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吳冬站在那裡左看右看,就是找不到當年的絲毫模樣。
吳冬嘆氣,深吸了一口氣,還在慢慢落地的塵土被他吸入嘴中,一股沉重的泥土氣息直衝心扉。搖頭道:“不知道是不是這裡。不過整體來看,應該是這裡沒錯。”
“哎,管他是不是,我們打開來看不就知道了嗎?”三頭狼顯得有點急。不知道他是真的那麼看中這個空間,還是想看看其他什麼。
“我從外面找都找不到在哪個位置。你讓我們怎麼找開?”要知道位置,吳冬就不會等到今天才來。回來的那一天,他就來了。
“來來來,這裡。不過你不行,讓你媳‘婦’來。對着轟一拳。然後你對着裡面喊話。讓他們從裡面打開。這樣對空間也就沒有什麼傷害。”三頭狼跑到一個地方。吳冬總感覺就是他隨便找的一個地方。他右手食指在空中不停的畫圓,張嘴對着吳冬噴唾沫。眼睛卻是看着秦思琴。示意她趕緊對他畫的圓來一拳。
任你眉眼拋盡,秋‘波’不停,秦思琴就像沒有看到一樣。直到吳冬讓她出手。她這纔對着還在不停畫圓的那根手指發出一道劍氣。
“啊,”三頭狼立刻跳着跑開,張嘴就罵小娘皮,可是看着秦思琴那張秀美的臉龐,他的舌頭在口腔內與牙關打了幾回合,就是沒有發出聲音。聽到噗嗤一聲響,他那張俊美的臉龐隨着雙眼看向聲音的發出處。同時對吳冬喊道,“趕緊叫啊,你坐在那裡發什麼愣啊?”
那張大的嘴巴,加上那總是愛飛出的唾沫,三頭狼就是擁有這樣俊美的外表也沒有用。他這造型,絕對會讓他外貌建立的第一好感打對摺都不止。
才叫完,三頭狼突然感覺脖子有點冷,伸手將脖子上的‘雞’皮疙瘩‘摸’平。這還不行,縮了縮脖子。突然想起什麼,整個身子都是一僵。立刻用力將臉上的兩坨‘肉’擠上去,扭頭回來對着讓他感覺有點冷的原因,“不好意思,習慣不好,我以後一定會改。不,再也不會了。”
三頭狼對吳冬那樣大呼小叫,吳冬自己無所謂。不過秦思琴卻有所謂,她前面就是一直忍着沒有對三頭狼發出警告。沒想到這傢伙盡然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於是她就將她剛剛掌握沒有多久的領域放了出去,專‘門’作用在三頭狼身上。
吳冬只是嘻嘻一笑,然後對三頭狼得意的一揚頭。三頭狼正要諷刺他,可是秦思琴的們領域還在他身上。他只有再次讓舌頭與牙齒打了一架,將心中的不滿化成一股氣,從下面的後面發出。
被秦思琴發出的劍氣所擊之處,細微的裂縫一閃而過。三頭狼放完屁之後,發現秦思琴的領域之力撤走,立刻跨出一步,離秦思琴遠一點。人家看到美‘女’都是想靠近一點。他到好,反而是遠一點。
三頭狼咳嗽了兩聲,好像是要說什麼重大事件似的,小心的瞄了秦思琴一眼,這纔對吳冬說,“剛纔你沒有對裡面喊話。我們重新來過吧?”
這一次三頭狼說得非常小心,非常和軟,而且用的是請求的語氣。吳冬沒有忍住,笑出聲來。這將三頭狼氣得差點就發飆。不過一看秦思琴那似有似無的眼神從他身上掃過。他頓時就焉了。
“好了,”看着三頭狼還要放低姿態,吳冬也就沒有繼續逗他。有些人天生就比較驕傲,你若讓他放下所有驕傲,那他也就不是他了。不過有的人讓驕傲變成了狂妄。人一狂妄,就會目中無人。三頭狼只有驕傲,沒有狂妄。擁有算道的吳冬又怎麼看不出來呢?他相信秦思琴也看出來了。只是她不喜歡自己的男人被別人那樣大呼小叫。哪怕你是裝的也不行。
“我的神識已經進去了一趟,他們應該很快就會出來。”吳冬很開心。因爲這真的是東山一族的空間。他剛纔那一掃,剛好掃到了東山滕燁。雖然只是匆匆一瞥,沒有看清裡面怎麼樣,不過他已經將信息傳給了東山滕燁。
不給三頭狼懷疑的機會。突然在遠離他們幾百米的地方。虛空內陷,一個通道出現。東山滕燁,第一個跳了出來。只可惜是背對着他們。而後面也沒有人跟着出來。
“主人,是你嗎?你在哪裡?”背對着他們的東山滕燁並沒有看到吳冬他們。
啾,
吳冬吹了一聲口哨。滿臉笑容的看着身子明顯抖了一下的東山滕燁。他的心也跟着抖了一下。他從那背影上看到了被壓抑的‘激’動,更多的卻是股心酸。
東山滕燁轉過身,眼中滿是淚水,‘露’出兩顆‘門’牙的嘴‘脣’的快速的顫抖,可是就是沒有發出聲音。雙膝一彎,咚的一聲,東山滕燁跪在了地上。
咚,
又是一聲響,東山滕燁的腦‘門’磕在地上,“東山滕燁愧對主人。還請主人賜死。”
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跪在了東山滕燁面前的吳冬,臉‘色’大變,原本要去扶起東山滕燁的雙手,落在他身上之後,立刻變成了一道靈力衝入他體內。同時問道:“怎麼了?”
冰冷,虛弱,體內靈力微弱。原本看着沒有變化的身子,其實是被衣服給擋住,吳冬的雙手都將衣服抓出好幾道皺紋,這才碰到東山滕燁身上的皮和骨頭。
東山滕燁突然猛的擡起頭,可以看到他的瞳孔睜得很大,雙手猛然抓住吳冬的雙臂。吳冬這才了現他的雙手陽適合那四個字——骨瘦如柴。
“主人,你趕緊走,快點走。快點走,走得越遠越好。不要回來了。也不要惦記着我們這些沒用的奴才。就當我們死了。”東山滕燁很是‘激’動。抓着吳冬雙臂的兩隻瘦得可憐的手,不知道哪裡來的那麼大的力氣。一把將吳冬給拉了起來,然後不停的將他向外推。
吳冬在他臉上看到了淚水。跟之前完全不同情感的淚水。前面是發自內心的‘激’動和興奮。現在卻滿滿都是焦急。
東山滕燁那恐慌的眼神,急得流下的淚水和那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都深深的烙入吳冬的腦海;烙入他的靈魂;刻進他的生命。
那雙手每一次接觸他的身體,就像是一塊巨石落壓在他心裡;他眼中每落下一滴淚,他心中就多一分酸;每一聲快走,就讓吳冬眼中多一絲霧氣。
一步上前,將那瘦到了極點的身子抱入了懷裡。僵住的東山滕燁只聽到一個字,一個讓上天都會感到冷的字——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