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凝招式古怪出奇,似乎全憑了那一身修爲才使的力壓那逍遙派的弟子。
衆人瞧不出李凝的道法路數,心下都開始仔仔細細的看着他每一次出招和變招。但到了後來,衆人失望的發現李凝的招式盡是簡簡單單的一招而已。恍似沒有變化過,也恍似他只會這一招而已!
那弟子心下惱怒,喝道:“你沒有招數,這樣鬥來鬥去豈非是我佔了便宜?”
李凝心下暗自冷笑,擡手就是一拂。勁力所到之處將那弟子扇飛,而後道:“沒大沒小!”
他以是逍遙派中長老,可不是什麼弟子都能夠當着他的面來說他的。
那弟子又羞又怒,拿着劍不知該怎麼辦。
可巧此時遠處一道長虹閃來,正是張瑩瑩!
她略微詫異的看了李凝一眼,旋即笑道:“師傅知你來了,正讓我來接你!”
李凝一笑道:“有勞師姐!”
這時衆人才知,原來這青年竟然是逍遙子的徒弟。心中的不服盡數掃去,只恨先前沒能揣摩出他招式的奧妙。
須知逍遙子的弟子,那定然是身懷無盡道術的。哪一招哪一式出來都應當含合的無窮道理,若能偷得一招半式那也終身受益無窮。
... ...
逍遙峰依然如往年那般,只除了感覺到其巍巍高不可攀之外再無其他。
進了大殿,只瞧見大廳之上坐了許許多多的人。左首處乃是逍遙派的弟子,其中廣寶也在。右首處住着的是一些李凝不認識的人物,但那些個人個個都不怒自威,顯然是不世出的外派成名高手。
李凝顧盼左右一眼,復又上了廳前先向太師椅上的逍遙子問安。
逍遙子正在喝茶,略一打量了李凝一眼便笑道:“你來的正好,來見見我修真界中的各位前輩。若運氣好的話,或許他們能指點你修爲上的不足。這可是難得的福氣!”
逍遙子的這話原也不假!修真界中最寶貴的不是法寶丹藥,乃是各大門派中成名高手修煉的經驗。
這些經驗世代累傳下來,濃縮的盡是精華。許多散修因爲沒有大門派中人指點,一生停留在原地踏步,終生無法證道,鬱郁而死的也是極多。
倘若有前輩高人指點,便或許醍醐灌頂一朝頓悟。
修真者最是寂寞不過,那找人切磋求教之心也是有的。可是此刻想來大堂正在議事,李凝如何好在此刻爲個人私利來與人求教?
當下衝着右首處的各大門派長老略一欠身算是問候過了。
修道者雖然清靜無爲纔是正理,但又想,這修真界各大門派傳承如斯之久倘若人人都不注重繁文縟節那豈不是亂了輩分?所以,修真者又最是注重禮節。
諸人相繼點頭示意,以示親近。李凝這纔回到了左首處的末桌坐下!
他乃是逍遙子門下最晚的弟子,且是記名弟子,座位排次自然是在最末,倒與張瑩瑩是臨近。
聞得張瑩瑩身上清香,李凝身上卻散着一股惡臭。張瑩瑩又好氣又好笑,怪責他道:“你怎麼不換一身衣服,就這麼來了?”
李凝笑道:“我正好要路過自在峰處,想在那裡清洗一下再來。可巧那兒人多,我怎麼好洗身?偏師姐來了,我便只好這般就來了!”
他咳嗽了一聲,正襟危坐。
逍遙子坐在堂首,略一沉吟懶洋洋的道:“也聽了各大門派中的師兄弟們來信,好幾處地方都有魔教門人復出。諸位既然找我來問我逍遙派打算如何,那我但不妨明說了。”
他又道:“魔教中人人人得而誅之,倘若魔教妖孽的手腳沾染到了我逍遙派的境內。我逍遙子和逍遙派的弟子斷然不會允許的,絕不會讓他們污染了我門派的仙氣!”
“那倘若他們大舉進攻又如何?”有人問道。
李凝暗道好笑,此刻卻開口插話道:“各大門派若齊心盡力管好自己境內的事兒,他們哪裡又有機會聯合起來?”
他是逍遙派長老,又是逍遙子弟子,身份自然算不得低。此刻貌似隨口打斷別人的話是爲不禮貌,但憑李凝的身份那也是可以的!
不過李凝一身穿着卻骯髒無比,讓人心生不屑。
“話也不像說的這麼簡單,魔門妖孽復出毒誓勢必蔓延,屆時百姓雙眼遭到矇蔽,於我正派不利,煩不勝煩!”
李凝也皺了皺眉頭,因爲他知道別人說的是極有道理的。
逍遙子卻道:“我可使足下弟子帶領峰中弟子四處雲遊,一來可明心見性也讓他們見見世面。二來可以順手清楚妖孽,不至於讓魔門妖孽死灰復燃!”
衆人得了逍遙子的諾,也不用多說了。
“清風,你前幾日不是說想去外面看看麼?”逍遙子看着楊清風問道。
楊清風大喜,起身道:“但憑師傅吩咐!”
逍遙子哈哈大笑,道:“你瞧,我這幾個弟子就是貪玩的很!”
衆人也覺得好笑,楊清風卻不以爲意。逍遙子又掃了廣寶諸人一眼,道:“廣寶,你也可以出去看一番!”
廣寶是最早跟着逍遙子的弟子,也是做事情最兢兢戰戰的一個。他常年鎮守鎮妖之地,終日難以空閒一番。也因李凝在鎮妖之地中有所作爲,他廣寶也不用再日日夜夜守護了。
他表面上卻不動聲色,答了一聲謝也不說話。
逍遙子復又把目光看向了李凝,李凝真喝茶,被逍遙子這麼一看卻覺得尷尬了。
衆人都好笑,心想你這人衣着不得體,說話又全無顧忌。怎麼被逍遙子看一眼就害怕了?
李凝不知衆人想法,卻把茶放下趁逍遙子沒開口時道:“師傅,魔門的事情可不用找我了,弟子在鎮妖之地中呆了那麼久,好久未曾回過峰內。現今峰中變化多大都不清楚,你還是留我在逍遙派內吧!”
逍遙子一愣,氣笑道:“我還以爲你要主動請纓呢!”
李凝撇了撇嘴:“我又不是沒出去玩耍過,那外面又有什麼好耍子的?”
衆人好笑,均不知李凝其實是有意躲避一切跟‘太乙神宗’有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