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媽,這二十個金葉子,也夠你們母子一生衣食無憂了。”生了惻隱之心的凡塵風拿着二十枚金葉子給那農婦,並安慰道:“你們娘倆也許還能開個小吃店什麼的,您就別哭了。”其實他的錢還是給個女孩子的,一個大活人哪能那麼輕易餓死?
“可是,我的孩子怎麼辦啊!”那農婦哭道:“沒有孩子我活着也沒個盼頭啊!”她好像有點急了。
聞言,那花滿樓俠義之心大盛,安慰道:“大媽,我們少宗主會幫您的。”
而後花滿樓與凡塵風對望一眼道:“少宗主,要不,我們去別處轉轉?”
他的眼裡有凡塵風一樣的睿智。
凡塵風點頭應允。
“謝謝兩位大俠。”那農婦又跪謝道,凡塵風沒有去將其扶起,倆人眨眼間便離去了。
“孃親,您別哭,您不是就只有孩兒我麼。”那小女孩拉着那農婦的衣襟說道:“房裡的那位叔叔與阿姨出來了。”
“啪啪,好,真是好演技。”一道聲音傳了出來!一位黑衣男子拍手笑道:“朱夫人,真看不出來,六年不見,你的演技更勝往昔了。嗯,六年隱退,你的寶貝女兒也這樣大了,不知是不是那朱曉天的餘種。”
“朱曉生,該做的我都做了,現在我們母女可以走了吧。”那“朱夫人”右手往臉上一撕,一張面具登時落下。
“嘿嘿,走,你還想走麼,朱曉天的女兒怎麼說也流着我們朱家的鮮血。”那朱曉生嘿嘿笑道:“六年前,你蠱惑朱曉天那敗家子盜走《雷神訣》,後被發現而雙雙出逃。最後那敗家子既然爲了你甘願自殺,但是《雷神訣》卻不見了,這六年來我好容易才找到你們啊!”
聞言,那朱夫人恨恨道:“你還好意思說,那可是你自己的親弟弟啊,你竟然將他逼死了。”
“這個可不能怪我,家有家規啊,你應該怪你自己,是你害死了你的最愛。”朱曉生說道:“我們不說閒話,你說,那《雷神訣》在哪兒。你若交出來,我一定答應你,讓你和我弟弟的愛情結晶,你們的寶貝女兒認祖歸宗,之後過着公主般的生活,怎麼樣?”
望着不知世事的女兒,那朱夫人猶豫了一下。
朱夫人原名洪子芳,早年便是一個與衆不同的女人。
記得小時候流浪在外,她爲了一件好看的衣服,就能親手殺了自己的結義妹妹。
後來她那件好看衣服被證明是偷來的,洪子芳便被壓進牢裡。
但是洪子芳憑藉着自己的美色,很快就從牢裡出來了。
出牢的她便在青
樓接客,可謂門庭若市。
那風流成性的朱曉天被她迷得六神無主,這洪子芳憑着自己的手段也終於攀上了高枝頭。
但是她洪子芳太與衆不同了,後來竟然看上了朱曉天的家傳寶《雷神訣》,當然也是用計偷了出來。
但是很可惜,得手後她才知道那《雷神訣》只有男人才可以練習,就連太監也學習不得。
這就是那洪子芳前半生的故事。
“呵呵,你要《雷神訣》我可以給你,但是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洪子芳說道:“不然的話,一切休提。”
朱曉生說道:“哦,什麼條件,你說。”
洪子芳說道:“你得將我一同帶回去,然後在長老的見證下,我得承接到曉天應得的一切。”
“可以,這個好說。”朱曉生想也不想就答應道:“那我們就回殿吧,哈哈。”
朱曉生身邊那位一直沒有開口的女子問道:“殿主,我們抓到的那些孩子是不是也讓兄弟們一同帶回去?”
“這個不急,先讓他們在這沅陵縣再呆上兩天吧。”朱曉生說道:“如華,你得叫他們看好點,我在城外等你。”
最後一句話,朱曉生說得很輕。
“是,殿主。”隋如華應道。
這位隋如華是朱曉生最好的副手,是最聽他話的女人,也是他朱曉生最棒的情人。
然而,在他們要走時,兩道白色的人影從空飄然而下,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但見夜月下,凡塵風與花滿樓身着白衣飄飄而下。
洪子芳一見凡塵風與花滿樓不禁驚道:“怎麼會是你們?”
凡塵風抱拳道:“久違了,朱夫人。”
洪子芳問道:“你們都知道了?”
而後拉着身邊喊着“神仙哥哥”的女孩。
凡塵風笑道:“朱夫人,你的演技很好,只是小孩子不會騙人。”
起初那小女孩的表現,雖然不是錯漏百出,但是也足夠讓凡塵風他們知道事實絕非如眼見那般了。
至於那20枚金葉子,只是凡塵風一時的憐憫之心意,他倒是不知道這洪子芳有如此來頭,他只知道她有難言之隱。
一邊的朱曉生忽然怒吼道:“多管閒事的小輩,想活命的話,就給我滾。”
凡塵風拍拍花滿樓的肩膀說道:“其實我也不想管的,只是你抓了那麼多小孩子,殺了那麼多人,我不得不管啊!”凡塵風說道:“不然的話,我會對不起自己的兄弟的。”
“呵呵,就憑你你們兩個初入江湖的小輩也敢多管閒事。”朱曉生說道:“老子念你
修爲不易,假若你不管閒事的話,我可以當這一切都沒發生,放你們安然離開。”
凡塵風擡眼望着朱曉生,他並看不出後者的實際修爲凡塵風心內暗道:難道真是一位歸真境界以上的高手,那女人叫他殿主,修爲應該不弱的。
凡塵風不卑不亢道:“呵呵,這位殿主,或許你的修爲很高,但是你如此強搶民丁,晚輩見了如何能袖手旁觀呢?”
他已經想好了,打不過,咱還跑不過麼?
不管怎麼說,也不能讓他這麼輕易的帶走那些孩子啊!
“滿樓,你去把那縣老爺抓起來,讓他派兵搜城。”凡塵風當下傳音道:“這兒交給我,我能應付。”
“殿主大人此話不錯,修爲不易啊!”但聞花滿樓忽然深感有理道:“兄弟,我們只是酒肉朋友而已,這事我就不跟你瞎參合了。”
當下花滿樓很沒有義氣的向朱曉生行了個晚輩禮,逃之夭夭。
“呵呵,這就對了嘛。”那朱曉生大笑道:“小兄弟,你考慮的如何了?”這朱曉生向來是一位自大的人,也很喜歡聽奉承的話。
“靠,姓花的,本少宗沒有你這個朋友。”凡塵風亦是粗口吼道,戲還是得演的。
那朱曉生呵呵笑道:“哦,呵呵,不知小兄弟是哪個宗門的人。”
“我呀,我是‘閒事宗’的少宗主。”凡塵風笑道:“是個五流的宗門,殿主您別當心。”
朱曉天裝作很“白癡”說道:“哈哈,小兄弟真風趣,沒事的話,這就不多陪了。”
“你沒事,我有事啊!”凡塵風橫手攔道:“您別打哈哈的就想走了,晚輩這還記得正事呢?”凡塵風說話時,表現得很不好意思。
那朱曉生當下語氣變得很生冷道:“哦,那你是決定管到底了。”一點也沒先前的“平易近人”。
隋如華說道:“殿主,你們先走,讓如華來打發他吧。”她是一位超凡境界的高手。
她也知道凡塵風的境界一定比自己高,但是作爲下位者,有時有些話還是得說的。
即便那話是吹牛、喊口號,也照樣得出聲。
“如華,你帶着她們母女先走,我來對付他就行了。”朱曉生髮令道:“你有這份心就行了。”
朱曉生面對凡塵風恨恨道:“臭小子,沒讓你見見爺爺的厲害,你是不會怕的了。”
聞言,那凡塵風很不好意思地笑道:“呵呵,殿主這是哪裡話,都說初生牛犢不怕虎嘛,呵呵。”
凡塵風笑得很和煦,很有做晚輩的風範;但是凡塵風越是如此,那朱曉生越是不舒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