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小南什麼都沒說,又回到了酒店大堂,還是被保安攔在了門外。
馬上就要到了中午,賓客們幾乎陸陸續續要到齊了,可是龐小南還在門外。
沒辦法,誰讓那些龐小南認識的重要人物還沒到場呢,不然龐小南可以藉助他們進到會場。
王議員、彭玉炎都還沒來。
“我帶你進去,你接受我的採訪好不好?”薩李曼摩爾根還跟在龐小南的身邊糾纏不休。
“我要你帶我進去?”這時候龐小南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老王!”
王議員姍姍來遲,不過他認出了龐小南的假冒音容,“喲,哈拉帕。”
龐小南交代王議員在公共場合叫他哈拉帕,這是他們之間的約定。
薩李曼摩爾根對王議員不熟悉,因爲王議員很少出現在公共場合,即使出現在了公共場合,不認識的人也只當他是個普通老頭。
“老王,你可算是來了,我竟然忘了拿請柬了,你快帶我進去。”哈拉帕挽住了王議員的臂彎。
“你看看你這個記性!”王議員數落龐小南,然後帶着龐小南朝裡面走去。
“誒,你們站住!”保安看龐小南要硬闖,連忙出手阻攔。
保安自然是不認識王議員的,但是他看到王議員和龐小南一起,以爲這倆是一路貨色。
“怎麼,我們沒資格進去嗎?”王議員奇怪的看着保安,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請柬,“我們是一起的。”
“對不起,老先生,你可以進去,但是他不行。”保安還是很盡忠職守的。
“誒,這就是你不對了,你看看這上面寫的內容,”龐小南把請柬打開來展示在保安的面前,“請您偕同全家蒞臨……這寫的很清楚,可以帶人進去的。”
“那你是他的家人嗎?”保安面不改色,繼續盡忠職守。
“呃……”龐小南愣住了,保安質疑的有道理。
“我們不是家人勝似家人!”王議員微微一笑,拉着龐小南就要進場。
“等一下,不準進。”保安也拉住了龐小南的另一隻手。
“你幹什麼?趕快鬆開!”這時候,保安隊長急急的走了過來,訓斥門口的這個保安道。
“隊長,這小子沒有請柬,還硬往裡衝!”保安依然堅持自己的決定。
“放開!”隊長親自拉開了保安的手,對哈拉帕賠笑道,“對不起對不起,你可以進去了……”
哈拉帕沒有理會那個保安,和王議員愉快的進了場。薩李曼摩爾根呆呆的看着這一切,她不明白哈拉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會被保安隊長放行。
要說薩李曼摩爾根帶哈拉帕進去還有可能,因爲她可以讓哈拉帕冒充自己的老公,但是王議員顯然和哈拉帕沒有任何的親戚關係可以扯,最多能算個朋友,沒有人帶朋友去吃結婚酒的吧。
保安隊長把保安拉到一邊暗地裡訓斥道:“你踏馬的瞎了眼了,沒認出來那個老人是我們酒店的幕後大老闆嗎?”
“啊?”保安愣住了,“你是說,那是王議員?”
保安只知道這個托拉斯大酒店的大股東是和海集團,而和海集團的幕後老闆是傳說中的王議員,可是他從來不知道王議員長什麼樣。
“廢話!讓你好好熟悉業務,你個愣頭青,要是王議員因此發火,我們整個部門都要被換掉,你作死別連累我!”
“隊長,冤枉啊,培訓的時候也沒教我們認識王議員啊……”
“這踏馬的能公開教嗎,沒有眼力見的傢伙!”
薩李曼摩爾根沒有聽到這段對話,她如影隨形一般的跟在了哈拉帕的左右,“先生,你到底是什麼來頭啊,爲什麼你會有那麼好的功夫?”
“我的功夫好嗎?”哈拉帕奇怪的看了薩李曼摩爾根一眼,“你別纏着我了好不好,不是我的功夫好,是他們的功夫太差!”
“怎麼,你又跟人打架了?”王議員一聽就猜到是怎麼回事。
“別提了,剛剛我要進來,被保安攔住了不說,還有人認爲我沒資格進來,想把我打出去,結果我就是自衛了一下……”
哈拉帕說的雲淡風輕。
“哈哈哈,你都被逼自衛了,那對手一定是不好過了。”
只有王議員知道哈拉帕的深淺。尤其是當他知道哈拉帕吃了兩個魔力果後。
“哈拉帕先生,請問你是出自哪個門派,我看你對陣的手法,似乎有些像是太極?”薩李曼摩爾根還是不放棄採訪哈拉帕。
“太極?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我都不知道我用的什麼手法。”哈拉帕朝方正走了過去。
“太極注重的是借力打力,不正是你使用的防守反擊打法嗎?不知道哈拉帕先生的師父是誰,師承哪個太極宗師?”薩李曼摩爾根穿着紅色高跟鞋對哈拉帕緊追不捨。
“我說這位美女,你是來參加婚禮的,還是來搞採訪的?”哈拉帕終於停了下來,他對薩李曼摩爾根的糾纏感到厭倦。
看薩李曼摩爾根的穿着打扮,一襲低胸黑色晚禮服,一看就是來出席婚禮的,而不是來搞採訪,可是她就是忘不了自己的工作。
“你認識我?”薩李曼摩爾根對哈拉帕認出自己的記者身份感到好奇,可是她明明自己剛剛提出了採訪兩個字,她卻忘掉了。
“你說要採訪我的,你不是記者是什麼?”哈拉帕的目光移到了薩李曼摩爾根胸前的那道溝壑。
“你在看什麼?”薩李曼摩爾根下意識的用手遮擋了一下胸前,“沒錯,我是想採訪你,可你跑那麼快乾什麼?”
“你說採訪就採訪啊,除非……”哈拉帕露出色眯眯的眼神。
“除非什麼?”薩李曼摩爾根挺了挺胸,把哈拉帕的眼神頂了回去。
“除非婚禮之後我有時間了。”哈拉帕馬上恢復了正經。
薩李曼摩爾根還以爲哈拉帕會提出什麼非分的要求,結果讓她失望了,“好,那我等你,婚禮完了我在門口等你,你要說話算話。”
“行行行,隨便啦。”哈拉帕終於甩掉了薩李曼摩爾根,找到了方正。
方正正在緊張當中,他是第一次結婚,不知道如何進行,加上龐小南一直沒來,他一個人在後臺不知道如何是好的走來走去。
龐小南亮出了自己的身份,方正立馬放鬆了,“你怎麼纔來,我都等你半天了。”
“你怎麼在這裡啊我的新郎官,親朋好友都差不多到齊了,你怎麼也不出去打個招呼啊?”
龐小南進場的時候就發現不對勁,因爲只有陶虹靜一個人在那裡招呼賓客,方正卻不見了人影。
“我又不太認識今天的賓客,我出去幹什麼。”華海市的這場婚禮,算是陶虹靜的主場,所以方正只帶了自己的父母過來,其餘的賓客幾乎都是陶虹靜請來的。
“你這叫什麼話,就算那些人只認識陶虹靜,可你現在是陶虹靜的老公了,你當然得陪着她了,你老婆也真是的,工作的時候知道給你下指令,怎麼這個關鍵時刻反倒是不管你了?”
“你也說了,她是我老婆,工作上我是要聽她的,可回了家不還得歸我管嗎?”
“看把你能的,好了,你們的家務事你們回家去討論,現在你趕快出去陪着你老婆和大家應酬一下,快去!”
龐小南把方正推到了前臺,自己也出去了,他看到了一些美界公司的熟人,尤其是張萍和柏克扎尤爲打眼,兩個人似乎有些親密。
“太好了!”龐小南決定再接再厲再促成一樁美事。
龐小南走到王議員的身邊,朝張萍那邊使了個眼色說:“老王,你看這柏克扎和張萍是不是也很有夫妻相啊?”
“怎麼,你又動起他們的心思了?”王議員臉上波瀾不驚。
“擇日不如撞日,機會難得,我得去試試。”說完龐小南就朝張萍那邊走去。
“哎呀,這不是美界公司的金童玉女嗎?”哈拉帕故作驚訝的出現在了張萍和柏克扎的面前。
“你是?”柏克扎對眼前這個陌生人的出現有些詫異,因爲到場的幾乎都是華海市的商界翹楚,但是看哈拉帕的打扮,顯然是個閒雜人等,這要麼是方正的什麼鄉下親戚,要麼是場內的工作人員,因爲所有來參加婚禮的來賓都是正裝出席,而哈拉帕是一身休閒裝。
“我是誰不重要,不過我對兩位可是熟悉的很啊,今天兩位一起來參加方正和陶虹靜的婚禮,是不是你們倆的好事也要快了啊?”哈拉帕似笑非笑的盯着張萍看。
張萍的臉上抹過一絲緋紅,爭辯道:“請你不要亂說,我們只是同事關係……”
“真的嗎?”哈拉帕看向了柏克扎,“不對吧,我聽說二位早就在一起了,你們不但是事業上的好搭檔,還是生活中的好伴侶,外面不都是這麼傳的嗎?”
“那都是不實的傳言。”柏克扎的臉上都是微笑,他掌舵美界公司這麼久,什麼人什麼場合都見過,自然不會被哈拉帕的話搞到不知所措。
“我們走。”張萍拉着柏克扎想要離開。
“誒,別走啊,二位。”哈拉帕想要攔住張萍,可是張萍已經拉着柏克扎匆匆的走了。
“你有沒有覺得這個人有什麼不對勁?”張萍問柏克扎。
“哪裡不對勁了,你是說他知道我們……關係不錯的事?”柏克扎本來想說哈拉帕知道了他和張萍是有些超越同事的關係,不過他還是忍住了。
“關係不錯,當然是不錯,但是哪裡有他說的那麼誇張?”張萍白了柏克扎一眼,她總覺得這個哈拉帕似乎在哪裡見過。
哈拉帕回到了王議員那裡,王議員打趣道:“馬到成功了沒有?”
“他們倆還是遮遮掩掩的,真是惱火。”龐小南以爲張萍和柏克扎已經公開化了,沒想到碰了一鼻子灰。
“張萍可是你最早招惹的,她哪有那麼容易投奔別人的懷抱啊。”王議員嘴上帶着一絲笑容。
“都過去這麼久了,柏克扎應該得手了啊。”哈拉帕心裡在犯嘀咕,難道是因爲柏克扎那方面不行?
“我覺得張萍還在等你。”王議員看的很清楚。
“等我幹什麼,我都消失了那麼久。”
“正是因爲你消失了那麼久,所以她纔等你啊。依我看,除非你已經娶妻生子了,否則她可能還抱有幻想。”
“有什麼好幻想的,柏克扎的條件比我可好多了。”
“你覺得張萍這種女人會在乎你的條件嗎?”
“哪個女人會不在乎條件呢,這個世界上沒有那種純純的愛情了吧。”
“怎麼會沒有呢,只是很少罷了。”
“你說的我娶妻生子這個事實倒是可以有,不過,娶的那個人不就吃了虧了嗎,我這朝不保夕的。”
“你爲什麼要搞的自己朝不保夕呢?每天逛逛不好嗎,晚上再喝個小酒,跟我一樣,非要到處惹事。”
“你要我像你那樣過老年生活啊,那我可閒不住。”
“所以啊,你還得再修煉。你就是靜不下來。”
“別扯那沒用的了,今天張萍和柏克扎這個事,我非得辦成不可。”
“你還有什麼辦法?”
“你忘了,我可以千里傳音啊。”
哈拉帕盯着張萍和柏克扎兩個人,柏克扎的應酬很多,作爲華國冉冉升起的企業巨星,他要應酬的商界人士實在是太多了,很多人都跑過來和他打招呼,哈拉帕終於瞅準一個時機,張萍一個人在晃盪。
於是哈拉帕走了過去,在離張萍十米左右的距離停住了,然後背對着她放出了靈識。
“張萍,你還好嗎?”哈拉帕的聲音準確無誤的進入了張萍的腦海。
張萍嚇了一跳,她聽的真真切切,這是龐小南的聲音。
她有些不相信自己的感覺,爲什麼會莫名其妙的在腦海中出現龐小南的聲音呢?難道是觸景生情,看到方正和陶虹靜結婚,然後有感而發嗎?
爲了確認這個信息,張萍在心裡迴應了一句:“你是誰,是龐小南嗎?”
“是我。”很快張萍就收到了龐小南的迴應。
“你在哪裡?”張萍下意識的四處張望,可是卻怎麼也發現不了龐小南的面孔。
“不用找了,我在你的心裡。”哈拉帕察覺到了張萍的異動,連忙安撫她。
“你爲什麼會在我的心裡,你到底在哪裡?”張萍顯然不相信龐小南是躲在自己的心裡和自己對話。
“實話告訴你吧,我是在另一個世界和你對話,所以你是找不到我的,你只要知道,我能夠通過腦電波和你對話。”龐小南把張萍心裡會出現自己聲音的理由簡單解釋了一遍。
“這些年你去哪裡了,怎麼杳無消息,說消失就消失了?”張萍找了個沒人的角落,開始靜靜的和龐小南交流。
“我靜悄悄的離開,不還是怕你們擔心嗎?我去了另外一個世界,你不必掛念我的,這是一個科技很發達的世界,所以我能通過心靈感應和你交流。”
“你爲什麼不回來,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值得你掛念的人了嗎?”張萍開始相信了龐小南的解釋,因爲對話了這麼久,確實不像是她臆想出來的人物。
“這不是回來了嗎,看到方正和陶虹靜走入了婚姻,我很是欣慰啊。”
“你回來了?你在哪裡,趕快現身出來見我。”
“見就沒必要見了,今天你看到方正和陶虹靜結婚,你有什麼感想啊,你和柏克扎準備什麼時候辦喜事呢?”
“我和他辦什麼喜事,你在說什麼,我和他就是同事關係。”
“我就不明白了,柏克扎條件那麼好,你怎麼就看不上他呢?”
“不是看不看得上的問題,我對他就沒有那種感覺。條件再好有什麼用。”
“要我說,你也老大不小了,別挑三揀四了,感覺可以培養嗎。”
“誰老大不小了,我還不到三十歲……你別扯那沒用的了,你趕緊出來,別躲躲藏藏的。”
“也不知道你在等什麼,等我啊?”
“是啊,我就是在等你啊,你這個壞人,走的時候一個招呼都沒有,害我等了這麼久,趕緊出來。”
“等我幹什麼呢,我不值得你等的,你就好好跟柏克扎處吧?”
“你爲什麼要處心積慮把我往柏克扎那裡推,對你有什麼好處,我自己的感情我自己不能做主嗎?”
“沒有,你只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在我看來,你和柏克扎是很好的一對啊。”
“你說了不算,你就這麼走了,你在美界公司的股份你不要了嗎?”
張萍覺得用赤裸裸的利益把龐小南勾出來最好。
“這個你就別操心了,我走的時候已經交代過王議員了,我的股份和所有收益都會歸春筍基金所有,到時候基金會拿來資助貧困學生的。”
“你倒是真想的開,走的時候什麼都不帶走。”
“這跟人生一樣了嘛,來的時候赤條條的來,走的時候,也孑然一身的走。”
“你倒是走的瀟灑了,你就不考慮你身邊的人的感受嗎,你的父母你也不管了嗎?”
“父母陪不了你一世,人和人之間總會有分別,我早就想清楚了,所以我才能走的那麼自然,你也要看開這一點。”
“別跟我講大道理,你就是個薄情寡義的人。”
“是啊,我這種薄情寡義的人,你還有必要再等嗎?聽我的話,趕緊和柏克扎超越那個友誼吧,再進一步……”
“別說了!”張萍打斷了龐小南的交流,她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剛剛那個男人!
是的,剛剛那個男人說話的口氣和龐小南一模一樣,也是在撮合她和柏克紮在一起。
難怪剛剛她覺得那個男人那麼熟悉,又說不出是哪裡熟悉,這下她徹底搞清楚了,那個男人就是龐小南!
張萍開始發了瘋一樣的在人羣中搜尋哈拉帕的身影,很快,她就在一個長方形的餐桌前找到了哈拉帕,哈拉帕正拿着一塊蛋撻往嘴裡塞,他驚訝的看着張萍。
“龐小南!”張萍氣呼呼的對着哈拉帕大喊。
“張小姐,你認錯人了吧?”哈拉帕沒料到張萍邊和自己對話,還邊能找到自己的真身,大意了。
“好你個死龐小南,竟然不以真面目示人,我差點就讓你給騙了。”再次見到哈拉帕,張萍確信自己找到了龐小南,因爲眼前這個男人,除了臉和龐小南不一樣,其餘的就是龐小南抹不掉的一切,身形、氣味、神情……連着裝打扮的氣質,都是百分百龐小南的樣子。
哈拉帕知道瞞不過去了,他一個箭步衝過去捂住了張萍的嘴,“噓,別大喊大叫的,等下讓別人知道我回來了就麻煩了。”
哈拉帕把張萍拉到了沒人的地方,悄悄的說:“算你厲害,我這樣僞裝都沒瞞過你,不過,你一個人知道就好了,別泄露了我的行蹤。”
“說,你爲什麼要偷偷摸摸的?”張萍怒氣未消。
龐小南嘆了一口氣,說了一個故事。
“我呢,已經消失了幾年,我之所以要消失,就是因爲我身上有一個天大的秘密,我是華國某個秘密組織的成員,這個組織呢,執行的都是很危險的任務,隨時可能殉國,所以,我不能給我身邊的人帶來麻煩,我必須消失,這也是我什麼都沒有留下的緣故。”
“但是我畢竟還是有那麼多扯不斷的牽掛,所以我每次回來看朋友,都得戴着面具,不讓人們認出我來,因爲我隨時要離開,隨時會消失不見,與其藕斷絲連,不如相忘於江湖,所以請你原諒我……”
龐小南怎麼說也是學過表演的人,他這個表述講的情真意切,說的張萍眼淚汪汪。
“你爲什麼啊?爲什麼要參加那麼危險的組織,你的生意做的那麼好了,也不缺錢花了。幹什麼要去幹那麼危險的營生?”張萍有些哽咽。
“哎,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我們之所以能夠享受這麼和平安詳的歲月,是因爲有人在爲我們負重前行,我也想成爲那個保家衛國的男人。”
“你傻不傻啊,保家衛國非得拼上自己的性命嗎?”
“我的一條命,能換來千萬個家庭的美滿和睦,有什麼比這個更能體現人生的意義呢?”
“你還是回來吧,啊,聽我的,回來……”
“覆水難收,我已經回不了頭了,一旦進入這個組織,那就是一生的使命。”
“我幫你去想辦法,只要你能離開這個組織,我……我找我爸去想辦法。”
龐小南搖了搖頭,“沒用的,這個組織不受任何人管轄,它是自動運行的,沒有哪個成員能夠離開,離開的唯一途徑,就是死亡。”
張萍悲哀的看着龐小南,臉上早已是淚水漣漣。
“好了,擦乾淨你的眼淚,妝都花了,今天是人家結婚的大好日子,你可不要掃了別人的興致,趕緊過去吧,婚禮好像要開始了。”
果然,場內的燈光已經變暗,好戲馬上就要上演。
方正和陶虹靜已經就位,婚禮馬上就要開始。
張萍忍着淚水回到了柏克扎的身邊,龐小南答應她,會隨時用心靈交流術和她取得聯繫。
哈拉帕也回到了王議員的身邊,對王議員做了一個手勢,“搞定!”
王議員笑了,“這回是怎麼搞定的?”
“當然是發揮我影帝的演技了。”
“不錯,我看你的演技是越來越好了,不當演員真是可惜了。”
“當演員有什麼好的,走到哪裡都被人圍觀,就好像是動物園裡的猴子一樣。”
張萍時不時的往哈拉帕這邊看,柏克扎發現了她的不對勁。
“怎麼了?發現什麼了?”
“沒什麼,剛剛看到一個好久不見的朋友。”
“是嗎,那真是太巧了。”
柏克扎順着張萍的目光看過去,卻沒有發現任何他熟悉的人。
婚禮開始了,彭玉炎作爲方正和陶虹靜的證婚人發表了熱情洋溢的講話,龐小南問王議員:“這證婚人應該你上的,要是你王議員證婚,那方正和陶虹靜以後想鬧離婚都得考慮一下後果了。”
“你這話說的,別人剛結婚你就咒別人離婚。”
“沒有,我只是打個比方,說明你老人家的威信大嘛。”
“我可不湊這熱鬧,這些場面上的事情我早就不插手了。再說了,真的要說到證婚人,你最合適了,沒有你,他們倆去哪裡認識。”
婚禮結束了,哈拉帕看到張萍在一步三回頭的往會場外走去,哈拉帕不得不傳了個消息給她:“再見了張萍,別再掛念我了,我有空就會回來看你的,要是我沒回來,你就當我死了吧。”
張萍一收到這個消息,不知不覺就涌出了淚水,細心的柏克扎發現了,連忙關切的問道:“你怎麼了?”
“沒事,被風吹到了眼睛了。”張萍趕緊拿出餐巾紙擦了擦淚水,卻發現怎麼也擦不乾淨。
華海市的婚禮一結束,方正和陶虹靜沒有在酒店多做停留,馬上就回了陶叔那裡,準備第二天飛回霍拉馬舉行第二場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