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楚城外圍滿了人。
幾乎在幾個呼吸之間,城外的上空就匯聚了數十萬人之多,而且還有更多的人從四面八方匯聚過來。
愛看熱鬧是人的天性,更何況這個熱鬧是劍神宗劍神四秀的老大侯通被蹂躪的熱鬧,則更引人好奇。
侯通的雙手被師弟扶着,眼見今日之事沒辦法找回場子,臉色陰沉的道:“我們走!”
他們轉身,眼前三道劍芒瞬間指向他們的眉心。
他們的去勢硬生生的頓住,不敢挪動分毫。
“想走?我讓你們走了嗎?”朱魚淡淡的道。
侯通臉色更是難看,他眼睛死死的盯着朱魚,道:“你……你想怎麼樣?”
他竭力的想讓自己更有氣勢一些,可是說話卻忍不住打結巴。
他確信他不認識眼前這人,可是這人的修爲實在是太高了,神通劍道之犀利,遠遠超過了自己。
什麼時候華夏五國出了這麼一尊強手?
看他的招式,像是楚皇室的傳承弟子,可是楚皇室的弟子除了夏侯之外,還有誰能有這樣強大的實力?
朱魚並不着急,他嘴角掛着淡淡的笑,眼睛冷冷的看着侯通。
剛纔劍神宗三個字報出來,他是何等威風,現在卻變成了累累如喪假之犬,像一隻猴子一樣任人觀摩,實在是可笑之極。
而紅袖宗的一衆弟子們也精神恍惚,尤其是高柔。更是心情複雜極了。
她和朱魚幾十年不見,這幾十年她日日苦修,終於修煉到了萬壽後期之境。
她本以爲自己已經是了不得的天才了,可是朱魚現在的修爲,在她面前比山還高,完全可以用莫測高深來形容。
“高師妹,你認識這位前輩?”爲首的姓方的弟子輕聲對高柔道。
高柔點點頭,道:“他……他應該是楚皇室弟子……叫……叫朱魚!”
“楚皇室?楚皇室除了夏侯師兄之外,還有這麼厲害的高手?”另一名萬壽師妹驚訝的道。
而她這樣一聲驚呼,周圍人都聽清了。
西楚可是楚國。教訓劍神宗的人赫然來自楚皇室。不由得讓周圍的楚人大大的長臉。
一時很多人竊竊私語,議論紛紛,個個看向朱魚的眼神充滿了激動和狂熱。
“侯通,要走可以。先跟紅袖宗的師妹們道歉再走!”朱魚淡淡的道。
侯通嘴一咧道:“這位師兄。敢問你是楚皇室哪一位前輩的弟子?”
朱魚微微一笑。道:“我說了,你跟我攀交情根本不配!道歉吧!”
侯通臉色一變數變,忽然。他大聲嚷道:“各位道友,此人有詐,此人根本不是楚皇室弟子,而是霧外江山的妖孽!他是冒充的!”
侯通這樣一說,所有人齊齊震動。
而他的兩名師弟也同時齊聲迎合,一時場面大亂。
而趁着局面一亂,侯通幾人立刻施展遁術神通,欲趁亂逃走。
朱魚嘴角微微一笑,飛劍孤殺祭出,一招朝三暮四,兩聲慘叫響起。
兩名劍神宗弟子當場身首分離。
侯通肝膽俱裂,祭出飛劍就要拼死一搏。
一個冰冷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你如再動,就死!”
一個死字,如同定身法要訣一般,侯通立刻渾身僵硬,不敢再動分毫。
而此時,西楚城中數道強大的神識激射而出。
四面八方強者往這邊雲集而來。
最早到的是秦皇室弟子,一馬當先的赫然是陰天風。
還有宋皇室弟子也有人現身。
然後是齊皇室,晉皇室弟子,還有歸海宗,雲海宗等天下十八宗也有人駕臨。
“出了什麼事?霧外江山的人在哪裡?”
有人大聲喝道。
而當他們所有人齊齊趕到城門口,卻看到侯通委頓在半空之中,兩隻耳朵不翼而飛,渾身顫抖,臉色發白,嘴脣烏青,實在是狼狽不堪之極。
“你是誰?”
陰天風修爲最高,第一個趕到,衝着朱魚斷喝道。
“陰師兄別亂來!”他的身後,一名弟子搶出來,衝着朱魚嚷道:
“敢問師兄是楚皇門下弟子?在下秦皇室左盟主坐下三弟子刁子傲!”
朱魚嘴角微微一翹,道:“刁師兄好,在下楚皇坐下第七弟子朱魚!”
朱魚報出名號,全場大譁。
朱魚在西楚可是大大有名的人物,西楚一等一的天才,年紀輕輕就是烈虎軍左將軍,征戰西秦次次都大勝而歸。
可是……朱魚不是死了嗎?怎麼又有一個朱魚出現?
然而旋即,大家心中也釋然,此朱魚非彼朱魚,這個朱魚是仙皇坐下的弟子,比西楚的朱魚更牛逼,更逆天。
刁子傲也是微微一愣,旋即又笑道:“原來朱魚師弟,我早聽說楚皇收了兩名厲害的弟子,今天得見朱師弟的風範,才知所言不虛!
既然都是仙道正統之人,您和劍神宗有些許矛盾,也不用太過大張旗鼓。
目前我們的大敵是霧外江山的妖人,還請朱師弟一同入城,我們共商對付妖人的計劃,如何?”
朱魚嘴角微微一翹,道:“不用刁師兄請,西楚也是我楚仙國的一方,今天西楚來了這麼多客人,我算是正兒八經的主人!你就不用越俎代庖了!”
朱魚冷冷的看了一眼如死狗一般的侯通,道:“侯師兄,你的兩名師弟污衊我爲霧外江山的妖人,這裡是楚地,按楚國律令,污衊皇室弟子,等同篡逆,殺無赦!
所以,他們死了!你可還不服?”
“我……我……”侯通渾身嚇的發抖。這一次來西楚,餘於同並沒有來,他就是領頭之人。
沒有餘於同爲靠山,在朱魚面前他實在是硬不起來。
而且真如朱魚所說,這裡是楚國的地盤,鬼知道楚皇宮還有多少人馬隱藏在暗處?
但是讓他說服軟的話,周圍這麼多人,他又萬萬說不出口。
事情鬧到這一步,朱魚也沒把侯通往死你整。
他身形一閃,人已經到了城門之上。
手一揚就是幾個耳光扇在項鼎的臉上。
項鼎堂堂化神修士。根本沒有反手之力。整個人都嚇傻了。
朱魚冷冷的道:“身爲守城將軍,你毫無作爲,任由外人在我楚國城池外面胡作非爲,你該當何罪?”
項鼎此時才醒悟過來。來的人可是楚皇室的弟子。
西楚雖然和楚皇室向來不對付。可是名義上卻依舊是楚皇室的子民。
在楚國。楚皇室的傳承弟子地位何其高?
除了楚皇楚不羣和楚後寧水遙,就是皇室親傳弟子的地位最是尊崇。
縱然是他的父親項驚天見到朱魚,也得拜倒稱一聲大人。
“噗通!”一聲。項鼎跪在了地上,叩首道:“末將知罪!”
朱魚傲然矗立在城樓之上,運轉神通大聲道:“所有西楚將士都聽着,我乃楚皇室七弟子朱魚,自今日起,西楚全程戒嚴,以防霧外江山妖人趁機作亂,爾等可聽明白了?”
“聽明白了!”
不僅是城頭的烈虎軍,城下數十萬人也齊聲高喝,聲音高亢洪亮,整齊劃一,聲震雲霄。
朱魚剛纔一劍擊敗侯通,在西楚人的心中早就當他是天神一般。
此時他登高振臂高呼,豈能不應者雲集?
秦仙國這一方沒料到出現這般情形,一個個目瞪口呆,他們彼此對望,眼神之中盡是陰霾。
朱魚忙完這一切,城門的秩序重新恢復正常。
朱魚這纔過來和幾國弟子一一見禮。
秦仙國這一方面,修爲最高的是陰天風,接近天師中期的修爲,而且此人長於符道,最是讓朱魚警惕。
除了陰天風之外,刁子傲化神巔峰,還有查洪,孫勇幾人都是秦皇室的親傳弟子,修爲都在化神後期。
剩下的還有一大幫秦皇室的外門弟子,清一色也是化神修爲。
宋國這邊,領頭的是易晶門下弟子易山,而在人羣中,朱魚一眼就看到了易玲。
易玲看向朱魚的眼神很是興奮,可朱魚看向她的時候,她的眼神卻躲開。
朱魚心中不由得暗暗發笑,道:“易玲師妹,齊國一別十四年,別來無恙……”
“啊……”易玲臉“唰”的一下鬧了一個大紅臉。
她的容貌本就絕美,臉一紅,嬌羞的模樣更是絕美之極。
饒是朱魚早有準備,也不由看得一呆。
“朱……朱魚師兄,你……你好!沒想到在這裡能見到你!”易玲怯生生的道。
朱魚哈哈大笑,道:“你來楚國見不到我才奇怪呢!”
朱魚的知名度的確太低了,尤其是在五大仙國的弟子中間,更是聲名不顯。
雖然朱魚自稱是楚皇室門下第七弟子,但是難免也有人生疑。
如果朱魚修爲平平也就罷了,偏偏朱魚的修爲太高,在楚皇室中,人人都只知道夏侯之名,誰有聽過朱魚?
而朱魚和易玲這樣一對話,卻讓衆人心中的疑慮全部消除。
楚不羣新收的兩名弟子都是在齊國收下的,當時齊正親王的金盆洗手大典五國修士很多人都在。
而朱魚力戰田許光,救易玲的事情,宋皇室很多人都知道。
此時易玲認出朱魚來,這個朱魚斷然不可能是冒牌貨。
秦國弟子陣營,刁子傲暗自傳音給陰天風,道:“陰師兄,你不是說楚不羣一行人去了齊國了?怎麼突然在西楚冒頭了?”
陰天風臉上盡是陰霾,森然道:“立刻傳訊東陽,將此時稟報給費師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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