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神之戰冊•骷髏死士卷
只見那些重騎兵一身的戰甲都是黑色,一把丈三的長槍,頭盔上的龍牙爆起,整個人罩在黑重甲上,如同一頭猛獸。
見那面黑色的軍旗,老樹不由抽了一口涼氣,他想起了一個遙遠的傳說——黑暗軍團的黑騎兵!當年尼可•天屈就是帶着這黑騎兵橫掃榮光大陸。
“殺——”老樹大聲地咆嘯一聲,一劍把身邊的怨靈骷髏斬下了馬,縱馬過去,迎上了奔來的黑騎兵。
“啊——”老樹長嚎一聲,使出了全身的鬥氣,一劍千鈞,斬向最前的一個黑騎兵。
“鈧——”的一聲,沉悶聲響起,老樹縱了過去。
然而,受了他一劍的黑騎兵只是被他斬下馬,並沒有什麼損傷,身上的黑色鎧甲盪漾着黑色的光芒。
“黑暗加持!”老樹心裡面一冷,經過魔法加持的重甲是珍貴無比,一般只有皇家近衛軍團纔有資格擁有。
如此多的黑暗加持重鎧騎兵,讓老樹想到了可怕的問題。
雖然,滾木落石抵擋了一會兒死亡士兵,但是,這些死亡士兵卻不會死,等滾木落石用完之後,這些死亡士兵又爬了起來,如蝗蟲一樣向城牆上蔓延。
“劈死你這怪物!”老魯大吼一聲,連出幾劍,把死亡士兵分爲四塊,連踢幾腳,踢下了城牆。
雖然這些怪物殺不死,但是,如果分屍,能延長他們的屍體組合時間。
此時,老魯身邊的一個士兵被殺死,老魯一劍把他劈成兩半,把他踢下了城牆。
這並非是他殘忍,而是這些士兵被殺死之後會成爲死亡士兵,所以,他先他們扔下去,免得再害了其他人。
看着死亡士兵不停的向城牆上爬來,老魯知道末日到了。
就在此時,城外一聲慘叫,老魯擡頭望去,只見他們的重騎兵已淹沒於人海之中。
“老魯,快逃,黑暗軍團重現,稟報皇上!”老樹的長嚎傳來,接着沒有聲音了。
此時,老魯的眼都溼了,他知道老樹是死定了,回頭,再看一個一個的士兵倒下,此時,老魯知道河洛要淪陷了。
“啊——”老魯長嚎一聲,把身邊的幾個死亡士兵斬斷,從城牆上跳了下去,跳出了城外。
腳上一陣挖心的劇痛傳來,老魯知道此時自己摔斷了一條腳,但,他已顧不得了,忍頭痛苦,一拐一拐地向遠處逃去。
他必須活下去,他必須向附近的守軍發出警告,死亡之地的黑暗軍團再一次復燃了……
老魯的背後,河洛城淹沒於死亡之中。
明殷國,帝都,皇宮,金鑾殿上。
文武大臣都集於一殿,鴉雀無聲,氣氛特別的凝重。
明殷國國君,坐於龍椅之上,此國君頗有龍虎之姿,臉目威嚴,年紀也是四十餘歲而已,對於帝王來說,算是比較年輕。
從西北傳來了戰報,前夜死亡之地的黑暗軍團突然橫空而出,先是血洗平陽鎮,後攻陷洛河,洛河守軍除了一個大隊長逃出來報信之外,全軍覆沒。
面對這樣的戰報,大臣們都一片的沉默。
黑暗軍團,遠聞其名,幾百年前尼可•天屈領導着他們橫掃榮光大陸,最後是斐禪之些絕世高手的英雄人物聯手才擊敗了尼可•天屈,逼得黑暗軍團退回了死亡之地,永難復出。然而,今天沒有想到,黑暗軍團再一次的死而復燃。
下面沒有一個武將敢自告奮勇的前來請戰,他們除了顧忌於黑暗軍團和戰報中所提到的不死生物死亡士兵之外,他們還另有所顧忌。
“哪一位愛卿願領兵出戰,把這些來自黑暗的人趕出我們的疆土。”坐於龍椅之上的國君開口詢問地說道。
然而,下面的將軍沒有一個敢開口,一來,他們是怕戰敗,一旦戰敗,他們所掙來的功名利祿就這樣沒了;二來,他們顧忌皇上,藍菲就是一個例子。試想一下,藍菲是何等的功高。是她重整軍部,使得他們軍隊從瑪蓮女爵大敗他們的低谷中走出來,是她重振了軍威,使得明殷國在大敗之後兵力迅速復元,與此同時,藍菲還善於外攻,壓得聖山聖域讓出了大部分的宗教權力。在明殷國,沒有任何人比藍菲更爲功高。然而,藍菲最後的下場大家都知道,發配於南疆,做一個不大不小的將軍。
伴君如伴虎,假如他們平定黑暗軍團之後,萬一功高蓋主之時,自己的下場或者比藍菲還要慘。
見下面沒有一個將士敢請命,龍椅上的國君心裡暗怒,他知道這些將軍心裡面所想的是什麼,同時,他也沒有想到自己對藍菲的決策會造成這樣的結果。
“報——啓稟皇上,西北傳來戰報,中軍失敗,昨天連丟平襄、閃靈、西石三個大城。”一個侍衛衝了進來,送來戰報。
聽到這戰報,下面大臣論議紛紛,黑暗軍團的速度未免太快了吧。
他們哪裡知道,那些死亡士兵是不會疲倦的,可以不停地趕路,而且,明殷國的西北一帶防守本來就是比較薄弱。
“啊位將領願出兵北征!”聽到這戰報,龍椅上的皇上更是震怒,喝聲道。
下面的大臣們立即閉上了嘴,金鑾殿上頓時是鴉雀無聲。
“韋爵斯將軍!”皇上點出了一名將軍。
大臣中走出一位將軍來,伏首認罪說道:“啓稟皇上,罪臣帶孝在身,家父身亡未過百日,罪臣不孝,不敢遠離,只能守孝於家父墓前。爲家父守孝,臣願被革去一切軍職,以盡孝道。”
“杜美隆將軍!”國君臉色有些難看。
又一個將軍伏首認罪,戰戰兢兢地說道:“啓稟皇上,微臣上次軍徵時左腳打殘,現一遇溼地之時,半身不遂,無法動彈。西北之地乃是溼霧之地,只怕不適於臣,臣個人生死雖小,但是,若是誤了軍機大事,吃了敗仗,如果面對天下百姓,豈不是辜負了皇上恩情。”
國君臉色越來越難看,他連點了幾個將軍,他們都以各種的藉口不出兵。
“難道我們明殷國就沒有一個善勇善戰的將軍,爲君爲憂的大臣了嗎!”國君大怒,一掉龍案,一手把案上的卷宗掃落於地。
國威難測,下面的大臣如噤寒蟬,都不願去觸龍怒。
此時,國君也想到了一個將軍——藍菲。他如此處置藍菲也是不得而已,因爲,他這個國君暫時無後繼之人,他本來是有兩個皇子,然而,太皇子在入侵中朝王國之時戰敗身亡,而二皇子則是因爲謀反而被處決,現在他只剩一下九歲的小公主。
如果讓藍菲功高震主的話,他是怕自己萬一有什麼意外,被人奪位。
“皇上,有,有一個倒可以爲皇上你分憂。”一個大臣顫聲地說道。
“誰?”國君當然想到這個大臣所要說的是誰。
“藍菲將軍。”這個大臣膽顫心驚,藍菲現在是很敏感的人,萬一惹得皇上不開心,他的腦袋就不保了。
國君沉默。
“皇上,財務大臣說得不錯,藍菲將軍有勇有謀,英勇善戰,有她出兵,沒有戰不勝的敵人。”有大臣附和地說道。
不少大臣見皇上沉默,都紛紛的出言贊同。
此時,國君也沒人可選,唯有藍菲,吩咐地說道:“傳朕手旨,命令藍菲立即移師西北,統領西北大戰,西北一切文武官,皆由藍菲指揮。再着藍菲,可以調動‘藍水軍團’”
藍水軍團,這是藍菲一手所創的軍團,戰鬥力極強,比皇家軍團有過之而無及,這一次國君奪去藍菲兵權,同時也奪去了她的“藍水軍團”。
雖然榮光大陸的西北一帶有死亡軍團入侵,大戰的氣氛籠罩着整個榮光大陸,不少百姓心驚膽顫,但是,這一切都和無花沒有任何關係。
從徒弟晉升爲老公,這可是一件十分美妙的事情,無花已經是沉醉在這裡面了。
這些天來無花整天厚着臉皮纏着冰雪女王寒紫瑤,滿口滿口的“親親師父”亂叫,可是,冰雪女王就是不怎麼理會他。
當然,無花也不至於那麼失敗,偶爾之時,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冰雪女王也會露出嬌媚的一面,對無花嗔惱。但,這樣的情況也不多見,無花用十個手指都能數得清楚。
雖然略討得老婆師父一點點的歡心,無花也沒有太多的成功之處,最親熱,也就只是摟摟美女師父的柳腰,再進一步的親蜜都沒有了,連小嘴兒都沒有親過,這讓無花大引爲憾事。
不過,心裡面既是尊敬冰雪女王,又是因爲有些敬畏,所以無花也不敢胡來,只望能討得美女師父的歡心,早日能一親芳澤。
可惜,無花的美夢成空了,他成親五天之後,他這個親郎官,被冰雪女王轟出了冰雪宮。
原因很簡單,冰雪女王望他能早日找出十二把神器,所以,無花反對無效,只好依依不捨地離開了冰雪宮,啓程回越國。
想到自己要去面對婭瓊之時,無花頭皮發麻,有些不知所措,萬一婭瓊真的收起飆來,自己該怎麼去應付呢。所以無花一路沒有停歇,腦子裡面想出千百個方法來。
湯遜這個老傢伙也頗講意氣,並沒有煽風點火,而是在信中多爲無花辯說,這倒讓無花頗爲鬆了一口氣。
無花他們回程的路上,也聽說了關於明殷國西北大戰之事,不過,此時無花把所有心事都放在婭瓊她們身上了,哪裡有那個閒情去理別人的事。
終於,回到了越國,此時,讓無花領會到了什麼叫做近鄉情更怯,使得他心都人發虛。
在婭瓊的香閨之外,無花苦頭臉兒,而瑞茜則是在邊上抿嘴輕笑,不伸出援助之手,在心裡面也有吃醋的味兒,好讓愛郎受點兒苦頭。
至於湯遜這隻老狐狸,哪裡還敢面對發飆的婭瓊。
無花最後還是鼓起勇氣走進去。
“你進來幹什麼!”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那無花不知道被婭瓊的目光殺死多少次了。
此時婭瓊在心裡面頗爲惱氣,酸溜溜的。當她接到湯遜的信時,她第一個念頭就是想狠狠地咬一口這個冤家。
無花露出最討好的,最純潔的,最無辜的笑容,笑呵呵地說道:“我當然是來看我最親愛最寶貝的妻子了。”
“喲,我們偉大的高貴的不可攀越的皇子陛下,小女子哪裡受得起,在你冰雪宮還有衆多的美女等着你憐愛呢。”婭瓊諷聲地說道,酸溜溜的。
在這方面,女孩子如果不吃醋,那真的不可能,更何況是婭瓊這種好強的女子。
“婭瓊,你聽我說。”無花搓了搓手,覺得腦袋裡一片的漿糊。面對婭瓊那倔強通紅的眼神之時,無花想好的一切花言巧語現在一句都說不上來。
“啊,我在聽着,小女子在垂聽你偉大皇子陛下的訓示呢。”婭瓊心裡面涼涼的。
無花語塞,搔了搔頭,最後,無奈,說道:“哪婭瓊,你想怎麼樣呢?”這話,說得有些涼薄。
聽這話,婭瓊心裡面涌起悲意,淚花在秀目中打轉,任何一個女子都會吃醋,在這事上,婭瓊也一樣,但,她知道此事是不可挽回,除非是和冰雪宮敵對了。她發飆,只是希望得到更多的疼愛,讓愛郎多哄哄。
女子,都差不多是如此,當不能獨有之時,只望能擁有多一點的疼愛。
現在,沒有想到,無花竟然說出如此簿涼的話來。
然而,無花如此說,並非是有意,冰雪女王對他來說,致命的重要,對她有一種類似於血脈相連的不可相割的愛情。此時,他突然覺得一切的花言巧語都是蒼白,無法掩住自己的心,所以,內疚的他纔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婭瓊是何等的好強,是何等倔強的女子,無花這話刺痛了她,鼻子酸酸的,欲哭,但是,她強硬地忍頭。說道:“好呀,你很好,你厲害,好,你走!你走呀!”此時,她在心裡面恨死這個壞人了,恨不得咬死她。
“婭瓊。”看到那眼中的淚花,無花心裡面都刺痛,一種不忍。
“你走,我不想再見到你,從此之後,我們兩人一刀兩斷!”傷心的婭瓊恨聲地說道。說出了這樣的狠話。
“婭瓊妹妹。”見事情發生到這樣的地步,瑞茜大驚,急聲地說道。
“瑞茜姐,這事你不要管,我今天就要和他說個清楚,他走,我和他再也沒有關係!”見無花還沒有表示,婭瓊越來越失望,最後更是鐵了心,恨聲說道。
“我……”無花無所適合。
“你滾!”傷透心的婭瓊失去理智,大聲吼道。
無花一時窒息,見婭瓊模樣,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好,轉過身,向門外走去。
“公子。”瑞茜也是大驚,如果真的是這樣,只怕,以後他們兩個人再也難於和好了。
“好,你很好,出了這個門,我們就一刀兩斷,我婭瓊也不認識你無花!”婭瓊傷心之下,說出了絕情的話。
走到門口的無花身子一顫慄,但,還是跨出去了。
見無花腳跨出去了,一下子,婭瓊覺得天地塌下了,世界一片的黑暗,心裡面蒼涼無比,覺得心都被撕破,受傷的痛難於忍受。此時,她再也忍受不住了,淚水流了下來,嘩啦啦的。
但是,無花並沒有跨出去,突然轉過身來,見淚水流下來的婭瓊,心裡在大痛,衝了過去,一把把她抱住。
“你哭吧,我不會走的,就算你殺了我,我都不會走。這事是我不對,一切都讓我承擔。現在,你趕我走,我都不走。我捨不得你,不忍你流淚。反正,我就賴定了。無懶也好,負心漢也罷,反正,這一切,我都認了。你們是我的,我絕對是不會放手的,也不忍讓你們傷心,我一定會做到自己的最好。”無花緊緊地擁着婭瓊,咽聲說道,淚都溼了眼睛。不知到何年何月他才哭過了。
“哇——”的一聲,此時,婭瓊再也忍受不住,哭了起來,此時此刻,覺得無花的懷抱是那麼的溫暖,那麼的依戀。
此時,她再也不願離開無花,永遠的在他身邊。
“你這壞人,大壞蛋,讓人家哭……”婭瓊哭着鼻子,大力地捶着無花的胸膛。
無花感到樂,笑呵呵地說道:“我是大壞蛋,婭瓊老婆的大壞蛋。”
瑞茜見到他們雨過天睛,也露出歡笑,她絕對不願看到無花和婭瓊鬧翻。
“恭喜公子和婭瓊妹妹和好。”瑞茜也高興地走過來。
無花也一把摟住她,左抱右摟,緊緊地把她們摟在懷裡面,此時,真的怕失去他們。
婭瓊害羞地擦了擦淚水,哼聲說道:“什麼和好,我們根要就沒有事。”
無花望着梨花帶雨的婭瓊,心裡面有深深的愛戀,說道:“對,婭瓊寶貝說得沒有錯,我寶貝就算殺了我,我都不會離開她的。”說着,俯下身子去,輕輕地吻着她臉上的淚水。
婭瓊嚶嚀一聲,摟着愛郎的脖子,送上香脣兒,,和她吻得熾熱。
好不容易,彼此才分開,彼此心裡面都感到滿足和幸福,風雨之後,又見陽光。
“公子偏心,就只吻婭瓊妹妹。”瑞茜嬌嗔,撒嬌。
無花輕笑一聲,俯下身子,和這俏婦人兒來個香豔纏mian的吻兒。
“不害羞。”婭瓊臉紅地嬌嗔一聲。
最後,三個人其樂融融,摟成了一團。
“哼,你老實交待,你家的那個女師父美麗還是我美麗?”婭瓊扁着嘴兒,哼聲地說道。
無花望着這人兒,深笑地說道:“你永遠都是我心裡面最霸道的最愛吃醋的,又最讓夫君親親的寶貝妻子。”
“舌滑。”婭瓊嬌嗔一聲,捶了他一拳。
無花呵呵地笑,三個人倒在牀裡,摟成一團,倍感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