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佛成魔冊?風雨欲摧卷
然而,滿天的長槍並沒有剌下來。
“啪、啪、啪……”長槍將臨近眉橫波的身子之時,全部被折斷。
一個身影出現在眉橫波的眼簾之中,見無花身影,眉橫波心裡面一喜!不由爲之一振。
無花,對,正是無花。
“你是誰!”見無花雙眸陰冷的光芒,就那個魔導師都爲之心悸。
“殺你們的人!”無花陰着臉,冷冷地說道。說着,伸出了右手。
聽到燕筠下嫁漢月國的消息,他可是怒火沖天,對火系元素之神這些人恨之入骨,恨不得把他們等碎屍萬段,眼前的這些人無疑是火系元素之神的走狗。
無花右掌上的魔氣跳動着,冷冷的殺機在整個場中瀰漫。
“上,殺死他,殺死這個叛徒!”這個魔導師見到無花陰冷的目光,感到心寒,大驚,喝道。
“嗤、嗤、嗤……”這些殺手長槍突出,直接無花。
“死——”無花嘴裡面吐出一個字,右手直貫而出,無視這些直刺而來的長槍。
“篤、篤、篤……”然而,這些長槍刺到無花身上之時,如同是刺到鋼板一般,不能入分毫,就是連衣裳都不能傷及。
以他們這些凡人之力,焉能奈何得了無花。
這些人一驚,但是,已經來不及了,無花手掌直貫而出,只聽到“滋”的一聲,好像是有液體溶入了他們的體內,然而,事實是無花的手掌穿過他們的胸膛。
修羅血手!這是《蚩魔大典》達到婆羅溼境時的一種血手。
“啵、啵、啵……”時間停頓了一片刻,然後,這些士兵的胸膛可怕地爆破,整個心臟跳了出來,流下的靡肉好像有腐蝕性一般,下體開始化爲血沫。
“啊——”士兵們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下體化爲血沫,淒厲地慘叫,嘶聲竭力,但是,還是擺脫不了這可怕的噩運,最後全身化爲血沫。
如此可怕的血腥,漫延整個場面,使得長街的人被嚇破了膽,不敢再看。
“惡魔!”看到這麼可怕的情況,那個魔導師嚇得魂飛魄散,褲子都溼了,轉身就逃。
“哪裡逃!”無花臉一寒,手中魔光縱橫。
淒厲毒惡,那毒惡無比的氣息讓人爲之顫慄,如同是黑寡婦的鉗牙咬入你脖子上的血管。
“鬼母噬子!”沒有什麼比這個更加毒惡了。
毒惡詛咒的魔光從這個魔導師的身上撞過去,接着,魔導師淒厲地尖叫一聲,地上落下了一坨靡肉,而一具完全的骨骷飛到一旁,白森森的。
如此邪惡的場面,讓人看了三天不敢再吃任何的肉類。
爵平的定力已經算好了,但是,最後還是胃部痙攣,忍不住吐了,他跟無花作戰無數次,但是,這一次最爲血腥。
濃濃的腥血瀰漫,鮮血的見證,沒有任何自命不凡的人前來多管閒事。
“你怎麼樣?”無花轉過身來,問眉橫波。
眉橫波見危險已過,不由心神一鬆,一陣昏旋,倒向無花,無花忙是扶住了她,她身上的血衣染紅了無花的衣服。
“喂,喂,喂。”任由無花呼喚,沉入昏迷的眉橫波都沒有反應。
無花只好認命地攔腰抱起了她。
“你醒過來了。”無花見眉橫波悠悠睜開雙眼,問道。
“這裡是哪裡?”眉橫波見自己躺在柔軟的大牀之上,牀邊站着無花和爵平,問道。
眉橫波昏過去之後,無花見她身受重傷,抱着她闖進一家酒樓之中。剛纔大街一戰爲例,又有誰敢攔他這個殺神。
“安全的地方。”無花說道,然後又問:“帝都的情況怎麼樣了?”這個是他最關心的。
眉橫波動了動身子,發現自己內傷好了不少,知道是無花爲她療傷。說道:“我受到火系元素之神和水系元素之神的合擊,搏命一擊後才逃脫,帝都的情況不清楚,不過,聽外面消息,帝都已落入火系元素之神的手中。”
“又是這兩條老狗!”無花大怒,殺機冷然。
眉橫波一樣是心急,她關心鎮海神巫,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爵平,你在這裡守着她,我去救燕筠!”想到燕筠還在虎口之中,無花就是心急如焚。
爵平一驚,說道:“只怕不行,這位小姐已是全國通輯的對象,在這裡,不見得安全。”
“我跟你一起去。”眉橫波忍着痛苦,爬了起來。對帝都的情勢她一樣是關心。
“你傷得很重。”無花皺眉頭。
眉橫波說道:“這事在我們手中引起,應該由我們手中了結。”眉橫波站了起來,但是,扯動了內傷,使得她呲咧嘴,腳一軟,差點摔倒。
無花扶住她,再看爵平。
“大家一同去吧,這樣安全一點,若是分散,更加不安全。”爵平建議地說道。
無花一想也對,說道:“好,先救燕筠,再回帝都。”見眉橫波傷還是極重,無法趕路,想都不想,彎下腰去,一把把她扛在了腰上,拉起爵平,駕起了祥雲,喝道:“我們走。”
被無花扛起,就算是眉橫波強橫的人也忍不住尖叫一聲,呼道:“你幹什麼!”畢竟她還是女兒之身。
“趕路,以你的傷勢,你以爲你能趕路嗎?”無花沒好氣地應了一句,祥雲呼嘯而起,直上青冥。
眉橫波頗爲不是滋味,她一個海族聖女會被一個男人扛着跑的一天。
爵平也是個高手,也會飛縱,但是如此的直上天際,還是第一次,感受那搖扶於天際的滋味,頗爲刺激。
中朝王國的禮隊在如蛇的官道上爬行着,在天空上望去,如同是爬行的禍牛。
雖是如此,他們的速度已夠快了,短短几天之內,他們就進入了漢月國的地盤。
禮隊中不少陪嫁的人都有些中氣不足,氣蔫蔫的,可以說,他們這些陪嫁的人都是被逼而來。
坐在轎中的燕筠緊緊地咬着下脣,淚水早就乾枯了。她整個人憔悴萬分,瘦了不少。
此時,她心如刀絞一般,想到她很快就要爲他人之婦,心裡面心之大痛,不由想到了無花。無花哥,你在哪裡?此時,她多麼的希望無花能突然出現,前來救她。
好幾次,她有尋死的念頭,但是,魏明身邊的那個得力助手,也是火系元系之神的心腹,就是上次領隊暗殺燕筠的土系魔法師看得死死,連自殺的機會都沒有。
燕筠手指暗暗地撫着那琉璃燈,只要抵達漢月國皇宮,身上的禁錮一解,她絕對不會讓人玷污自己的身子。
無花哥,永別了!手指撫着小如指甲的琉璃燈,一顆淚水落下來。
此時,燕筠又想到了帝都,也爲皇父皇伯他們所擔心。
爵託斯咒詛這天氣,熱得像火爐一樣,雖然是如此,但他還是小心翼翼,進入漢月國之後,這禮隊就由他這個邊疆將軍所負責,若是有什麼意外,非爾十六世非砍下他的頭顱不可。
突然,前面的軍隊停下了。
“出了什麼事!”爵託斯大喝。
“大人,有人擋住了去路。”近衛回答。
爵託斯大怒,喝道:“那個渾帳這麼大膽,宰了。”說着縱馬上去。
“你們是什麼人——”爵託斯催馬趕到隊前,只見有三個人攔住了去路,在這樣天氣下本就是心情不好,所以大怒,喝斥,但是,他話說一半,就把話吞下了,因爲他看到一雙陰冷的眼睛,那陰冷的眼睛好像看入他的心臟,讓他顫慄。
“你們是誰?”感受到無花那陰冷邪毒的氣息,爵託斯吞了吞口水。
無花冷冷地盯着爵託斯,目光如毒蛇一般,如毒蠍的尾貼着爵託斯的臉。冷冷地說道:“放出燕筠公主,饒你們不死。”
被無花目光一貼,爵託斯打了個冷顫,見自己身邊幾百精兵護着,壯了壯膽,喝道:“大膽,還不快快讓道,否則別怪本將軍無情。”
“這是你們自找的。”無花很冷,這話說出,整個場面的溫度劇降,如冰封一般。
無花話一落下,身如魅影,直欺而入。
那些精兵長嘯,兵器紛紛加在無花身上,欲亂刀分屍。
對這些兵器加身,無花無於睹視,左手血光一閃,化血神刀如血浪一般,噴過天際,血浪抹過,留下嫣紅,接着,那些精兵們的頭顱紛紛飛起,離體而去,熱血從頸部斷口中噴射出來,噴出的鮮血還能讓人感受到溫溫的熱浪。
眨眼之中,這些中了血罡的身體化爲血水。
“快,快,快,擋住他——”坐在馬上的爵託斯嚇破了膽,急聲呼道,胯下都溼了,臭氣難聞。
雖爵託斯大叫,但是,身後的士兵已經被無花那殺人如收割穗草的舉所嚇壞了,他們哪裡敢上前,紛紛後退。
“滋”的一聲,無花的手掌突變得巨大無比,抓住馬上的爵託斯,無花手掌一收,爵託斯連慘叫都來不及,被捏成了肉醬。
在馬車內的燕筠被外面的喧譁所吸引,通過縫隙,看到了一個人如修羅魔尊一般,向這邊殺來,他所走過。四周的士兵如潮水一般退去。
“無花哥——”見到那讓她永遠無法忘記的燕筠咬着香脣,眼淚落了下來。
“光明魔法師!”見到無花殺到座下,那個土系魔法師驚呼,這個土系魔法師就是上次主持刺殺燕筠的人。
見識過無花的厲害,土系魔法師駭然,忙是拿出一個短笛,吹響。
死氣撲面而下,土系魔法師笛聲落下,火系元素之神的那個死土出現,原來火系元素之神怕有什麼意外,讓土系魔法師把死士帶來。
面對這死士,無花視之無物,對於別人來說,或者是殺不死的怪物,對於無花來說,這簡直就是廢物。
無花想都不想,祭出了煉妖壺。
煉妖壺一出,風雲爲之變色,陰雲罩籠,寒風四起,讓人覺得魂魄欲飛。
煉妖壺,這個當年九黎族的至寶,當年蚩尤橫行天下的法寶,是一切魂魄的噩夢,可以煉化一切,哪怕你不死不滅,都無法承受它的血煉。
上次見識過煉妖壺的厲害,土系魔法師大駭,正欲指揮死士逃走,但,已經遲了,死士如同蠢物一般,被吸進了煉妖壺之中。這沒有生命沒有危險意識的死士,對於無花來說,簡直就是廢物。
見死士被收,土系魔法師大駭,轉身就逃,但,已經是來不及了。
土系魔法師腳下一空,被無花扼住脖子提了起來。
“凡是傷害我女人的人,不論是他神,還是魔,一切都得死,誰都不能例外!”無花臉色陰冷,說完,手上魔光逸出。
土系魔法師的肉體如同液體一般,靡肉滴落於地,一坨一坨的泥肉。
土系魔法師欲尖叫,但,脖子被扼住,一點聲音都叫不出來。
最後,土素魔法師的肉體銷熔,剩下了一具完整的骨骼。
見到如此的可怕,那些士兵一下崩潰了,紛紛扔下兵器轉身就逃。
望着捲起錦簾的無花,這一刻,燕筠感到重生一般,終於再見天日,這些日子來的陰霾從此煙消雲散。
無花一掌拍散了火系元素之神加附在燕筠身上的魔法禁錮。
“無花哥——”燕筠一下撲入無花的懷裡面,此時,她再也忍受不住自己的情感,這些天來的傷痛、委屈,一下子爆發出來,伏在無花身上,哇哇大哭。
見佳人如此削瘦,無花也爲之心痛,把佳人兒緊緊的摟入懷裡面,輕撫着她,柔聲安慰地說道:“一切都過去了,沒事了。”
燕筠哭得驚天動地,把無花的胸前都哭溼了,直到哭累了,她才輕輕停了下來。
見佳人兒梨花帶雨,雙眼紅脹,無花心憐,輕輕地爲她抹去淚水。
“燕筠再也不離開無花哥了!”燕筠緊緊地摟着無花的虎腰,不肯放手,怕這只是做夢。
見佳人兒此模樣,無花爲之心憐。輕輕地撫着她的臉兒,說道:“沒事的,只要哥哥在,你一定沒事的。”
燕筠重重地點頭,認同愛郎的話。此時,她內心裡面是那麼的安定,不再害怕,不再會有擔憂,就算是天塌下來,抱着她的人也會爲她支撐着。
無花望着佳人兒的模樣,溫柔地笑了。
燕筠見這麼多人在外面,臉一下紅了起來。
無花露笑容,逗逗這嬌人兒,托起她下巴,輕輕地吻住她的香脣,銷魂纏mian。
燕筠太感害羞,本欲推開愛郎,但想到劫難之時的心情,心裡面豁,放下小女兒的矜持,摟着愛郎的脖子,熱情地回吻着心上人兒。
煽情的熱吻,使得後面的人都爲之迴避,就是那個跟來的戰衣女子眉橫波都爲之臉紅,想到這些天無花竟扛着自己滿天跑,心裡面就不舒服。嗔惱,逃到一邊,心裡面不是滋味。
熱情退卻,兩個沉迷於旖ni風景中的人久久回過神來。
燕筠緊緊地貼着心上人兒,酥麻的感覺像是低壓電流一般麻痹着神經末稍,此時,她把幾天來的累和痛都拋之雲外。
無花摟着佳人兒,心裡面暢然,鼻端的秀髮散發出來的清香讓他忍不住輕輕地揉着它。
“啊,無花哥,快回帝都,救皇父。”好不容易,燕筠回過神來,驚呼,想到父皇和大伯他們還是危險之中,心急如焚,急聲地說道。
無花輕輕點了點頭,說道:“沒事的,我一定會救他們出來的。”說着,抱住佳人走了出來。
“爵平,你帶着這些儀仗隊回去,我和燕筠先走一點。”無花吩咐地說道。
“啊——”的一聲驚呼,眉橫波被無花攔腰抱起,扛在肩上,飛上青冥。
眉橫波心裡惱然,喝聲道:“你放下我!”
無花哪裡理她,急忙趕路。
“喂,你聽到沒有!“眉橫波悖然,心裡面更不是滋味。雖然不像藍菲一樣是強勢的女人,但也是一個自強的女人。
“小姐,你就別鬧了,我們還要趕着進帝都,我又不是第一次扛你趕路了,用不着這麼大驚小怪的。”無花沒有好氣地說道。
這把眉橫波氣結了,他未免太不把她放在眼裡了吧,大恨,說道:“你放下我,我自己會趕路。”一下間,她心裡面就不舒服。
無花當作沒有聽見,繼續趕路。
雖然眉橫波這段日子守衛在皇宮之中,但,她一直都身穿戰衣,神秘無比,給人一種難於接近的氣息,今天見她如此女兒態,燕筠爲之嫣然。
無花當作沒有聽見的模樣,讓眉橫波氣得牙癢癢的,恨不得把他千刀割,恨聲地說道:“總有一天,我會打得你向我求饒!”心裡面大恨。
無花長笑,說道:“尊敬的小姐,我也希望有這麼一天,在牡丹裙下做敗將,也不失是一件風韻之事。可惜,只怕尊敬的小姐,你是沒有機會了。”說着哈哈地笑。
這氣得眉橫波眉目瞪怒,恨恨的一拳擂在無花背上,一下打得無花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