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紫陽神念一探之下,卻吃了一驚,倒不是發現了什麼驚人的法器,而是發現這儲物袋內空間竟然出奇的大。
這隻儲物袋外表與一般的中品儲物袋毫無分別。中品儲物袋價值只有數千下品靈石,稍微有些身家的修士都買得起,內裡的空間不大,約摸一丈見方。
而這隻貌似中品的儲物袋,內裡空間竟十分龐大,還分成互相獨立的五個小空間,每一個都有三丈見方。據他所知,哪怕上品儲物袋,其中空間也不過三丈見方而已。這隻其貌不揚的儲物袋內空間竟然相當於五個上品儲物袋。
蕭紫陽急忙催動神念,細細探查,片刻後他臉上突然出現驚喜之極的神色。
在這儲物袋中的五個空間中,凌亂的堆放着各種靈材,靈藥,符紙,道典秘籍,這些東西品階不高,但數量卻十分龐大。
看這些東西堆放雜亂的樣子,恐怕是臨時從門派庫房中收入其中。有了這些數量巨大的材料,將來蕭紫陽無論是是學習煉器,制符,或是學習煉製鎮旗,陣盤,都不愁材料了。
但這並不是讓蕭紫極度驚喜的原因,讓他如此高興的是,在這些靈材的下面,他翻出了一件東西。
這是一隻寸許高的玉瓶,做工十分精美,在瓶身上用陰文刻着三個楷體小字,“築基丹”。
築基丹的大名,蕭紫陽聽說過無數遍,這是無數練氣期弟子心目中夢寐以求的神丹。
據說在萬年以前,修真界靈氣比現在充沛十倍,有些高等功法,不需要丹藥輔助,也能築基。
但在今天,築基丹已經是所有練氣期修士敲開築基大門,不可或缺的鑰匙。沒有這築基丹,任你是一品天靈根,也只能止步練氣溫養。
雖然在大羅派內也有獲得築基丹的途徑,但那條路實在是九死一生。
如今,一枚築基丹就這樣出現在蕭紫陽眼前,怎能不讓他欣喜若狂。
蕭紫陽心念一動,那隻玉瓶便出現在他的手中,玉瓶色呈乳白色,似是羊脂玉,但是他知道,這瓶子是一種名叫百歲石的靈材雕刻而成。
百歲石最善滋養靈物。據說,若將鮮果裝入百歲石製成盒子中,可使鮮果數年不腐。
蕭紫陽輕輕的將瓶賽打開,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頓時瀰漫了整個山洞。他急忙將瓶塞塞住,以免藥力散失。
蕭紫陽將百歲石瓶小心翼翼的收入自己的儲物袋中,心滿意足的嘆了口氣。
他又仔細的將那儲物袋查看了一便,發現其中除了無數靈材和一枚記錄着《補天經》的玉簡外,竟然連件上品法器也沒有,這讓蕭紫陽不禁有些鄙視這個窮困潦倒的邪教。
他不知道的是,補天教雖然不大,但好歹也傳承數百年,創派祖師補天真人也是一位築基望丹的修士,留下了不小的家當。
沒有一個練氣期修士不想築基的,光是延壽一倍的誘惑,就沒有人能抗拒。補天真人的徒子徒孫們自然也不例外。
補天真人死後,續任的教主們,先後用他留下的家當換取了築基丹。而蕭紫陽剛纔發現的那枚築基丹,便是補天教現任教主,用僅剩的幾件上品法器換取的。
沒有發現期待中的上品法器,蕭紫陽到並沒有太多失望,畢竟有價無市的築基丹對他來說,比幾件上品法器更珍貴。
他將那枚記錄着《補天經》的玉簡取了出來,本打算將其毀去,但細看之下,他卻改了主意。
玉簡中除了十分淫邪的《補天經》經文外,還有不少補天真人留下的修煉心得。這些心得從境界突破到修煉法術,煉丹,制符,無所不包,而且從練氣一層,一直到築基四層,都記錄十分詳細。
有這樣一份修煉心得在手,便如同多了一位老師般。蕭紫陽自然不捨得毀去。
在玉簡的最後,還記錄了不少補天教的隱秘,其中就包括了這處密窟的位置,以及開啓方法,這讓有些發愁該如何出去的蕭紫陽頓時放心來。
蕭紫陽並沒有急着出去。他將身上五個儲物袋全部拿了出來。將其中不常用的東西,與此次得到的一些靈材一起整理後,收在四隻空間較大的儲物袋中。將那隻從補天教主身上得來的極品儲物袋騰了出來,又將一些常用的法器,珍貴的物品收入其中,替換了自己常用的那隻下品儲物袋。
這隻儲物袋其貌不揚,倒也頗和他的身份。
之後,蕭紫陽以火彈術處理了補天教七位高層的屍體,按照玉簡所記方法打開洞口陣法,離開了密窟。
蕭紫陽回到鳳頭山補天教老巢時,慕容子軒三人早已返回。看着三人沉默不語的樣子,蕭紫陽微感奇怪,
“莫非將人追丟了?”他心想。
“三位師叔也不用生氣,那邪修能被咱們找到一次,就能找到兩次。”蕭紫陽上前行禮後,安慰三人道。
“哼!有大師兄的摩雲金蓮,怎麼可能讓那人跑掉。”張劍一一臉氣惱的說道。“那人也真是狠絕,見不是我三人對手,遁速又遠不及師兄的金蓮,竟然使出了一門名爲“碧血冤魂劍”的邪術,若不是師兄用金蓮將我護住,恐怕今日我老張就要陰溝裡翻船了。唉!就是可惜了大師兄的摩雲金蓮了。”
“師弟不必懊惱,我這金蓮只是被那人的邪術傷了內部法陣,回去後我收集靈材,請紫火師叔出手修復就是了。我只是奇怪,這魔道上乘秘法‘碧血冤魂劍’不是隨着幽陀教的覆滅,已經在西涼國失傳千年了嗎!今日竟然出現在此人身上,難道是幽陀教又死灰復燃了?”碧辰子眉頭深鎖。
慕容子軒邊翻看着手中一塊黑漆漆的令牌,一邊開口道:“從這塊令牌看來,這人應該屬於一個組織嚴密的勢力,而此人又身具幽陀教的不傳秘法,這勢力八成和幽陀教有關。”
蕭紫陽一見慕容子軒手中的令牌,心中一驚,那令牌竟與他從上嶺山邪修,以及剛剛在蓬山郡邪修手中所得令牌十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