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失落冊·龍鯨碧海卷
赤水,乃是海族明珠島拱衛大城中的東面最外圍的一個大城,也是海族爲數不多的海上島嶼大城。
此城,受中王所轄,地勢頗偏。
雖然說,海族一直以來都沒有戰爭,但是,赤水城還是建造有高聳的城牆,以作防備。
陽光下,赤水城浮立於這浩瀚的大海中,看去,赤水城是那麼的熱鬧,作爲中央城最外圍的一個大城,可以說,赤水城是海族的一大中轉站之一,海族交貿的人們都驛站於此。
陽光下,赤水城城上的守城士兵都來回的走動,堅守崗位。
“嘩啦、嘩啦、嘩啦……”然,在這個時候,那碧藍的瀚海中冒出了幾千位的海族士兵,個個都穿甲執銳。
突然從海里面冒出這麼多的海族士兵,這讓城上的士兵們注意起來,氣氛頓時爲之一緊張,弓手們都長箭上弦,瞄準了城下冒出來的士兵。
“哪裡來的軍隊,報上號來。否則,我們放箭了!”統管對下面的士兵冷聲喝道。
“將軍,是自家人,我們是東王的部將青風。我們奉東王大人的命令,爲神殿護送貢品,半路受到不明人物伏擊,我們兄弟有不少受了傷,望將軍行個方便,讓我們有個休憩的地方。”下面一位將領急聲地回話,並高舉起自己的令牌。
統管俯首而望,只見下面的軍隊的確是有不少士兵是受了傷,一些受傷的士兵是七倒八斜,傷口還流着鮮血,同時,還見他們護着八口沉重的大箱,不知道里面是什麼。
“原來是東王的青風將軍呀,既是這樣,那請你們稍等,讓我等向城守稟報。”統管回話說道。
“那有勞將軍了。”下面的青風迴應。
很快,統管回來了,對下面的青風喊話,說道:“青風將軍,城守已經同意你的要求,不過,城守只同意你們在這裡住一宿。現在請你的隊伍排好,一個一個的進來。”
“多謝將軍。”下面的青風很感謝地說道。說完,他指揮着自己的軍隊排好隊。
“軋、軋、軋……”守城的士兵打開了沉重的鐵門,爲他們放行。
好不容易,青風的隊伍這才完全的被迎入了城。
“多謝將軍的通融。”青風上去向那個城管道謝,緊緊地握住他的手,熱情萬分。
然,此時,統管適好是眼角瞄到了遠處大海,只見海中是波光粼粼,在水下是暗影重重,他不由隨口地問道:“青風將軍,你們就只有這些人嗎?還有沒有其他的弟兄?”
此時,青風突然露出了笑容,說道:“不,將軍,不單是我們,連我們偉大的東王也來了,他就和將軍你見面。”
“東王——”統管心裡面爲之一凜,驚聲地說道。
然而,此時,他腹間一痛,低頭看,只見青風那握着他雙手的手現在已握着一把劍插入了他的腹部。
“你——”統管駭然的望着青風。
青風笑容很燦爛,說道:“不好意思,將軍,從現在開始,赤水城就由我們東王接管了。”
統管此時已經是緩緩的倒下了。
等赤水城四周的士兵回過神來之裡,而青風帶來的士兵已經一刀把他們解決了,那些看去受傷得病懨懨的士兵,此時是如龍似虎,動作又快又猛。
慘叫連連,鮮血濺射。
“不好,不好,有叛徒。”赤水城的士兵尖呼連連。
此時,青風已經是放出了信號彈,通知已埋伏好的東王他們。
“嘩啦、嘩啦、嘩啦……”此時,浪花濺起,千萬的海族士兵從海水中冒了出來,滿海遍地,這何止是上萬,只怕有十萬之衆,只見這冒了出來的士兵們像螞蟻一下向赤水城衝來,蜂涌而至。
“衝——”這嘹亮的口號聲可謂是響徹了整個大海,把赤水城震得都爲之抖三抖。
“殺——”隨着青風一聲令下,那些隨他們進城的士兵如龍似虎撲向赤水城的士兵,下手又準又狠,一刀一個,像砍白菜一樣。
此時,統管已死,赤水城的士兵一時之間可謂是羣龍無首,又震懾於外面東王軍的聲威,爲之駭然,亂成一團,慘叫不止,更何況青風這些潛進來的士兵都是經過挑選的精兵。
一時之間,赤水城的軍隊是兵潰如山倒,東王軍的氣勢不可擋,勢如破竹。
城中的百姓,更是尖叫一團,對於海族人們來說,久未經戰事,突然而來的戰爭,他們又焉能反應過來,更何況,此時他們面對的還是自己海族的軍隊,所以,大多數的百姓都躲進了家裡,閉門不出。
等城外的上十萬的東王軍開進來之時,那更是不堪一擊了,敵衆我寡,更何況此時他們唯一所能憑藉的高築城牆都被青風所奪去。
東王軍可謂是氣勢如虎,吞噬着整個赤水城,赤水城的士兵乃是節節後退,最後退到城守府之時,他們兵力所剩無幾,只能憑藉着城守府而負隅頑抗。
狼煙四起,鮮血濺地,殘肢斷體,到處皆是。不知道過了今天,又是哪家的父母失去了孩子,哪一家的孩子失去了父親,哪一家的妻子失去了丈夫……
整整的一天,赤水城都在鮮血橫飛之中度過,海族的百姓們更是緊閉家門不出,惶惶不安。
赤水城殘部雖是負隅頑抗,但,又焉能敵得住大敵壓境的東王軍,最後,還不是敗得一塌塗地,城守落入叛軍的手裡。
這一天,是赤水城的噩夢,是海族中央城的第一個落入叛軍手裡的大城。
餘煙嫋嫋,橫屍於街頭的屍體慢慢地被叛軍所收拾掉。此時的赤水城是清冷的一片,店鋪小販都未開張,什麼都比不上小命。
在城守府中,東王居坐於上居,尊嚴而高貴,青風居於下首,恭敬而立。
“押上來。”一聲令下,兵敗落入東王手中的城守被押了上來。
喝着茶,東王慢理斯條,緩聲說道:“洛大人,識務者爲俊傑,本王的大門爲你敝開着,只要你願意,本王不會虧待你。”
“呸,叛徒,你是沒有好下場的!”雖然是垢面蓬頭,但,這位城守還是風骨錚錚。
東王哈哈地笑了起來,說道:“洛大人,難道你沒有看到嗎?本王大軍已壓境,再有我們不死的神魚羣,明珠島落入我們的手中,是遲早的事。”
“叛徒,少囂張,就算你再厲害,偉大至尊的海王單槍匹馬也能取你性命!”城守大人怒斥,傲然環視四周的叛軍。
東王眼瞳爲之一收縮,雖然他此時擁有不死之身,但,他最怕的還是海王,城守這話無疑是刺痛了他的神經,臉一寒,冷聲地說道:“既然敬酒不吃,就別怪我不客氣,拉下去砍了!”
城守掙扎着,唾了東王一口,最後是昂首被推了出去,那視死如歸的氣概讓人爲之折服。
在北方的第二個大城寒雪水城的海面上,兩軍對壘。
北方,可以說是五大王中年紀最大,雖然是白鬚飄飄,但那龍虎之姿,卻一點都不服老。
東王的部下大將青土領着十萬大軍壓境,本來,以北王的實力,青土十萬大軍不見得能奈得他何,但,青土卻有永生不死神教的法使相助,這些法使竟然能驅使着千萬條海魚助陣,這些海魚竟然是殺不死的,又瘋又狠,使得北王的軍隊不敵,一夜之間,連丟了兩個水下大城。
原來,這些成千萬條的不死魚,是永生不死神教教主的傑作,那一次他打開了阿瑟海和獄魔境的接口,讓獄魔境那可怕的魔氣外泄,使得那一帶的海底生靈全部魔化,變成了不死的怪物。
同時,這些永生不死神教的法使竟然得到了他們教主的妙法,能驅使這些魔化的不死魚羣。
“看來,你們東王是決意要背叛海王了。”北王身材很魁梧,不論往哪裡一站,他那王者之勢都壓人。
青土冷着臉,說道:“這是大勢所歸,我們大王現在已是永生不死的神明,他將會給我們海族帶來榮耀。如果北王願投靠我們大王麾下,我們大王的大門永遠都爲你所敝開。”
北王哈哈大笑,虎目一瞪,怒喝一聲,說道:“本王只承認偉大的海王是我們海族至高的領袖,我們海族精神的騰圖。憑東王那區區蠢材,給本王拿鞋都不配,還想指揮本王!如果你能活着回去,給本王寄語於他。如果海王要討伐他,本王第一個願出兵,本王就擰下他的頭顱當夜壺!”虎目奇光,王者的強勢,爲北王的士兵鼓勁,士氣更加高漲,北王身後的士兵齊聲高呼。
青土不由爲之臉色一冷,冷聲地說道:“北王你大言不遜,現在你已經失去兩個大城,你只作垂死掙扎。若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本將軍就不客氣了。”
北王氣勢高漲,虎目向呆於一邊,神秘而不作聲的法使冷冷地一哼,昂聲笑道:“你們東王敢反海王,不就是藉着旁門左道而已,你就想憑區區這個老怪物驅使不死的魚羣打敗本王,簡直作夢!”
“嘿,嘿,北方,是成是敗,試過了你不就知道了。”神秘的法使陰陰地一笑。
“海甲兵,出列,撒網!”海王喝聲大叱。
“嘩啦”一聲,只見是銀光閃閃,海面上冒出了一列又一列的重甲海兵,每個海甲兵都手拉鋼網,向海底下的不死魚羣撤網而下。
海甲兵,用榮光大陸的話來說,就是重甲兵,對於海族的人來說,更多的是海中作戰,海族的人在大海中,無疑是精靈,所以,海族很少有重甲兵,因爲重甲兵在大海里面笨重得很,對於他們海族的人來說,無疑是自討麻煩。
但,此時,海甲兵卻派上用場了,這些全身被鋼甲所覆蓋的鐵人,無疑是這些不死怪魚的剋星。
見到這些海甲兵冒了出來,法使爲之大驚,拍打他手的怪棒,指揮海下的不死魚羣后撤,欲逃脫鋼網的截攔。
“想逃,先問過本王。”海王大喝一聲,刀氣頓氣,水靈噴射而出,飛斬向這位神秘的法使。
青土長槍一卷,欲相助,但,北王麾下奔出一員虎將,水靈化槍,凌空激射。
“殺——”海王一聲命下,先身士卒,水靈化刀,直鎖那位法使。
“殺——”雙軍頓時爆發,衝峰過去,殺成一團。
頓時,整片海域是浪花滾卷,一波又一波的浪花被雙方所卷激起來。
隨着戰士們的受傷,鮮血已染紅了大海,如此驚天的大戰,使得這帶的海域不得安寧。
此一戰,足足是戰了一天一夜,鮮血染紅了整個海域,紅色的海水,三天三夜才退褪。
然而,這一次,青土入侵叛軍卻沒討到便宜,面對北王那海甲兵的鋼網截攔,不死魚羣只能是左衝右突。
最後使得青土損失折將,退回了他們所佔領的水下大城,再思對策。
這一次,海王以勝利之姿而回師,雖然大部分的不死魚羣被逃脫,但,也被網住了不少,第二天,傳出北王士兵把這些魚煮爛吃了的消息。
這一戰,東王第一次失敗,這戰報傳到東王的耳中之時,那是暴跳如雷。
波光粼粼,從樓臺上,仰望頭頂上那青幽青幽的海水,讓人不由爲之驚豔,海族人的生活方式,比起人類來說,又有着另一番的風味。
攬着眉橫波的纖腰,無花那鹹豬手卻不怎麼安份,這色胚子的色性什麼時候都改不了。
“你再不規紀一點,我就把你的手剁下來!”眉橫波臉兒發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發嗔地說道。
無花輕輕地一笑,說道:“好,好,親親兒,現在我不是正正規規嗎?”說着,偷偷的吻了她一下。
這惹得眉橫波嬌嗔連連,雖然嬌人惱嗔,不過那美麗的小女兒態模樣讓無花永遠都看不厭,很貪婪地把嬌人的美態收入眼裡。
此時,波光晃動,眺望去,只見結界之外是人影重重,海水受蕩,一波又一波的濺在結界之上。
“哪裡來了這麼多人。”無花目力無人能及,眺望,結界外是人影重重,不由疑問道。
眉橫波也爲之眺望,也臉色一凝,緩聲地說道:“哪裡來的軍隊,竟然全都穿甲執銳。”
此時,響起了聲音,只見南王匆匆趕來,見到眉橫波兩人,他忙是對眉橫波恭敬地說道:“聖女,東王的部下青水領着一支軍隊路過玄水城,欲求宿,聖女意下如何?”
雖然南王作爲南方大城的總負責人,但,此時眉橫波在,禮貌上,還是要徵求一下她的意見。
眉橫波秀目一寒,說道:“東王的軍隊怎麼會到南境來了,跨越領地,是要由神殿批文,怎麼這事我沒有聽說。”
“屬下並不清楚,青水他說是執行一任務。”南王忙是說道。
對於海族的人來說,幾千年沒有經歷戰爭,警惕性比較低,但,眉橫波可不同,她可是在榮光大陸呆了不少的時間,戰爭的概念比起其他人來,強多了。
眉橫波寒光四射,一望結界之外,說道:“軍隊跨境,若沒有批文,已違反神殿的規定。南王你看,結界上的水紋急促,這是大軍遊戈纔會有的現象。如此大批的軍隊跨境,輕則撤去東王的職權,重則幽禁。南王,你領軍出去,如果青水沒有神殿批文,立即收押他們的軍隊,誰敢反抗,格殺無論!”
“是,聖女。”南王領命而去,有了眉橫波的命令,他可是大軍開了出去,那聲勢浩蕩,讓人懷疑南方故意震懾青水的軍隊。
無花一直都旁觀着眉橫波調兵遣將,見她那嚴肅冷蕭的神態,那利索精明的指揮,還真的另有一番異樣的美麗。
無花走近,輕輕地擁着她的纖腰,討好地輕笑說道:“我家的橫波,可真是將才,指揮若定,胸有成竹,從容不迫,笑談江山……”這個小子可真謂是大拍馬屁。
眉橫波見他這模樣,也都爲之莞爾,真是個討人厭的傢伙,不過,她很快就板着臉兒,冷聲地說道:“少跟我拍馬屁,我不吃這套。”
“那是,那是,我們家的橫波可是明察秋毫,神眼如炬,無所不知……我這區區的雕蟲小技,又焉入你的耳目。”
最後,眉橫波都被這個討厭的傢伙逗笑了,“噗嗤”一聲,笑了起來,狠狠地給了他一肘,嬌嗔地說道:“討厭的傢伙,就會油嘴滑舌。”
嬌人如此的笑靨如花,欲嗔還嬌,把無花的魂都勾去了。
然,這時,情況突變,結界上的水波更加急促激拍起來,殷紅的鮮血染紅了海水,擡頭看,只見舞兵弄器,雙方的軍隊竟然打了起來。
正談情說愛的無花兩個人也立即擡起頭來,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