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趕到鎮妖之地後,才發現形勢的險峻。第七波的弟子們見第八波的昂首挺胸而來,心中不禁暗暗嘲笑幸災樂禍道:“我們纔來時刻不也如同你們一般豪氣干雲?可是兩日的功夫,老子們便認了命。嘿,你們現在笑到時候有你們哭的時候!”
李凝和張揚帶着丹頂峰和劍峰的弟子們與第七波的弟子們交接了位置,於是便是一場激烈的廝殺。
丹頂峰和劍峰的弟子們剛一上陣,便看見無數的妖獸朝着自己撲來。這些妖獸的數量當真比李凝上次來要多出數倍不止,只片刻便被衝亂了陣腳。幾隻妖獸朝他們一旁竄過,直直的朝着上方逍遙子腳下的太極圖衝去。
“張揚,快攔下來!”李凝喝道。
頓時一個弟子反身悍不畏死的抱住了那妖獸龐大的腳裸,只被那妖獸一腳就給踢暈不知死活。張揚將那弟子一腳踹出了場地所在,頓時有青木峰的女弟子們涌上來將那弟子給扶了下去。
卻說那兩三隻妖獸沖天而起,其中一隻被張揚兩劍劈成重傷。但這種效率是遠遠不夠的,一劍劈死一隻妖獸的速度都不足以對付這些妖獸。 還有一隻被上空的護山長老一劍劈死,另一隻卻中途被李凝拉着腳給拽了下來。
戰況的激烈遠沒有他們想象的那般輕鬆,李凝瞬間也變得有些凌亂了起來。眼看着只不過數分鐘的功夫,有兩名丹頂峰的弟子便被妖獸給吞了他心中當真痛惜萬分。
“李師兄,咱們,咱們頂不住啊!”
“呸,奶奶的認什麼慫?沒看見青木峰的師姐妹們在一旁看着的嗎?平日裡在人家面前大吹大擂,給我破!”李凝大刀一刀將一隻妖獸劈成兩半。
雪花四濺,李凝喊道:“張揚,你別在我這兒守着去那邊幫幫他們!”
張揚喝道:“你自己一個人頂得住麼?”
李凝道:“還行吧!”
說完話,將大刀掄的呼呼作響。
張揚始一離開,李凝便變得有些手忙腳亂。但手忙腳亂總是沒什麼的,他終於搞清楚了怎麼回事。自己等人急,其實高空中的那八個護山長老更急。他們拼死也不讓妖獸靠近鎖妖玲瓏塔,所以一旦有妖獸沖天而起的時候他們就會一刀斬殺。可若妖獸不沖天而起的時候,他們便不那般肯賣力了。
李凝嘿的一聲襯道:“你們打累了想偷懶,卻也不能拿我丹頂峰的弟子們的命來彌補!”
他便喝道:“丹頂峰的弟子們留一半下來,其他的下去休息。”
這句話當真讓人振奮不已,張揚遠遠的喝道:“李凝,你這是什麼意思?”
李凝道:“你只瞧着就明白了!”他又道:“大夥兒只要受傷可別硬撐,咱們有人替補。”
“好!”衆人齊齊喝道。
這時候,青木峰的女弟子們紛紛吶喊助威。頓時場上的人精神一震,手中的法寶激射在羣妖之中。只見滔天的法寶光芒四射,一個個拼的十足的賣力!
李凝後背被一隻妖獸掃中,當即踉蹌的朝前撲了兩三步來。好在他管唐風借了烏雲袍,這烏雲袍便是上次抵擋張揚一劍的袍子。李凝未曾受傷,跨步上前反身劈刀當真一場好殺。
他與張揚在場上主陣半日,李凝便吼道:“張揚,你先下去休息!”
張揚喝道:“我若下去了便怕守不住啦!”
李凝嘿的一聲笑道:“你當真以爲憑你一人就能扭轉大局嗎?放心吧,那幫老傢伙們早已算計好的一切的!”
李凝又喝道:“你先下去休息,呆會兒來換我!”
張揚思襯着確實該如此,一旦自己和李凝同時打累了便沒人能上來替代自己二人的位置了。到時候衆弟子們恐怕真都守不住!
李凝沒有將丹頂峰和劍峰的弟子們全部往場上壓,留了三分之二的在下面休息。其中三分之一受傷了才換另外三分之一的上場。這樣下來,大夥兒都得到了生息替補的時間。好在個個弟子丹藥早有預備,又有青木峰的女弟子們在一旁照顧。一個個心中萌生了男子漢的爭強鬥狠之心,再疼也不覺得疼了。
“齡師兄,你傷好點兒了嗎?”青木峰一個外門女弟子照顧着一個青年問道。
那青年身子一震,看向這外門女弟子時眼中多了一絲柔情:“師妹,這點兒傷不礙事兒!”他又道:“你前日裡跟我說的事情我考慮過了,等十年後若你真的沒有機緣成爲內門弟子那便回你的家族中等我吧。待我在丹頂峰中學好了本事,便回去娶你!”此刻,這青年終於感覺到了心中的一分責任,他忽然覺得自己活着的意義與往日不一樣了。往日裡自己只知道修煉打坐,煉丹看書。到了今日,他終於知道了作爲一個男子的意義。肩上多出來的責任,雖然無比的讓人壓抑卻又讓人不再似往日那般空虛。
女弟子怔怔的落了淚,道:“你上去可得小心些,我就會在一旁靜靜的看着!”
場上是一片激勵沒有人情味兒的廝殺,而場下卻是一幫男女之間的偷情。上空雲朵之上的八個護山長老都是惱怒無比,道:“這是那一撥的弟子?偷懶不說還居然談情說愛?”
另一個護山長老道:“好像是丹頂峰的和劍峰的弟子,你看那劍術不是劍峰獨有的是什麼?”
“哦?”想到孤寒百,那先頭的護山長老不禁乖乖的閉上了嘴。
旁邊一個道:“還有一個那可就是個大名人兒了!”
“嗯?不是張揚?”
“不是,是那個李凝!你沒聽風幽說過嗎?此子桀驁不馴,聰明狡詐的緊。我估計這偷懶的法子就是他想出來的!”
因爲李凝不肯一下子將弟子們全部壓上,所以上方的八個護山長老頓時感覺到了壓力。紛紛不遺餘力的賣弄力氣,他們斷不敢放一隻妖獸接近逍遙子。
守了將近一天,李凝頓時撤下陣來換張揚上去守着。
他右臂膀受了重傷,踉踉蹌蹌的朝着下面走去。看着一個空地便坐下,才發現龍巖居然也坐在一旁。
‘嘶’的倒吸了口涼氣,李凝捂住朝外翻卷的傷口。打趣的道:“傷心了?怕什麼,你那張楊師兄死不了!”
龍巖面色微紅,不敢說話。她可是怕了這李凝了,她害怕自己一說話就要引出這人許多話頭來。
李凝站起身,踉踉蹌蹌的走入了人流不願意跟龍巖坐在一塊兒。看着草地上坐着的衆弟子,紛紛三三兩兩的擠在一處。大多都是男女各位一搭,輕聲耳語着什麼。
“奶奶的,這事兒可壞啦!”李凝不禁道:“只怕我逍遙派再過兩年就能多出一幫小娃娃來。到時候我她青木峰的女弟子們都被我丹頂峰的弟子們給拐了去,那張瑩瑩可不得氣的吐血來?”想到此處甚覺有趣,便襯道:“那又有什麼不好?反正大夥兒都是逍遙派的弟子!”
李凝找了個沒人坐的空地坐下,將護體甲給收了然後捲起了衣袖來。他從一旁拔過白花臭草放在嘴中嚼爛,然後塗抹在了手臂的傷口之上不禁倒吸了口涼氣。
“李凝師兄?”這時唐風跑了過來。他此刻穿着的還是那件金色的衣服,只是袍子卻換在了李凝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