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晚上,夏暖、夏正光、溫暖、落晴天坐在客廳裡。夏正光首先問道:“暖暖,聽你媽媽說晴天的腿是你弄壞的?”還未等到夏暖回答,落晴天就說:“不是姐姐。”夏正光:“那爲什麼她說你的腿是她弄壞的?”夏暖看着落晴天維護自己些許有些感動。面對爸爸媽媽的質問,她現在已經平靜了。夏暖因爲這件事情哭過,愧疚過,難過,現在該有一個解釋了,這麼久以來她揹負着這個秘密,她累了。現在他們都知道了這個秘密的時候,夏暖反而輕鬆了。

夏暖平靜地說:“那天在遊樂場,我和弟弟早就商量好了。我們一起去廁所,然後我裝暈弟弟找機會離開。爲此,我給了弟弟我所有的壓歲錢。只是我們從未想到弟弟會遇見壞人,更沒想到那些壞人會打斷弟弟的腿。爸爸媽媽對不起,我不該瞞着你們的。”說着說着夏暖的眼眶又溼潤了。

溫暖聽着一陣心酸,兩個孩子都是自己的心頭肉啊。因爲一次意外,一個孩子揹負着愧疚揹負了十幾年,另一個孩子腿傷了十幾年。這算起來的最終錯誤是溫暖自己啊,要是自己那天沒有去買冰激凌,要是那天不讓夏正光看着兩個孩子,是不是這樣的意外就可以避免了。還有自己只想着領養一個男孩,想爲夏家傳宗接代。卻忽略了小小的夏暖的心情,從未想到她會嫉妒那個孩子,更沒想到她會因爲家裡突然增加了一個人而不適。想着這十幾年一直和夏暖說:“你是姐姐就得照顧弟弟。”她自己卻從未想過夏暖有多壓抑,有多難過,揹負的包袱有多沉重。是她,是她沒有照顧到夏暖的心情。映象中夏暖從來是聽話懂事,她到底是有多難過纔在張正和自己面前哭的撕心裂肺啊,啊?我的孩子。想着想着,溫暖泣不成聲。

與溫暖相同,夏正光也陷入了反思之中。這十幾年自己光顧着工作,看見家裡一派和諧,就真的以爲是和諧的。自己從在不知道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兩個孩子是多努力的活着纔會給夏正光一派和諧的景象。自己平時工作忙,從來沒有體會到溫暖一個人照顧兩個孩子有多辛苦,這十幾年來,溫暖一直不放棄給晴天治療腿疾,找醫院、掛號、照顧落晴天,幫落晴天做復健。還要照顧夏暖的飲食起居,一個人打理全家的上上下下。

他更沒想到兩個孩子有多痛苦,現在想想落晴天有腿疾,勢必要被別人笑話,夏暖面上乖巧每天心裡該有多難過。所以不能只怪溫暖最終的原因更是自己,自己這個家長沒有當好,纔會發生這些事情。唉,自己造孽啊。

落晴天不知道夏暖是有多難過纔會哭,印象中,自己怎麼樣刁難夏暖,夏暖往往是積極向上的,樂觀的,就像一個小太陽一樣,慢慢地溫暖自己,慢慢地闖入自己的世界,難道自己真的做錯了嗎?不應該牢牢地把夏暖綁在自己身邊嗎?不,他沒錯,夏暖對自己的重要性只有自己能懂,她就像一束陽光,像一盞光照亮了自己前行的道路拯救自己的生命。是她,把我拉向了她的世界。所以,對夏暖,他不會放手,永遠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