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目的地,只見等着看音樂會的人們三三兩兩的聚集在音樂廳外面的草坪上,可以用人山人海來形容。
停好車之後,龐小南剛下車,就發現有人湊了上來,來人戴着鴨舌帽,還帶着口罩,看似隨意的和龐小南套近乎:“帥哥,要票嗎?”
黃牛的眼神是犀利的,他能在衆多的人羣中發現沒有票的人。
當然了,猜錯了也不要緊,比如龐小南覺得外圍的黃牛票價肯定貴,他搖了搖頭拒絕了對方的兜售,對方馬上換了一句話,“有票賣嗎?”
這就是經驗老到的黃牛,不管你的手裡有沒有票,他都能從你手裡賺到錢。
不管龐小南的手裡有沒有票,這個黃牛是盯上他了。
“帥哥,你到底有沒有票?要是沒有票,我這裡有,音樂會馬上就要開了,你找不到其他比我這裡便宜的票了。”
黃牛緊緊的跟着龐小南,他很會察言觀色,龐小南的身邊有燕青這個美女,要是沒有票,是很沒有面子的事情,所以,龐小南肯定是要買票的,只是他在考慮跟誰買。
“多少錢?”龐小南終於還是打算問問價。
“5000!”黃牛伸出了5個手指。
“太貴了!”燕青衝龐小南搖了搖頭,她知道原來的票價才2000左右。
“美女,一點都不貴,這個時候了,哪裡還有票?這可是百年難遇的音樂會,你知不知道把這些樂隊湊齊到一起有多難?”
黃牛爲了推銷自己的票,可算是做足了功課。
而且他相信,他在推銷自己的票的同時,不會有同行過來搗蛋,這是道上的規矩。
“你這也太狠了,翻倍賣啊?”龐小南覺得現在的黃牛真是有點像搶錢一樣。
“帥哥,我這可是最好的位置,VIP啊,最前排,原價可是3000多,再說了,你帶女朋友過來看音樂會,不應該給她最好的享受嗎?”
黃牛的話句句都說的很在理,他就是賣票的專家,這幾句話一出口,龐小南不買都不行了。
人羣朝入口處蜂擁而去,要入場了。
“行吧,來兩張!”龐小南豪氣的拿出手機,“飛隼轉賬。”
黃牛興高采烈的拿出兩張票交給了龐小南。
龐小南拿起票一看,果然是VIP,原價3000多,這黃牛還算是厚道,沒有翻倍賺他的錢。
“哎呀,你買這麼貴的票幹什麼?”燕青還有些不願意。
“行了,都快開場了,就別糾結這點錢了。”龐小南拉着燕青朝入口處走去,人流洶涌,他們幾乎是被推着到了檢票口。
“對不起,你這是假票。”檢票的工作人員把票遞還給了龐小南,臉上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假票?”龐小南愣了一下,心裡馬上反應過來,那黃牛搞鬼了。
黃牛趁着自己着急進場,才賣了兩張假票給自己。
“你在這裡等一下,我去去就來。”龐小南安頓好了燕青,就分開人流朝外走。
本來按照他的脾氣,他可以直接飛到半空飛出去,但是爲了不引起騷動,他只能艱難的在人羣中穿梭。
好不容易走出了人羣,龐小南立即放出靈識,現在他的觸角能夠覆蓋方圓幾裡的範圍,很快,他就鎖定了目標。
剛剛買票的時候,龐小南就無意中收集了黃牛的氣息,所以現在他能夠比對周圍所有人的信息,以最快的速度鎖定黃牛的位置。
黃牛正在音樂廳停車場的一輛車上,也許還在暗自慶幸音樂會快開場了他還賣掉兩張假票。
龐小南不動聲色的跑了過去,來到黃牛的車子旁邊。
黃牛正坐在車裡數錢,龐小南敲了敲車窗。
黃牛看到龐小南的那一剎那,臉色都變了,他趕緊發動了車子,想離開現場。
不過龐小南一聽到發動機打叫的聲音,就毫不猶豫的一拳打碎了車窗玻璃,看着驚慌失措的黃牛說道:“你是自己停下來,還是我拉你出來?”
黃牛連忙乖乖的從車子裡走了出來,“大哥,有事嗎?”
“有事嗎,你賣我兩張假票你不會不知道吧?”
“大哥,那不是假票啊,那是昨天的票……”
黃牛把過期的票賣給龐小南,本來是想趁演唱會開幕前很賺一筆,這下可好,被發現了還抓了現行。
“昨天的票不也是假票嗎?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你做黃牛連基本的道德都不講,真是給你們黃牛界丟臉。”
“大哥,我把錢退給你,給……給你。”黃牛遞給龐小南一沓鈔票。
“退錢就行了嗎?你不知道假一罰十嗎?”龐小南冷冷的看着黃牛。
“大哥,我一晚上也賺不了那麼多啊,不,一個月也賺不了那麼多啊,你行行好,就當我是個屁,放了我吧。”
龐小南給了黃牛一萬塊,按照假一罰十的標準,黃牛要賠給他十萬塊,別說一個月,黃牛辛辛苦苦幹上一年,只怕也只能賺這麼多,還冒着被抓的風險。
“做了錯事,還想輕輕鬆鬆逃過去,你想的可真美。”龐小南就是不鬆口。
黃牛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轉來轉去,他在想怎麼逃脫龐小南的手掌心。黃牛的眼神也是很犀利的,他每天要跟大量的人打交道,自然能分辨眼前的人大概是什麼類型。
龐小南能輕易的找到他,還能隨隨便便一拳打碎車窗,看這身手,怎麼也得是特種兵級別的,但肯定不是警察,因爲龐小南自始至終沒有要抓捕他的意思。
那剩下的就只能用錢解決了,於是黃牛再次懇求道:“這樣吧大哥,我實在是沒有那麼多錢,要麼我賠你三倍,我今天賺的錢都給你了……”
“還跟我討價還價,我差你那點錢嗎?這樣吧,你給兩張真的VIP給我,我就放了你。”
音樂會馬上就要開場了,龐小南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黃牛把票錢退給了他,如果再給他兩張票的話,今天晚上他等於賺了一場音樂會,不吃虧。
“大哥,我哪裡還有票,真有票的話,我也不會給你假票的,這音樂會的門票實在是太緊俏了,我手裡也沒有搶到幾張,早在下午的時候就已經全部賣不出去了。”
黃牛說的是實話,很多動漫音樂的狂熱愛好者一下午都守在音樂廳這裡,等着黃牛來賣票,很多黃牛的票在中午都已經出出去了。
“沒有票的話,那你就賠我十萬吧,否則我讓你好看!”龐小南一拳砸在車門上,打出一個大大的凹陷來。
黃牛嚇的一哆嗦,心想這傢伙也太強悍了,鋼鐵之軀在他面前跟紙糊的一樣,這一拳要是砸在自己身上,非得要了老命不可。
但是黃牛還在負隅頑抗,“大哥,你就是打死我,我也拿不出十萬塊的,但是你要是打了我,那可就是刑事責任了,我勸你還是想想清楚,你這樣,我今晚是有眼不識泰山,我把我身上所有的錢都給你,包括飛隼錢包裡的錢,你高擡貴手,放我一條生路……”
就在兩人論辯的時候,一個便衣衝這邊喊道:“你們倆在幹什麼!”
“哈哈,”龐小南心裡一動,衝黃牛道:“趕快把錢給我,我就答應不舉報你。”
黃牛一聽,趕緊把身上的錢都掏了出來,遞給了龐小南,又拿出手機,把飛隼裡的錢都轉給了龐小南。
便衣走了過來,狐疑的看着兩個人盤問道:“你們在這裡幹什麼?”
因爲這場音樂會規模盛大,霍拉馬城防軍派了很多的便衣在附近巡邏,以防出什麼亂子,看到可疑的人物都會過來盤查一下,龐小南和黃牛在停車場爭吵,很自然便吸引了便衣的目光。
黃牛有些緊張,急急的辯解道:“沒事的沒事啊,長官,我們兩個認識。”
龐小南也附和道:“對對對,我們認識。”
“我看到你們好像在交易,是不是?”便衣看到了黃牛給錢的過程,他覺得裡面肯定有什麼蹊蹺。
“長官,這傢伙欠我的錢,竟然還有錢來看音樂會,所以我就追到這裡來了,這不,剛剛把賬問回來。”龐小南隨機應變的功力算是一流。
“是這樣嗎?”便衣盤問黃牛道。
“是的,長官,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我們這就是……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欠他的錢不還……”黃牛無奈的附和道。
便衣雖然還是很懷疑,但是也沒有證據,他瞥到了破碎的玻璃和凹陷的車門,於是他問黃牛道:“這是怎麼回事?”
黃牛連忙回答說:“是我不小心撞到了護欄,今天來看音樂會心情太激動了,所以沒控制好……”
便衣再也問不出什麼名堂,他看了一眼龐小南又對黃牛說:“音樂會馬上就開始了,你還不趕緊去。”
“是是是,我馬上過去。”
看着便衣走遠,龐小南臉上露出了笑容,“行了,我也走了,祝你好運。”
看着龐小南離去的背影,黃牛癱倒在駕駛室,心裡在罵:“祝我好運,我今天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了,辛辛苦苦好幾天,一下子回到瞭解放前……”
他看着破碎的車窗,和凹陷的車門,心裡更是悲傷不已:“踏馬的,這裡又是一大筆錢啊……”
黃牛正要發動車子離開,那個便衣去而復返,把他摁倒在了方向盤上,“別動,有人舉報你賣假票,跟我走一趟!”
原來龐小南離開的時候,特意經過了那個便衣身旁,把兩張過期的票塞進了便衣的口袋裡,然後走了很遠之後放出靈識進了便衣的腦子裡。
“你剛剛在停車場碰到的那兩個人是黃牛在交易,那個戴着帽子的黃牛是賣假票的,他手裡的票就在你的口袋裡,你趕快過去抓住他,別讓他跑了……”
便衣四顧當下卻沒看到人,但是他發現了口袋裡的兩張門票,他顧不得多想,馬上就返回了停車場,控制住了黃牛。
龐小南既拿回了票錢,還狠狠的賺了一筆,還把犯罪分子送入了警局,他很滿意,只是現在還是沒有辦法進入音樂廳,不行,得想個辦法。
實在沒有辦法了,龐小南只好打了個電話給久和達。
久和達大師的私人電話可不是誰都有的,但是龐小南有,久和達也很快接了電話。
“喂,你好……”久和達那邊的聲音很吵,似乎是在音樂廳的現場。
“是我啊,龐小南,大師你還好嗎?”龐小南顧不得攀關係了,直接把自己的要求告訴了久和達,他現在急需進場。
久和達很快就做出了安排,他直接到檢票處接到了龐小南和燕青,把他們帶到了後臺。
原來這個音樂會,就是久和達親自組織的,大部分樂隊都是衝着久和達的面子,推掉了其他的商演,趕到了霍拉馬,參與這次盛會。
所以每一場演出,久和達都要親臨現場,不容有失。
燕青見到了久和達激動不已,但凡是動漫迷,都認識久和達,因爲世界上大多數流行動漫的配樂,都是久和達大師製作的。
即算對動漫不那麼癡迷的人,也聽過久和達的大名。可以這麼說,當代音樂家裡,久和達是殿堂級的宗師。
“小南啊,好久沒見到你了,我中間曾經找過你幾次,想約你來欣賞一下音樂會,可是都找不到人,想不到這次你自己來了。”
久和達對於龐小南的消失倒是沒怎麼在意,因爲他也是很忙的人,君子之交淡如水,那個人該出現的時候,自然會出現,要是有一天他消失了,那是因爲你們之間緣分已盡。
四周的環境很吵,音樂廳裡充滿着狂熱的粉絲,而後臺都是久負盛名的流行樂隊,燕青已經的目不暇接。
因爲久和達的緣故,每個樂隊都對龐小南和燕青表示了歡迎,樂隊們都以爲這是上場的嘉賓。
“久和達大師,相請不如偶遇,這次多虧你了,否則我們就進不來了。”
龐小南看到了一支頭頂着花花綠綠髮型的樂隊,想必這就是最流行的搖滾樂隊“牡丹花開”了。
“你這是什麼話,沒有你,哪裡有這個音樂廳,以後要是想看音樂會,隨時都可以找我,音樂廳的大門永遠都爲你敞開。”
龐小南和燕青在音樂廳的後臺,近距離的領略了音樂會的魅力,可以說,這是有史以來讓他們最難忘的一次音樂之旅。
“小南啊,現在霍拉馬的音樂產業已經成了規模了,現在這個音樂廳還是有些侷促了,一些大型的演唱會已經容納不下這麼多觀衆了。”
久和達說出了對未來的一些思考。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相信霍拉馬城的管理層會有所考慮的,據我所知,體育館不是在建設嗎,到時候那裡可以容納幾萬名觀衆。”
龐小南是在霍拉馬閒逛的時候看到了體育館的工地的,他對霍拉馬城的管理層能夠未雨綢繆感到欣慰。
“嗯,體育館確實是能夠解決一部分的演唱會場地問題,不過,體育館也有體育館的功能,總不可能音樂會老是霸着體育館吧?”
久和達擔心的還是排期的問題,體育館之所以叫體育館,它的主體功能只能是體育賽事,而非音樂盛典。
像今天這個音樂會,爲什麼黃牛那麼猖獗,就是因爲能賣出去的票太少了,音樂廳能容納的觀衆太少了,要是一次音樂會能夠賣出幾萬張票,那麼黃牛也就沒有生存的空間了。
“這個你可以放心,一座體育館不夠,我們再建一座!”音樂會到了高潮,龐小南不得不大聲喊道,“還有,我會跟上面提一下,儘量把音樂會放在首要發展的位置。”
龐小南覺得把霍拉馬城發展爲音樂之城應該作爲首要發展目標,因爲現在的基礎打的很好,霍拉馬已經成了國內最活躍的音樂城市。以後還能帶動藝術類的行業全部起飛,因爲應該作爲着重發力的方向。
“那就有勞你了,我期待着霍拉馬成爲世界音樂之都的那一天。”
“大師,你客氣了,這些都是因爲你的功勞,我只是跟在你後面搖旗吶喊的。”
音樂會結束了,觀衆們還意猶未盡,龐小南和燕青跟着樂隊從綠色通道退了場,久和達送了龐小南一份禮物,一個牛皮紙袋裡裝着今天到場所有樂隊的代表作CD,每本CD都有樂隊成員的簽名。
“這太珍貴了。”龐小南欣喜的接過了牛皮紙袋,雖然龐小南對追星什麼的不感興趣,但是他知道這個禮物的分量。
“禮物算不得珍貴,但是,很難得,”久和達笑着拍了拍龐小南的肩膀,“你別忘了,你也是明星,只是你今天戴了面具,人們認不出你來,要是這些樂隊知道你是龐小南,他們也會找你要簽名的。”
龐小南把這個禮物轉贈送給了燕青,燕青有點受寵若驚,“這太珍貴了吧,我……”今天到場的樂隊,都是世界上的頂級樂隊,有些還是已經退休的老牌樂隊,能夠得到他們的簽名,那實在是彌足珍貴。
“禮送有緣人,你就收下吧,我反正對追星沒什麼興趣,也很少聽歌。”龐小南堅決把禮物給了燕青,燕青很感動。
回去的路上,龐小南突然記起一件事,“你還沒吃飯吧?”
燕青的肚子應景的叫喚起來:“是的。你呢?”
“我也沒吃,要麼我們去吃點宵夜咯。”龐小南把車往民會那個方向開去。
民會附近的建築早就推倒重建了,但是民會的建築還保留着原來的樣子,因爲民會當年建造的時候,就是按照最高標準修建的,放在今天一點都不過時。
當年霍拉馬剛剛興建的時候,民會附近的棚戶區是最熱鬧的地方,現在棚戶區改造了之後,還是住進了底層的勞苦大衆,到了晚上,比起市中心的燈紅酒綠,這裡的食肆更加的接地氣。
龐小南也是考慮到晚上應該吃點有特色的食物,才把燕青帶到了這裡。
龐小南開着車在棚戶區改造完成後的城東地區遊蕩,看到了一處食肆生意興隆,大大的招牌寫了五個大字“阿強山珍館”。
霍拉馬地處山區,自然特色菜就是山珍野味了,當然了,現在的野味都是人工豢養的,純正的野味已經被霍拉馬當局禁止捕獵,否則是要坐牢的。
但是霍拉馬的山貨卻是名副其實的寶貝,只有當季才能吃到,像春筍冬筍和一些野山菌之類的,是霍拉馬居民最愛的盤中餐。
龐小南帶着燕青走進了阿強山珍館,只見裡面高朋滿座,實在是熱鬧。
龐小南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張空位,剛剛夠兩三個人坐的,於是龐小南就帶着燕青走了過去,坐了下來。
現在的餐廳,都是實行自助點餐了,這樣一來方便了許多,也節省了人力物力,阿強山珍館自然也不例外,桌子上有個二維碼,掃一掃就能點菜了。
“你以前來這裡吃過沒有?”龐小南邊掃碼邊問燕青。
“沒有,我很少出來吃飯的,一般都是在食堂解決,來這片區域,還是第一次來霍拉馬的時候你帶我來過。”
燕青說的是實話,約她出去吃飯的人很多,但是除非特別熟悉的同事,她通常都不回去。
“你來點吧。”龐小南把手機遞給了燕青。
“你點吧,我隨便吃什麼都行,只要能吃飽飯。”燕青推辭着。
“還是你點吧,我很少吃晚飯的。”所謂氣滿不思食,龐小南對吃飯沒有什麼愛好。
燕青只得接過手機認真的選了起來,這時候一個貴氣的公子哥走了過來。
“這不是燕青老師嗎?”
龐小南打量了公子哥一眼,沒認出來。“你是?”燕青好像也不認識。
“燕青老師真是貴人多忘事,我們見過一面的,你忘了?”公子哥掏出名片夾,用芊芊細指夾出了一張名片遞給了燕青。
燕青接過一看,上面寫着“歡樂派集團總裁帕拉斯歡樂派”。
歡樂派集團是世界上著名的連鎖酒店集團,旗下不但經營各式高級酒店,還開發了很多旅遊景點,是一個橫跨多個國家和多個旅遊領域的巨無霸集團。
如果和和海集團比體量,恐怕也是不相上下。
而且歡樂派集團的主要業務都在國外,這個帕拉斯歡樂派也很少回國。這次他來霍拉馬城,主要是開始佈局歡樂派集團在霍拉馬的業務。
霍拉馬有着得天獨厚的旅遊優勢,又處在大陸的中心位置,實在是旅遊寶地,歡樂派集團是不會放過的。
“對不起,帕拉斯歡樂派先生,我好像對你還是沒有印象。”雖然帕拉斯的頭銜讓燕青有些刮目相看,但是這種公子哥她向來沒有好印象。
“誰啊?”龐小南關心的問道。
“不認識。”燕青搖了搖頭,把名片遞給了龐小南。
“燕青老師果然是對我沒有了印象,我們在一次活動中碰過面的,一次慈善活動,燕青老師代表霍拉馬中學出席,我和特柏普都在,是特柏普介紹我們認識的,你忘了?”
帕拉斯彬彬有禮,笑容可掬,讓人覺得如沐春風,不愧是世家子弟。
“哦……”燕青記起來了,那次慈善活動是組織霍拉馬的老師去周邊的一些貧苦地區義務支教,發起人就是歡樂派集團,那天特柏普確實是在場。
“富二代啊!”龐小南冷不丁的叫了出來。
帕拉斯歡樂派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尷尬,但是很快他就平復了笑容,“對,嚴格來說我是個富二代,不知道這位是?”
帕拉斯覺得龐小南的素質有些低,富二代雖然聽起來富貴逼人,但是在公共場合說出來就是有些侮辱人了。
富二代怎麼了,世界上大多數成功人士,都是富二代,現在這個時代,能有幾個人白手起家呢,那個敢闖就能發財的時代造就過去了。
燕青連忙介紹道:“這是我的一個朋友,一個很要好的朋友。”
“哦,是嗎,既然是燕青老師的朋友,那也是我的朋友了,不知道兩位朋友介不介意我坐下來和你們一起用餐呢?”帕拉斯的行爲舉止早就吸引了周圍用餐的人們,在這種小館子裡能看到這麼華貴的公子哥,本來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坐吧。”龐小南沒有反對,他想看看帕拉斯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不知道朋友這麼稱呼?”帕拉斯坐下來後和龐小南交談起來。
“我叫哈拉帕。”龐小南吸取了上次取假名字的教訓,儘量和自己的本名區分開來,而這個哈拉帕的名號,還是那個時候冒充起義軍的時候用的。
“不知道哈拉帕先生是做哪一行的?”帕拉斯並不是對龐小南的身份很好奇,因爲一看龐小南的打扮和氣質,就知道他不是什麼富貴人家,但是畢竟是坐在一張桌子邊,怎麼也得找找話題。
“我啊,無業遊民一個。”哈拉帕衝帕拉斯笑了笑,臉上滿是玩世不恭。
“哈拉帕先生說笑了,如果是無業遊民,又怎麼能和我們美麗的燕青老師成爲朋友呢?”
“你肯定是對無業遊民有什麼誤解,現在這個社會,你想當無業遊民,或許還沒機會呢。”
“那倒是真的,我也想當無業遊民,可是家族的重擔不允許啊,底下還有那麼多員工需要養活,有多少員工他背後就有多少個家庭,實在是難以割捨啊。”
“帕拉斯先生果然是擔負了重大的社會責任,不像我們這些人,一人吃飽全家不愁啊,對了,你別幹說話,點東西吃,這頓我買單,雖然你肯定比我有錢,不過這頓飯我還是買的起的。”
燕青把手機遞給了帕拉斯,要他點東西。
“呃……我對這裡的食物實在是不熟悉,要麼,燕青老師你幫我點兩個特色菜吧,”帕拉斯轉向哈拉帕,“你不會介意我多吃兩個菜吧?”
“你只管點,吃不垮我的。”
哈拉帕注視着帕拉斯,這帕拉斯的氣質確實很好,在他認識的人當中,也只有布里奇摩爾根能和他媲美,這是一種與生俱來的優越感。
不過,布里奇摩爾根一定不會來這種蒼蠅館子,這個帕拉斯來到這種不符合他身份的餐館,肯定是有什麼目的。
“帕拉斯先生,我想請問你,你到這個餐館是什麼目的呢?”龐小南開門見山問道。
“我啊,主要是來考察一下霍拉馬山區的真實生活,你知道的,我們集團要在這裡投資,總得了解一下本地區的真實生活水平。”帕拉斯也不隱瞞。
“這些用不到你親自來調查吧,你手下應該有專門的團隊。”龐小南覺得帕拉斯這個說法有些牽強,哪個財團的投資輪得到總裁親自去調查民間疾苦呢。
“別人調查給出的結果,總還是沒有自己調查得出的結論那麼讓人放心,這是我的工作習慣,不管我的團隊調查的數據多麼詳實,我還是想親自驗證一下。”帕拉斯的笑容總是保持一個弧度,看起來這是長期訓練出來的成果。
“不愧是大集團的總裁,有態度!”龐小南衝帕拉斯豎起了大拇指。
“過獎了,哈拉帕先生。”
在跟龐小南的交談中,帕拉斯感覺到眼前的這個其貌不揚的年輕人,並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麼簡單,哈拉帕一定隱藏了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過,帕拉斯並不打算深究,因爲他坐在這裡,實在是看了燕青的面子,自從上次一見,帕拉斯對燕青的印象很好,加上特柏普也總是在他面前提起燕青,讓帕拉斯對燕青的興趣更勝一籌。
帕拉斯來霍拉馬地區投資,當然要籠絡本地的一些商業勢力,民會就是帕拉斯首先考慮的接觸對象。
民會會長特栢澄在霍拉馬地區可以說是除了官方勢力之外,民間最大的商業代表,所以帕拉斯故意和特柏普走的很近,因爲兩人算是同齡人,而特柏普也在慢慢接手特栢澄的事業,以後肯定有合作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