。
首先,一些藝人在臺上表達了對已故藝人倪曉蓉的緬懷,還追加了一項獎項交予她的家人。
唐芯看着倪曉蓉的照片,總覺得有點眼熟,然而答案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兩個小時後,頒獎典禮終於要來到最後的階段,大屏幕上,鏡頭給到了被提名最佳女主角的幾個女星。
背景音樂也變得緊張起來,所有人都不禁屏住呼吸。
最後,席希兒的名字被頒獎嘉賓念起。
全場給予熱烈的掌聲。
席希兒露出一個震驚的表情,最後終於反應過來,竟然轉頭在樊景洲的脣上印下一個親吻。
樊景洲的表情明顯僵了僵,卻依舊任她動作。
十分自然地給所有人拋下一個大炸彈,席希兒提着裙襬,款款走上華麗的舞臺。
所有的燈光聚焦在她的身上,所有的目光也聚焦在她的身上……
席希兒絲毫不慌張,還用了幾個笑話開場,慢慢地念出幾個衷心感謝的名字,最後的最後,直接感激好友樊景洲。
好友?不是男友?
唐芯忽然爬到電視機前,疑惑地看着毫無瑕疵的女人。
她當然不會明白,在席希兒當着鏡頭和樊景洲接吻之後,再說出是‘好友’,誰也不會相信,也因此會讓人更加好奇,更想挖出猛料。
典禮的最後,所有的明星都會去參加慶祝的派對,電視
直播也結束了。
唐芯立刻抓起手機給樊景洲打了一個電話,沒有人接聽。她的心情頓時開始着急起來,她的心總在忐忑不安。
她就是這麼想着他,又害怕失去他。
唐芯知道這個派對就在酒店裡面舉行,只是不知道能不能進去。
去碰碰運氣吧!
唐芯立刻抓起手機房卡,穿上鞋子離開。
派對太吵了,何況手機一直處於靜音狀態,樊景洲根本沒有注意到有電話,挽着席希兒到處接受別人的祝賀。
如此一圈走下來,也差不多走了一個小時。
“怎麼了?”席希兒不解地看着樊景洲,“你怎麼老看手錶呢?”
樊景洲搖頭,“沒什麼。”
席希兒將他焦急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她想起自己的計劃,忽然捂着額頭,“好像酒有點喝多了,頭有些疼。”
樊景洲有些擔心,看她臉色好像真的有些發白,便扶着她進入休息室,“沒事吧?帶藥了嗎?我去給你拿杯溫水。”
“嗯,謝謝。”
等到樊景洲走開,她飛速把膠囊裡的藥粉放進樊景洲的酒杯中。
她知道若是等到回房間,樊景洲很可能又會因爲那個女人匆忙離開。
藥粉融入酒中,一切,悄聲無息。
樊景洲拿着溫水回來,席希兒假裝把止痛藥吃下,“好像好很多了,不過,景洲,你好像還沒有祝賀我呢。”
“恭喜你拿獎了,希兒,今天很美。”樊景洲順手舉起酒杯說祝詞,然後把香檳一飲而盡。
“景洲,你對我真好……”席希兒整個人依偎到他的懷裡,“我那裡還有一瓶專門用來慶祝的好酒,回房吧,可以嗎?”
“好。”樊景洲不會拒絕她的要求,伸頭攏了攏她額邊的碎髮。
才動作了幾下,樊景洲的手忽然無力地放下了,席希兒看着他的目光有些渙散失焦,頓時明白是藥發作了。
真是快啊!
席希兒目光莞爾,紅脣隱忍着那抹得意的情緒,拉着他的手走出大廳,根本沒有留意到被擋在門口的女人。
“樊景洲!”
席希兒和樊景停住腳步。
唐芯兩三步就跑到他們面前,“你們要去哪裡?”
兩個保安急忙走過去把唐芯攔住,“喂,你這個女人怎麼亂跑進來?快跟我們出去!”
“放開我!救命,樊景洲,快救我!”
樊景洲意識已經開始漸漸遠離身體,聽到聲音也只是迷茫地轉過去,半眯着狹長的雙眼想要看清叫自己的人是誰。
“我們快走!”席希兒趁着保安攔住唐芯的機會將樊景洲扶走,可樊景洲一直在盯着那個對着自己大叫的女人。
看不清,一點都看不清是誰。
一股焦急的渴望像是火燒一樣折磨他,雙眼開始發紅,腦裡總是出現一個被他的攻勢逼得哭泣的女人……
好像是……她!
“放開我!放開!”唐芯拼命掙扎,可還是敵不過兩個保安,對着樊景洲求救,可他總是一副認不得她的樣子。
兩個保安提着瘦弱的唐芯要把人帶走,忽然,一個強勁的拳頭又快又狠地朝其中一個保安的下巴襲去。
另一個還沒來得及反應,已經被一腳踢中了小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