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相比色調單一的和田白玉,翡翠的色彩無疑要更加豔麗奪目,而且品質高的上品翡翠,在一些商人圈子裡也是很有市場的,而G省臨靠緬甸因此對翡翠的認知很高的。
有錢人佩戴翡翠戒面,宛然成了一種身份的象徵。而那些老闆太太們,對極品翡翠也是非常推崇,宋棟這次去緬甸的目地,就是想購買一些好的翡翠原石,用來滿足自家店鋪對翡翠的需求,而且他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想要和緬甸的那些軍閥頭子拉上線,這樣自己以後的翡翠來源就不愁了,哪像現在只能小打小鬧的。
“對了,老闆,這次去緬甸進的原石怎麼樣?我聽說周家從對面可是進了好多的一批貨,咱們剩下的成品可是不多了呀。”話題從宋棟的身上轉移開來,劉掌櫃的表情自然了許多,畢竟他也不想參合到老闆的家事裡,這宋棟有時可不是個講道理的人,心有時候黑着呢。
“嗨,老劉啊,這不出去,真是不知道世界有多大啊……”宋棟此次去緬甸,還真是受到了不小的打擊,他這十多年積累下來的身家,差不多也有上十億了,這在G市已經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大富豪了。
可是到了緬甸才知道,自己的那倆錢在真正的有錢人面前那就是拔根汗毛的,他不止一次看到有大買家在緬甸一擲千金的買回翡翠原料,自己帶去的那三四百萬美金在緬甸連個浪花都濺不起,最後花了大價錢可是也沒淘到多少的好料子。
“老闆!最近有不少的人來問咱們這究竟有沒有高檔翡翠了,咱們手上壓着的那最後一批高等翡翠頂不住啊,而且那可是咱們壓箱底的傢伙了。你說咱們是不是把這批給放出去?實在不行咱們推了了這幾樁生意?”劉掌櫃有些陪着小心的說道。
“不行!劉掌櫃,最後這批翡翠不能放出去,這是咱們的救命的翡翠料子,關鍵時候是用來翻盤用的,而且今年五六月份咱們G市有一次大的翡翠展銷會,到時候咱們還指着這着批翡翠壓場子呢!”宋棟想了半天,最後只能咬了咬牙道,“而且生意也不能推,實在不行我去一趟**,看看能不能從別人手上買一套成品,這樁生意就算是做賠了,也不能砸了招牌!”
要知道,在翡翠古玩行當,靠的就是口碑和人脈,尤其是高檔翡翠的市場消費就是那麼一幫子人,如果傳出自家《奇石齋》的翡翠賣光了,供不上貨給客戶,那可是自砸招牌,宋家可丟不起這個人,而且這還是翡翠市場的份額爭奪站啊!
“劉掌櫃!你說能不能搞點別的手段?”宋棟湊到劉掌櫃的耳邊悄悄的說道。
“老闆,翡翠也是最近十幾年才又發展起來的,我對它的瞭解實在也不多,這個真不好說。而且真有這種手段的人自己發財還來不及呢,哪能四處傳揚?”劉掌櫃搖着頭輕聲說道。
“掌櫃的!你們這還有活人嗎?”就在宋棟和劉掌櫃的說話的時候,從店門外走進來了一對青年男女,其中那個長的頗有些富貴之氣,面帶桀驁的青年看着宋棟和劉掌櫃有些趾高氣昂的說道。
這兩個不速之客正是劉小備和14號,此時二人都化了妝,變成了另外的一個人,劉小備把自己的面龐調整了一下讓他看起來更爲成熟,略顯桀驁,而且穿上了一身名牌服裝,而身旁的14號女性生化人也被劉小備精心打扮了一番,看上去更顯成熟女人的風韻,如果有熟悉的人到這來恐怕也不會認出來劉小備來。
“哎哎!二位不好意思!真是不好意思!剛剛有些走神了!真是抱歉抱歉!”劉掌櫃得了宋棟的眼色,趕緊走了過來,抱拳賠禮道。
“不知道兩位,怎麼稱呼?”
“掌櫃的!我姓吳!名字你也不必知道,知道了對你沒好處!廢話我也不多說,我這有一件好東西,你看看!”劉小備也沒有按照一般的套路先問收不收東西,反而是張揚的直接就是開門見山的說出了來意。
“這個!不知道您的東西是不是老的,如果東西對,我們就收!”劉掌櫃被劉小備的話弄得一愣,他還沒見過來賣東西的人這麼張揚的,要知道一般來說,出手自家珍藏的人,要麼是不知道東西的價值,要麼就是對自己帶來的古玩很是瞭解,只不過家中出了變故,不得不忍痛割愛,可是看劉小備這桀驁的架勢,好像就是施捨自己一樣,能來自己店裡頭好像是給了自己多大的光似的。
這種語氣劉掌櫃當初只是在京城遇到了那些大家子弟才見識過的。對!就是京城人,只有那裡的名門子弟纔能有這樣的架子,纔能有這種不屑一顧的氣勢。
“那!跟你們看看!”劉小備二話一沒說,把自己帶來的一個三十釐米高的黑盒子重重的放在店鋪的櫃檯上,那砰的一聲嚇了站在旁邊的宋棟和劉掌櫃一跳,要知道這盒子裡如果裝的是真正的好東西的話,還不得給毀了?而這也讓劉掌櫃更是確定了劉小備的來歷。
“你們看吧!”劉小備滿不在乎的打開了盒子,隨手就把 盒子的蓋子扔到了一邊。
“這是!”
“龍山蛋殼黑陶!”
劉掌櫃和宋棟看到盒子裡的那尊高有十多公分高的高柄杯驚呼。
“劉掌櫃,去!把咱們前年收來的那尊黑陶碗拿過來!”看到這尊精緻的蛋殼陶高柄杯,宋棟悄悄的走到劉掌櫃的身旁。
“好!老闆,你拖着這位爺,這位好像是打北邊來的!”劉掌櫃趁着劉小備和14號打量自家店鋪的時候,趕緊交代了兩句就往店鋪的二樓而去。
“哎哎!掌櫃的?你怎麼走了?”劉小備見到劉掌櫃往二樓而去,不禁心下暗笑,剛剛劉小備雖然裝作不在意,但是宋棟和劉掌櫃的話他可是聽了個真真的,雖然對宋家竟然收藏有黑陶碗有些吃驚,但是劉小備也沒有太在意,因爲他知道除非把全國最頂尖的大師級人物請來才能鑑定出自己這尊蛋殼陶高柄杯的真假,而宋棟讓劉掌櫃去拿自己的那件黑陶碗過來只不過是要比較一二罷了,劉小備可不怕這一點,但是他可不會表現出來,因此在劉掌櫃的身後大喊。
“呵呵!這位兄弟,這邊坐,這邊坐!不着急!”就在劉小備大喊的時候,宋棟走了過來。
“滾蛋!你是什麼人?這有你什麼事?一邊去!給我把掌櫃的叫下來!草!哪有這樣把客人仍在店裡頭,自己走的?這叫什麼事啊!我在京城都沒見過這做派,還真把自己當成個人物了?曼曼!走!爺不伺候了!”劉小備不滿的大吼大叫道,作勢要拉起14號的手撿起自己的黑陶盒子就要抱起自己的寶貝往外走!
“哎哎!兄弟!別急啊!我是這家店的老闆,掌櫃的有點事,現在這家店我做主,剛剛的事怠慢了!”宋棟趕緊攔着劉小備。
“哼!你們這點就是這樣對客人的?剛剛老子進來,你們就沒人接,現在我把東西擺出來的,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走,還把我放在眼裡沒?你們這是店大欺客啊!這要是在京城爺讓人把你這店給封了,讓你們都和西北風去!劉小備給鼻子上臉的罵道。
“哎呦,口氣到是不小?”
宋棟差點被這年輕人給氣樂了,自家這店都開了多少年了,封就封,這可真是牛啊!宋家在G省能屹立百年還怕這?不過仔細打量了對方一番,心裡卻是“咯噔”一聲,難聽的話倒了嘴邊硬生生的又給嚥了回去。
因爲這年輕人的穿着十分考究,對方這一身的衣服雖然不是什麼大牌子,但是宋棟可是看出來了,這西服雖然有些破損和灰舊,但這可是意大利私人定製,專給高端人士穿的,宋棟上次去緬甸就見過一個來自歐洲的豪商身上穿的就是這一身,據是什麼ro,在歐洲只有真正的高端社會精英才能穿這一身,價值不菲。
而且在他的手腕上,還戴着一串色澤黝黑的手鍊,看上去像極了傳中的天珠鏈。
宋棟在G市能黑白通吃,這眼力介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眼前的年輕人雖然年齡不大,但這一身做派,卻是讓他產生了疑慮,因爲他犯不着爲了這屁大點事去得罪人。而且這年輕人身邊還陪着一個千嬌百媚的少婦,宋棟可是聽了,那邊的公子爺可是有不少是喜歡這個調調的,對這些什麼少婦情有獨鍾的。
宋棟眼睛滴溜溜的一轉,伸手就拉了劉小備的手腕,誰知道這年輕人有什麼背景?萬一是個來頭大的,真被自己氣跑了!自個兒到時都找不到地方哭去,他可是聽過不少得罪了那幫大少,最後被整的很慘的事。
“吳少!還是先把東西賣了吧!咱們還欠着姓韓的不少錢呢,再晚了,他就把電話打到老爺子那去了。”就在這時一直抱着劉小備胳膊的14號開口道,聲音糯糯的,好聽極了,正好解了宋棟的圍。而此時劉小備正在暗暗的喝彩,要不是14號的這句話,劉小備也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