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着,蕭笙雖沒有親身參與,但是依舊忙的不亦樂乎。
但是不管怎麼忙,就是不肯帶着杜弦月去見慕容涉歸,慕容涉歸還問了幾次,甚至幾次想接杜弦月去王宮之中住着,但是蕭笙都半道把慕容涉歸的話給截下了。
開什麼玩笑,蕭笙沒有讓人把筷子伸到自己碗裡的習慣。蕭笙隱隱的覺得,這杜弦月便是自己的禁臠了,誰也碰不得。
慕容涉歸似乎也感覺出了蕭笙和杜弦月之間若有若無的情愫,不由的酸意十足。但是礙於他本人的心性,卻怎麼也不敢提及,只有暗自嘆息的份了。
這一日,本來說好了要帶着蕭笙和杜弦月出城散心的,慕容涉歸這樣的冷面冷心,前一夜竟然失眠了,想到第二日便能見到杜弦月了,便激動的睡不着覺,第二日早早的起來,在王宮的馬廄,親自挑選了一匹最好的馬,配上了最好的馬鞍轡頭,換上了一襲白袍,策馬來到了蕭笙下榻的客棧。
蕭笙其實也早就起來了,但是卻遲遲的不肯出門。
因爲蕭笙直到,慕容涉歸可能是對杜弦月展開攻勢了,這個攝政王的心性,蕭笙是熟悉的,若是一件事讓這個傢伙犯了牛脾氣,就算付出什麼代價,不到目的不罷休。
蕭笙又往深處想了想,若是真的這般的話,兄弟之情又該如何?
一切紛亂複雜,恐怕連武陵城中的宋玉先生也不一定會有辦法。
想到了這裡,蕭笙便輕輕的敲開了杜弦月的房門,吱扭一聲,房門便被打開了。只見杜弦月正在梳妝檯上梳妝。縷縷青絲隨意的垂下,一絲不亂。一襲白色的長裙,更是把杜弦月襯托的像是一朵出水的蓮花。
蕭笙想着,這若是被慕容涉歸捷足先登了,那又當如何?情場無兄弟。
蕭笙想着心事,便沒有說話,倒是杜弦月在鏡子裡面望着蕭笙,不由的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道:“笙哥,你這是做什麼,傻站着。”
蕭笙尷尬的笑了笑,道:“也沒什麼的,哦,對了,今天我們出城走馬,你怎麼穿這麼一件裙子,多不方便,趕緊換了換了!”
杜弦月這才知道了不妥,頓時滿臉通紅的道:“是我自己忘了,我這就換。”說着,便站了起來,去翻自己的包袱,片刻之後,便扭捏在了原地,滿臉通紅。
蕭笙不知道杜弦月爲什麼容易臉紅,笑道:“怎麼了?”
杜弦月聲音小的像是蚊蚋一般,支支吾吾了片刻,蕭笙纔想起來,人家姑娘怎麼也不能就這樣在自己面前換褲子吧。想到這裡,自失的笑了,退了出去,便站在門前,臉朝着外面,做起了門衛。
不一時,杜弦月換好了一副,整個人顯得精幹利落,翻身上馬,便隨着蕭笙上了馬,並轡而行來到都城的北門。
一路山,蕭笙試探着問杜弦月道:“月兒,若是你師兄想着,把你接到他的祁元殿住幾天,你去不去?”
杜弦月卻是沒有聽出來別的意思,只是淡淡的道:“我不喜歡四處有高牆的四方天空,我更喜歡跟着笙哥在江湖上闖蕩。”
蕭笙心情不由的大好,一邊死死的勒着馬的繮繩,一邊又手舞足蹈的猛踢馬肚子,這匹馬不解主人的意思,只好瞪大了眼睛,甩着耳朵表示抗議。
蕭笙打趣的問道:“在南疆的時候,住的聚賢館也是四方天空啊。
杜弦月一時臉紅,道:“這不一樣的!”
片刻不到,便已經來到了都城的北門,只見慕容涉歸一襲獵裝,已經在那裡等候了。
一切都是仙劍宗上的樣子,只不過卻沒有了當日那種無話不談的感覺,因爲慕容涉歸身後的一幅鑾駕儀仗,像是一把無情的刀,在兩人之間狠狠的割裂了條難以逾越的鴻溝。
蕭笙在馬上彎了彎腰,算是彼此之間見了禮,幾匹馬便朝着城外去了,蕭笙總是在南疆,馬術有了長足的進步,一提馬繮繩,蕭笙胯下的駿馬便搶了半個身位,走到了慕容涉歸和杜弦月中間,臉上不露聲色,問道:“這麼有意思的事情,柯兒不跟着麼?”
慕容涉歸笑道:“怎麼可能把她落下。”
話音未落,就聽見身後馬車生隆隆,木質的車輪碾壓着石板,隱隱的還傳來了一兩聲虎的吼聲,慕容涉歸無奈的捂着前額,道:“還把他的寶貝們都帶着。”
到了圍場,趕着馬車木龍的軍兵,就像是逃離瘟疫一般,打馬揚鞭離開了虎籠子,柯兒笑了笑,打開了木籠。幾隻猛虎便竄了下來,讓慕容涉歸出奇的是,最後下來的,竟然是一匹黑色的小馬駒,正是小黑了。
慕容涉歸笑道:“弦月師妹,今天出來圍獵,一定要盡興而歸,好嗎?”
杜弦月手裡擺弄着一副弓箭,並不得要領,慕容涉歸笑道:“知道你力氣小,我便選了這一副力道適中的弓箭給你,你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