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運的告示,已經貼出去將近三天了,就像是一塊石頭扔進了大海,起初的時候,還是有一些震動的,可是過了一陣子,民衆們似乎是對這封告示視而不見,公孫運一時急的抓耳撓腮。
眼下的事情,只能是找南疆第一謀士,宋玉先生商量商量了,便帶着隨從,離開了樑郡的城門,前往前敵的大營,親自面見宋玉。
郡守大人灰溜溜離開的消息,在樑郡的城中漸漸的傳開了,有一些別有用心的人,甚至將公孫運氣急敗壞的樣子,說的活靈活現,就像是他們親眼看見公孫運負氣離開的樣子,傳到了最後,甚至還說,公孫運拆了照壁,家裡就去了冤魂了,給公孫大人託了個夢,說是樑國之事,不容外人插足,於是就把這位公孫大人請出了城。
這回,輪到城中這些遺老們輪番請客,把盞言歡了,說實在的,在本心之中,他們並沒有對蕭笙有多少尊敬和崇拜,只是仗着以及是長輩,論着說,都是蕭笙的叔伯,蕭笙無論如何也要給自己幾分薄面,這個臨時派遣下來的郡守,他們還真的沒有放在眼裡。
更何況這白口紅牙,連落在紙面上的旨意都沒有,這些人能夠服氣麼,當然會不會了!
當夜,這些王叔們便聚在了一起商議,和上次公孫運邀請商議不同的是,這次私下裡的聚會,竟然聚集了所有的樑國遺臣。
席間,蕭江虎憑着王族近支的身份,耀武揚威,酒酣耳熱,說了許多託大的話,什麼笙兒是他的親侄子,以後侄子治理江山,叔父自然是要輔佐,而且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弄了一條十八節鑲金寶塔鞭,是一件兵刃,說是先王留下的,上打不正之君,下誅叛逆之臣。
如此一來,這些人就更加有了主心骨一般,席間都在會議,既然都城不遷址,那麼這些王公大臣,便齊齊的搬遷到武陵城罷了。
下面的人齊聲附和,武陵城,這些年已經名聲在外了,據說商賈雲集,繁華異常,是個好去處。正在大家爭論的面紅耳赤的時候,一個尖尖的聲音傳了出來:“我說諸位,諸位!搬遷進武陵城,是不錯的,可是,還有一件事情,你們有沒有在意?蕭王雲龍世子殿下復國已成,可是我們這些人的例俸麼.......可是沒有見到呢,我說王爺,你是不是還吃着老底呢?”
蕭江虎老臉一紅,便不再說什麼了,這時候,另外有人附和道:“我們這位殿下,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瘋魔了,你看看,見過之後,便把咱們這些老臣丟的遠遠的,我記得,蕭家祖訓,對有功之臣應該贍養終老,唉,如今看啊,想得到一個善終,卻是難嘍!”
七嘴八舌的,將蕭江虎的怒氣給引逗了上來,只見蕭江虎重重的一擊桌案,道:“今天我們在這裡議事,心往一處想,這個侄子若是秉承古訓還則罷了,倘若不然的話,現在蕭家,我的輩分最高,便要用着寶塔鞭,去殿上武諫了!”
放下這些烏糟遺老們不提,現在的公孫運,正一臉愁容的坐在宋玉的對面,望着桌案上的一盞清茶,百無聊賴的把玩着杯蓋,時不時的長吁短嘆。
“怎麼,我的郡守大人,我記得你的任期還沒有滿,怎麼這個時候就灰頭土臉的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