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一眨眼工夫,方陌三人便回到了家,方陌笑道:“幻菱,你也太亂來了。”
“不提這個,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說。”
方陌看到焦幻菱臉色有些凝重,他點點頭。焦幻菱從懷裡拿出一封白色的信紙,遞給方陌。方陌拆開從頭到尾讀了一遍,頗有些生氣道:“日本人做事方式還真令人不解啊!”
柳思道:“怎麼了?”
方陌看了看她,不僅有些擔憂起來。來信的是柳生飄雪的父親,信中提到他已將柳生飄雪安置下來,並且很想見見他,看他到底有什麼本事竟能讓他的女兒迷的神魂顛倒,其實愛情不過是這樣,就像是一頭髮情的公豬遇到了一個比較中意的母豬,無論他有多難看,無論他是否有魅力,自己就是不自覺的愛上了他,見不到他就寢食難安。方陌思索了好一陣子,笑着對柳思道:“思兒,你最近勤加修習了嗎?”
柳思臉色一紅,扭捏道:“怎麼突然問我這個?”
方陌摸了摸她的頭道:“我和你幻菱姐要去辦點兒事情,快的話明天晚上就回來了,慢的話可能要兩三天,你不能跟去。”
“爲什麼?你是不是又要做危險的事情了,不行,我要跟着。”
方陌悄悄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柳思聽後喜道:“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你要乖乖聽話,好好在這裡修煉,不然我就不給你帶了。”
柳思又是抽了抽鼻子道:“那你答應我快點兒回來。”
“放心吧。”看着柳思戀戀不捨的走進了屋子,焦幻菱笑道:“你跟她說了什麼?”
“我說我要給她一個大驚喜,現在要去準備。”
“她真的很好騙。”
“這也是爲了她好,這柳生家族神秘的很,我在書裡看過,如今帶上思兒我倒真怕她會出什麼事情,所以只好如此了。”
焦幻菱點點頭道:“你說的沒錯,她現在修爲還很低,不能讓她冒這個險。”
“其實我覺得飄雪待在日本會好點兒。”
幻菱道:“怎麼可以,她已經下定決心,況且我也將她當成了我半個徒弟。”
方陌頗有些玩味道:“看來你對她倒是滿感興趣的。”
焦幻菱無奈的嘆了口氣。“事不宜遲,我們快走吧,我怕那柳生次郎對飄雪不利。”
“這倒不會吧,他好歹也是她父親。”
“你不知道,這柳生家族家規極嚴,父親對待子女也是極其嚴格,比之對待手下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柳生家族崇尚劍道,近幾年爲了提升家族的威望,又與伊賀派忍者勾結在一起,大力扶持忍者,但還是以劍道爲尊,爲了家族,柳生次郎可以說是不顧一切,通常一個忍者犯了一點兒小錯就要接受最嚴厲的懲罰。”
方陌嘆道:“看來你對日本挺了解啊!”
焦幻菱道:“我師父在日本住過幾年,我跟她學了點兒日語,她也時常跟我講日本的文化。”
“我方纔還擔心跟日本人語言不通,沒想到你竟會日語。”
“你筋斗雲快些,我們快些走。”
方陌點了點頭,喚來筋斗雲,載上焦幻菱,暗自用火眼金睛一觀,由於靈海市是沿海地區,此時太陽尚未落山,火眼金睛可觀千里,所以方陌將周遭看得清清楚楚,不到一盞茶功夫便飛到了島國,兩人落了下來,焦幻菱搜尋着柳生飄雪的氣息,方陌則用火眼金睛掃向四周,兩人一個鼻子不停地嗅着前方,一個兩眼亂瞅,不知不覺就迎面撞到了人。
“八嘎,你的什麼的幹活。”
方陌雖不懂日語,但這句話卻是如雷貫耳聽得清清楚楚,這可是抗戰片裡的經典語句啊,他不由脫口道:“八嘎壓路,你的死啦死啦的有。”
那人氣急敗壞,就要上前,只見焦幻菱擋在了方陌身前,那男子一看,口中不由得流出了口水,只見那人嘰裡呱啦的說了一通,焦幻菱竟能流利的和他對起話來,兩個人說了好一陣子,急得方陌抓耳撓腮,忙扯住幻菱道:“怎麼樣?”
幻菱道:“他說他知道柳生家族的住處。”
方陌點了點頭,於是兩人便跟着那中年男子的方向走去,方陌邊走邊看,這裡似乎和中國的現代都市沒有什麼差別,只不過隨處可以看到穿和服的人,街道很乾淨,而且車輛也不是太多,空氣來說確實要比中國好多了,方陌不由得搖頭嘆息,如果自己的國傢什麼時候也能注重自己的傳統漢服,那麼中國文化也能源遠流長了,只是現如今不是沒人喜歡穿,是覺得不好意思,不但有的古板家長說穿成這樣顯得妖氣,就是走到大街上也會招來指點,質疑。確實,當一件東西成爲主流,當所有人都習慣的使用這件物品,此時如果有別的東西引進來,便會遭到排斥,儘管有的時候新的比舊的要好很多,新的會被說成異類,因爲它太過顯眼,它將人們的習慣,以及對周遭一切的態度發生了改變,人們不願改變,因爲他信自己就是對的,所以對想要改變的東西厭惡,進而排斥。
想着想着不覺走到了一棟閣樓面前,這閣樓還真像他看電視劇《天下第一》裡面的伊賀派修煉忍術的場地,前邊是一大片空地,閣樓就位於場地的中央,自己則站在大門口,那男子嘰裡呱啦的對焦幻菱說了一通,焦幻菱點點頭,那男子便走進了門裡,方陌猜了個大概,想必是要進去通報的吧。
“那人也是個忍者。”
“忍者有那副樣子的嗎?”方陌笑道。
“他臉上有殺氣。”
方陌笑道:“幻菱,你是沒看到他看你的眼神,簡直恨不得把你吃了。”
“他敢吃我?我滅了他。”焦幻菱握緊了拳頭,殺氣畢露,將方陌看的一驚,暗道:“看來她還真是聽不懂啊!”
不一會兒,那男子笑盈盈的出來了,後邊還跟着一個一個滿臉橫肉的男子,那男子穿一身武士服,腰間挎着三把刀,一臉凶神惡煞,只聽那凶煞臉的男子道:“你就是方陌?”
方陌見他說了中文,便道:“正是。”
“你可知我女兒飄雪是什麼家族的人?”
“額,貌似是個叫柳生的吧。”
男子冷哼一聲道:“既然知道還敢來?”
“我只想知道她的意見如何,她如果想跟我走,我便帶她走,如果想留我也不強求。”
男子哈哈大笑,一臉的橫肉抖動着,變得更加的兇惡,他道:“你這狂妄的小子,我柳生家豈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那個不肖女已被我關了起來,本來她頂撞我就該遭受懲罰,可念她是我一手栽培,並且要寄任下一代家主,否則我早將她受那皮鞭之苦。”
“看來她的確不適合呆在這裡。”
柳生次郎見一直沉默不語的幻菱開口,邊饒有興趣的問道:“哦?這是爲何?”
方陌搶道:“與其將她呆在一個禽獸不如的父親身邊,不如讓我們帶走,好讓這孩子感受一下愛是什麼。”焦幻菱看了看方陌,點了點頭。
“你!”那引路的男子就要上前,柳生次郎卻攔住了他,只聽他道:“你說愛?愛又是什麼?呵呵,你這小子,你能給我女兒愛嗎?我調查過你,你有女朋友,並且還信誓旦旦的說深愛她,你既然愛上了別人,又怎麼給我女兒愛?”
方陌被噎的無話可說,卻見焦幻菱道:“世間愛有很多種,親情的愛,愛情的愛,友情的愛,對天地山川的愛,對陌生過路人憐惜的愛,再者你女兒難道除了方陌就找不到更適合的愛她的人了嗎?這些皆是,只不過我從你的氣色暴斂之相可以看出,你肯定是長久不相信愛是什麼了吧,你沒有嘗試,便不相信,自己不相信,還逼得自己的女兒沒有愛,哼,你這個父親太失敗了。”
“好!好個伶牙俐齒的女子,不過你嘴上功夫了得,卻不知又有什麼本事。”
焦幻菱正色道:“我泱泱華夏,豈是你們這些身居淺陋的螻蟻所能瞭解?我們的本事多着呢!”
柳生次郎道:“好,如今我佈下幾個關卡,倘若你們能闖過去,我柳生家族名譽自然盡毀,我柳生次郎當剖腹自盡,如果你們闖不過去,就在這裡做一對兒苦命鬼吧。”說罷,拂袖而去。卻不知方陌二人將迎來怎樣磨難,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