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此刻蕭笙在場,一定會被小黑的樣子給驚呆。
小黑是什麼身份?那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望天吼,當年那是敢飛天入地的主,就算是當年再尊主的面前,也敢撒歡的主,三界之內,唯一剩下的四大靈獸之一,現在竟然是這般模樣,那麼這個人會是多大的來頭呢?
小黑老老實實的收斂了自己全部的氣息,或者說,變身爲小黑之後,他自身也就沒有什麼讓人忌憚的氣息,這樣一來,氣息上也就跟普通的馬沒有什麼區別了。
即便如此,小黑身上的特點,也被這個年輕的公子觀察到了,只見他走近了馬廄,一隻手攬着小黑的脖子,一隻手將小黑的骨架上上下下探了個遍,有仔細的觀察了小黑的皮毛膚色,才拍了拍手,站了起來,滿臉的不解。
“這馬,我倒是沒有見過,《相馬圖》上面也沒有說過,這倒是奇了,我敢斷言,待這匹馬長成之後,一定會是萬里挑一的良駒!”說完,便也失去了興趣。轉身走出了馬廄。
小黑似乎鬆了一口氣,滿身的放鬆。
就是這麼一瞬,被杜弦月看見了,她望了望朝夕相伴的小黑,只知道這匹小馬的個性獨行,並沒有預料到,這傢伙竟然能有這樣人格化的表現,不由的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就這樣在蕭笙的王宮之中,這位公子轉了足足有一個下午的時間,似乎是很滿意了,轉過花廊,便是整個王宮之中最最機密的地方了-----蕭笙的書房。
公子客氣的問杜弦月道:“可否請姑娘帶我參觀一下蕭王的書房呢?”
杜弦月雖然是有意拖延時間,但是卻也犯了難,這裡是蕭笙設下的禁地,雖然平日裡也不禁自己進去的,可是自己並沒有什麼興趣,所以至於這個書房裡面有什麼,這個公子提出要進書房,卻是杜弦月做不了主的。
想到了這裡,便轉過身,款款的蹲了一福道:“對不起先生,這裡您不能進去,即便是我,也不能輕易踏進這書房半步呢,還是請閣下其他地方走走吧。”
杜弦月說話不軟不硬,他已經暗暗的下定了決心,哪怕是當衆翻臉,也不能讓這個傢伙進蕭笙的書房。
結果這個公子倒是放得開,只是微微點了點頭,便轉身朝着前面走去。
秦忠早就已經爛醉如泥了,這三四壇烈酒的力道豈是小可?被擡進城守將軍府的時候,早就鼾聲大作,下人撬開他的牙關,灌了一大碗糖水,才安放在牀上。
主將醉死,這幫參將一時失去了主心骨一般,正在這個時候,隗旭一頭大汗的走了出來,動用了他一直沒有用過的一個權力,就是調動城防兵馬的權力。
不得不說,隗旭是個純臣,蕭笙一方面任命他爲左相,內政大臣,另一方面,爲了怕秦忠這個傢伙頭腦直,也賦予他調動城守軍馬之權,可是這個老實的丞相,卻把金批大令好生藏在了書房的一口箱子中。
文官不掌兵,武將不涉政,也是他們隗家傳下來的祖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