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三當家許是被說的鬱悶了,便是把這火氣撒到了江孕水的身上來,一下子就撤掉了江孕水眼睛上面蒙着的布。
旁邊雖有人在說這三當家,不過在江孕水聽來,也都不過是在打趣那三當家的,並不是真格兒的擔心他。
江孕水災適應了下後,纔是看清楚了四周的人來,在正中坐着的是一個女人,看那歲數約莫是在三十歲上下,在這女人倆邊兒坐着倆個男人,其中一個男人戴着瓜皮帽子,戴着一副眼眶子,另一個男人頜下留着一綹鬍鬚。
剩下的還有十幾人,都是或坐或站着,各是帶着不同的表情看着江孕水。
這時候,江孕水也是看到了身邊兒的人來,這人是個胖子,尤其是那肚子像是一個懷胎十月的女人一樣。
而且在這人的胸口那裡,正是有個腳印,想來這個胖子就應該是那位三當家了。
這三當家把撤掉江孕水矇眼的布扔在了地上,然後惡狠狠的對江孕水說道:“小子!我們‘蛤蟆山’發現你小子跟丐幫關係不錯啊,那柳杆子頭居然把你帶到了他住的地方讓你們休息,看來你這小子身價不菲。”
這三當家的剛說完了,那下頜留着鬍鬚的男人就是罵道:“老三你個笨蛋,怎麼直接就說了咱們山名兒了?”
這三當家有些掛不住臉的撓撓頭,嘿嘿笑道:“這不是嚇唬嚇唬這小子嘛,一激動就說漏嘴了。”
但就聽得那瓜皮帽子戴着眼眶子的男人站起來往下邊走邊是說道:“我可是沒看出這個後生有害怕的樣子。”
等這個瓜皮帽子男站到了江孕水旁邊後,便是仰着頭看着江孕水,最後轉身對那正中坐着的女人說道:“大當家的,這後生不簡單的,不像是那種普通的大家公子。”
那下頜留着鬍鬚的也是在那位女大當家旁邊說道:“我看這個後生也是有些不簡單,怕是老三這次捉回來的人,真的是個棘手的肉票。”
那女大當家也是起身往下走過來,就在這時候,外面又是有動靜傳來,隨後江孕水就看到了池鵬祖,千成林和王蘭都是被捉了來。
池鵬祖師不停的掙動着,雖然被堵着嘴,但是也還是不歇着,聽得出來是在罵人。
那胖子三當家正要過去教訓池鵬祖的時候,旁邊的瓜皮帽男人伸手攔阻了他,然後是池鵬祖旁邊去,仔細的看着池鵬祖脖子那裡露出的刺青來。
然後這瓜皮帽子男人臉色出現了變化,緊走幾步到了那女大當家跟前來,然後是附耳嘀咕了幾句。隨之的那女大當家也是露出震驚之色來,走到了池鵬祖那裡看了看。
然後就讓人把池鵬祖嘴上面的堵着的東西弄了出來,這下子池鵬祖是放聲大罵道:“奶奶的!敢太孃的玩陰的捉老子,敢不敢名刀名槍的幹一zhang8,老子讓你一隻手和一隻腳,也能打的你爹孃都認不出來你!”
聽着這池鵬祖的咒罵,旁邊的女大當家皺了皺眉頭,那瓜皮帽子男急忙是開口道:“嘿!你這人先不要吵了,我問你這個刺青師哪裡來的?”
池鵬祖冷笑了下道:“你管老子這刺青怎麼來的,不過你既然問爺爺了,那爺爺就告訴你,這刺青打孃胎裡面就有了!”
聽着池鵬祖的污言穢語,那女大當家是讓人又給池鵬祖的嘴巴堵了上,隨後是讓人把王蘭嘴上的堵着的東西拿走了,又是摘掉了眼上蒙着的布來。
那王蘭在能看到四周後,便先是打量了下,也是看到了江孕水來,不過她是一副裝着不認識的樣子。
那女大當家看着王蘭問道:“妹妹,你們是從哪兒來的?”
王蘭道:“這太原城召集五省江湖藍林人士到此,我自然也是其中之一了。”
聽着這王蘭的話,那女大當家笑道:“倒是伶牙俐齒,不過你不說,我也有辦法知道。”
隨後這女大當家又是讓人將千成林嘴上和眼上的布都去了掉,就見得那下頜留着鬍鬚的男人突然是指着千成林說道:“你是‘機關王’的土地大林不成?”
千成林也是注意了那鬍鬚男人,他看着這男人半晌後也是突然道:“你是鐵匠鋪的二小子!”
那鬍鬚男人頓時面露驚喜的道:“果真是大林兄弟,沒想到你我十年後還能夠再見!”
這鬍鬚男人對那女大當家忙是說道:“大當家的,這是我當年的同鄉,而且是我這些年唯一見到的熟悉之人了,還請大當家的讓兄弟給他鬆綁。”
那女大當家的點頭道:“若如此的話,就給這位兄弟鬆綁。”
那鬍鬚男人是到了千成林身邊兒來,拉住千成林的手說道:“當年那場瘟疫,我以爲就我一個人活下來了,沒想到大林兄弟你也……唉!”
千成林道:“當年也是僥倖活了下來,也是沒曾想還會在這裡遇到楚二哥你來。不過這三位都是我一行的人,還請楚二哥你幫着說說情,讓大當家的放了三人。”
這鬍鬚楚二哥爲難的看了眼千成林後,最後還是轉身對那女大當家說道:“大當家的,您要不就開個金口,讓兄弟們把他們三個人放了。”
那女大當家的還沒有說話,旁邊的胖老三就已經叫道:“楚二哥,這事情可就不划算了,咱們想要從丐幫那裡找回場子來,就得從他們身上入手,你讓大姐放都放了,那咱們怎麼找回場子去。”
旁邊的瓜皮帽男人也是應聲道:“是啊,老楚你可要想清楚了。”
這胖老三和瓜皮帽男人呢說罷了,都是看向了那女大當家去,而那楚二哥也是望着。
女大當家想了想說:“這位大林兄弟,我這人也好說話,雖然我不能馬上放了你們,不過還是要委屈你們四個人在這山上待上幾日了,到時候那丐幫的柳杆子頭若是能夠服軟了,我自然就放你們下山去了。”
那楚二哥一聽這女大當家的這麼說後,急忙拉着千成林一起拜謝道:“大當家的英明,我先替大林兄弟和他的三位朋友謝過大當家的了!”
而那女大當家的又是走到池鵬祖那兒說:“這位鹽幫的兄弟,你雖然不承認,不過你那刺青已經表露你身份了,看在當年我父親跟鹽幫的交情上,我也就不爲難你了。”
這女大當家的說完後,便是讓人給池鵬祖業鬆了綁,那嘴上和眼睛上面的東西也都被弄了掉。
池鵬祖在矇眼的一拿開的時候,就是看向了旁邊去,在看到江孕水沒事兒後,纔是沒有破口罵出來,不過看向四周的這些山上的人,卻都是沒什麼好臉色。
隨後那女大當家的又是讓人給王蘭鬆了綁,如今只剩下江孕水一人還被綁着。
這女大當家的說道:“小兄弟看來要爲難你了,這綁就先不給你鬆了。”
池鵬祖馬上喝道:“你個臭娘們,你敢不給我們領頭的放開了!”
那女大當家沒有在意這池鵬祖的髒話,而是詫異道:“你說他是你領頭?可是鹽幫中沒聽說有這麼叫的?再說也並無傳聞鹽幫中出了這麼一個小的人物了?”
池鵬祖本想要說出來歷,可是轉念一想後道:“我家領頭一直都被送在外面,如今就是鹽幫的那位讓我帶着領頭來這兒太原城見見世面。”
那女大當家是和這蛤蟆山上的人雖都不信,可是也不敢真的去賭了,因爲這鹽幫的勢力實在太大,他們蛤蟆山還真的惹不起。
最後也只能是給江孕水也鬆開了綁來,不過並沒有馬上放他們走,那女大當家的已是悄悄的派人下山打探江孕水他們身份虛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