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迷陣?可在二三十年之內,便將人化爲行屍?”
聽着電話中彷小南的言語,那邊的那楊稍稍地沉默了一下,道:“你家附近,東原青雲鎮天際山?”
“對的…天際山!”彷小南確認道。
“關於此處,我記憶中並沒有任何的印象!”那楊沉吟了一下,便沉聲道:“如此看來,當是一座人爲秘境,否則不會如此長時間沒有人發現!”
彷小南道:“我也是如此認爲,當初連長生君那般接近迷陣範圍,都沒有發現這陣的存在,絕對非同一般!而且在大陣邊緣,便有魔靈出現,只怕將來會造成大患!”
那楊倒是明白彷小南的意思,稍稍考慮一下,便道:“最近我這邊事情有些多,走不脫身;不過過兩日,我會安排人過來一趟,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聽着那楊的意思,彷小南雖然有些失望,但也只好應下,這怎麼着說來,自家母親也是通靈境;那楊若是派人來,多少也會派個神通境纔是。
有個神通境進入,總還是會穩妥一些。
作爲鎮守府府主,那楊還是相當靠譜的,說過兩天就過兩天;很快便有一個人找上門來。
大早的,彷小南還沒起牀,便聽得大門門鈴聲一陣一陣的響起。
“叮咚,叮咚!”
彷小南揉了揉頭髮,有些惱火地睜開眼來,看了看旁邊也已經迷迷糊糊睜開眼來的小玉,苦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道:“你今天不上課,再睡會!我去看看!”
“哦…”趙小玉乖巧的點了點頭,如玉般的臉頰之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嬌倦,道:“你去吧,我再眯會!”
彷小南起身穿上衣服,大步走下樓去。
伸手打開門,皺着眉頭朝着外邊看去。
只見隨着大門打開,外邊有個穿着一身打了幾個補丁、洗得有些發白青衫的白髮老頭,正笑嘻嘻地看着他。
“哎呀,果然是有福氣的小子喲,修得一身紅塵道,豔福深深啊,可是羨慕死老頭子我了!”
聽得這老頭的言語,彷小南一愣之後,便是笑了起來,原本的起牀氣早消失的一乾二淨,拱手道:“前輩來了!”
“來了…”老頭嘿嘿一笑,兩條白眉毛挑了挑,道:“莫要不高興,老夫我活了百多歲了,剩下的時日可是珍貴的很,可是聽着那楊的信就趕來了!”
“哪裡哪裡…前輩這般大早過來,小子自然是歡喜的很!”彷小南笑道:“來,前輩裡邊請坐,可用過了早餐沒?”
“算了算了。。。老夫現在一日只吃一頓,小子要去快點走,看完老夫好回去睡覺去!”
老頭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道。
“好嘞,您老等會,我這就開車去!”對於這等奇人怪客,彷小南也不客氣,趕緊轉身進去開着車出來。
坐在車上,老頭倒是精神的很,一路東看西看的。
彷小南便是笑道:“還不知前輩尊號?”
“尊號?翠谷山人!”老頭咧嘴一笑,道:“別說你不知道我是誰!”
“知道…當然知道您老人家!”
彷小南呵呵笑着,心頭倒是一鬆,這翠谷山人他當然是有印象的,只是稍稍地一想便明白了這老頭是誰,只是沒想到那楊竟然請了這位過來。
翠谷山人據說半甲子前便入了神通,也算是老資格的神通境了,而且極爲擅長陣法和秘境探查;
那楊請了這位過來,倒算是請對了,比他自己過來也不差。
老頭隨口道:“小子,說說吧,到底是個什麼情況?讓那楊還找上我來了!要不是什麼好地方,可莫要浪費我的時間!”
“前輩…是這樣的…”
一路上,彷小南仔細地將整個情況給這老頭說了一遍。
老頭聽着聽着,眉頭便是緩緩皺起,道:“青雲鎮、天際山…老夫確實是從未聽過這處的異象!”
“只是,真有你說的那般詭異?”
彷小南緩緩點頭,凝神,道:“確實是如此,當年長生君也曾到過這處,但是距離那迷霧範圍也就是百來米的樣子,但卻是未曾發現那異狀!”
老頭神色一肅,長生君竟然也未曾發現,那就不可小視了。
車子緩緩地便駛入了青雲鎮。
彷小南沒有去驚擾自家母親,在山腳下停好車,便領着老頭上山而去。
隨着兩人緩步上山,很快地便上了半山腰。
老頭看着前方不遠處瀰漫的淡淡霧氣,眼中的驚疑之色逐漸浮現。
“竟然真是一點異樣都感覺不到!”
老頭口中喃喃言語,看着眼前不遠之處的霧氣,臉上的表情突然熾熱了起來;翻手之間一個古舊的羅盤便出現在了手中。
一邊看着手中的羅盤,一邊緩步朝前走去。
彷小南也跟在老頭身後,兩人逐漸地便走入了那淡淡的霧氣之中。
隨着兩人進入霧氣之內,老頭手中羅盤上的指針突然便開始輕輕顫抖了起來,甚至還開始左右亂晃。
“果然有問題!”老頭眼中興奮之色漸濃,開始大步地朝着那霧氣的深處走去。
彷小南倒是默不作聲地跟在身後,身前有這個神通境,而且還是精通陣法的神通境,這自然就用不着他擔心的;跟着專家走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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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他自信有靈犀在,自保之力還是絕對不缺的。
濃霧很快地便將兩人籠罩在了其中。
彷小南緊隨在老頭身後米許之處,倒是能夠看得清老頭的身影;
“不要亂走,跟緊我!”隨着步入這濃霧之中,老頭神情便是一凜,沉聲道。
“知道!”彷小南沉聲應道。
老頭看着手中那正團團亂轉的羅盤指針,眼中精光四射,右手輕捏法訣,輕輕地在這羅盤之上揮動數次,便只見的數道靈光一閃,那羅盤原本亂轉的指針逐漸地開始穩定了下來。
只是那指針依然還在輕輕地四處抖動,無法在一個方位之上停下來。
瞧着這指針的模樣,老頭臉色微變,突然伸出食指在自己的口中咬了一下,然後沾着那指頭的鮮血,在這羅盤之上,快速地畫出數個符號。
隨着這符號的落定,那羅盤之上的指針才緩緩地徹底穩定,指向某個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