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魚自拜在楚不羣的門下之後,今天還是第一次遭遇如此強的對手。
以前和夏侯對戰,夏侯總是控制住了修爲,而且並非生死搏殺,雖然精彩,但沒有什麼兇險。
而今天這一戰卻是兇險萬分。
刁子傲成名多年,秦皇室的神通劍道《陰陽十劍》的威力更是強大。
陰陽十劍,一劍分陰陽,尤其是陰劍,防不勝防,而且飛劍之上有古怪的寒氣,往往兩劍相交,朱魚的身體都會一僵,出現靈力運轉不暢的情況。
不過朱魚的個性本就堅韌,遭遇強手他不僅不害怕,反倒戰意不斷的攀升,越戰越勇。
他一套《務本訣》,一套《披風十三劍》靈活運用,將苦修十四年的所有的神通劍道淋漓盡致的施展出來。
再加上朱魚修煉了《蓮花動九天》之後,對劍道的領悟更是比之前上了一個大臺階。
而那些諸般領悟,都一一在朱魚劍道之中體現出來,往往會給刁子傲帶來極大的麻煩。
而刁子傲則有些分心,本來大好的局面,現在急轉直下,他不由得有些求勝心切。
下面的戰陣由於沒有他居中指揮,戰陣運轉不暢,已然被宋皇室的弟子殺得七零八落了。
這一百多號修士,並不是所有人都是秦皇室嫡系。
秦皇室這些年對外擴張厲害,蒐羅了很多江湖勢力爲他們所用,這些人修爲雖然高。但是戰力和五大仙國的弟子比起來卻明顯不如。
下方的戰陣情況不妙,刁子傲又分身乏術,他已經被朱魚死死的纏住,進退不得。
就這樣,兩人戰了八十餘回合不分勝負。
一百回合不分勝負,他的內心更是焦躁了。
他使出一式陰陽雙分,逼退朱魚的劍招,手一揚,一柄法寶飛劍瞬間激射而出,向朱魚倏然刺過去。
煉製飛劍作爲法寶。品級一般都不錯。刁子傲這件法寶接近道級,對天師初期的修士都能構成致命的威脅。
朱魚的飛劍在空中唰唰幾劍,每一劍又退百丈,退避三舍故技重施。
刁子傲臉上不由得露出竊喜之色。喝道:“我看你能抗多久!”
他可不是巴山水。他的“秦皇劍”法寶的威力也不是巴山水的法寶可比。
更何況。祭出法寶的同時,他的神通劍道幾乎同時卷向朱魚。
任朱魚劍道再神奇,又哪裡能夠擋住法寶和神通劍道的聯手一擊?
朱魚一招退避三舍施展完畢。對方的法寶威力尤爲不減,而對方的神通劍道已經當頭罩下。
刁子傲臉上不由得露出獰笑:“朱魚,受死吧!就算是天師在此,也難救你性命了!”
朱魚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
刁子傲心中警兆倏然升起。
虛空中,一尊奇特的小碗倏然出現,一道精芒從碗中射出,這一道精芒瞬間穿透刁子傲的重重劍幕,將他的身體罩住。
刁子傲只覺得自己的身體似乎瞬間被冰封一般,神通劍道運轉到一半,竟然戛然而止。
下一刻,朱魚一腳踩在“秦皇劍”法寶之上,一劍直刺,卻是那一式“飛鷹出雲”。
同樣的一招,卻不是滅的神通。
刁子傲之間虛空倏然收縮,劍芒瞬間及體,速度之快,無法用言語描述。
這是虛空神通,一劍穿虛空,縮地可成寸,本來百丈之遙,變得只有一寸的距離,“嗤!”一聲,刁子傲就被串成了糖葫蘆。
刁子傲只覺得體內一陣冰涼,心中瞬間萬年俱灰。
“殺了他!”此時,下面的對戰已然完畢,易山身形如風,猛然竄了上來。
朱魚手一揚,他的手心瞬間竄出無數黑索。
黑索瞬間將刁子傲纏成了糉子,朱魚用了久違的二十四兵符索符。
纏住刁子傲,朱魚開啓芥子空間,便將這小子直接給收了。
忙完這一切,朱魚終於忍不住“哇!”一口,飈出一口鮮血,臉色變得蒼白如紙。
這一戰實在是太驚險刺激,太艱難了。
如果不是朱魚最後賣個破綻,他又有“通天碗”法寶在身,今天不可能能戰勝刁子傲。
如果刁子傲今天能心無旁騖,完全投入,朱魚也必然失敗。
秦皇室傳承弟子的實力,實在是不容小覷,朱魚最近修爲精進,未免有些小視天下英雄了。
而這一次救援也是極度危險,事後看來,成功率最多一成。
可是這一成的勝算,卻奇蹟般的成了,勝王敗寇,朱魚笑到了最後。
朱魚盤膝而坐,運轉“浩然功”恢復靈力,宋皇室衆弟子也近乎油盡燈枯,他們也一同打坐恢復修爲。
這一戰,他們損失巨大,十幾個姐妹都死在了紅袍修士的圍殺之中。
她們畢竟都是女流之輩,多愁善感,一個個哭得梨花帶雨,場面說不出的悲慼。
簡單的打掃戰場,盡力的找到同門的殘骸掩埋,易山領頭,他們齊齊爲朱魚護法。
朱魚一套“浩然功”運轉完畢,修爲大致恢復了七八成,他倏然站起身來,卻見眼前盡是跪倒的宋皇室弟子。
“朱魚師兄,感謝您施以援手!沒想到……沒想到秦國竟然如此喪心病狂,欲將我宋皇室衆弟子一網打盡,茲事體大,我們需立刻回宋國稟報師尊,讓師尊定奪!”易山朗聲道。
朱魚微微皺眉,道:“易山師姐,目前形勢不明,我們根本不知道秦皇室還有什麼後手,你們貿然離開西楚城,萬一再遭遇圍攻如何是好?”
易山愣了愣。無言以對。
她雖然是這一批弟子之首,可是向來不擅長謀略,如果只是她一人,憑她的修爲悄然潛行,要一路奔襲到宋國倒不算難事。
但是她此行還有十多名師妹,有的甚至受傷沉重,如果真遭遇到危險,後果實在難以預料。
易山在宋皇室修煉這麼多年,從未遇到過此等大變,倉促之間。也難有妥善的應對之策。
“朱魚師兄。事已至此,您覺得我們應該怎麼辦?”易山道。
朱魚微微沉吟道:“你們還得繼續留在西楚,隱匿行跡。今天之事,秦國必然有更大的圖謀。秦國的圖謀很可能是我西楚的江山。他們打着對付霧外江山的幌子。秦皇室的兵馬名正言順的開進我西楚城。
而刺殺你們。可能讓他們的說法更有說服力……”
朱魚的分析並不完整。一時他也想不到太多秦皇室的意圖。
楚秦相鄰,可是秦仙國天師後期的大高手卻一個不見,還有其他五國也未見皇室高手出現。這是朱魚最難以理解的地方。
西楚城中,可能是陰天風主持大局,那楚皇室西皇一系的人馬又在哪裡?
朱魚開啓芥子空間,一手揪出重傷的刁子傲,隨手扔在地下。
刁子傲被朱魚一劍刺穿心脈,雖然他修爲高,可是卻也身受重傷,如不及時養傷,輕則一身修爲盡廢,重則生死道消。
此時的他已經沒有了指揮百人戰陣的氣焰,像死狗一樣委頓到地上,臉若金紙,氣喘吁吁。
宋皇室的弟子近距離的看清他的面容,一個個殺機畢露。
“朱師兄,殺了他,殺了他爲我們的姐妹們報仇!”
易山的飛劍瞬間祭出,神通運轉,就要一劍劈下,朱魚慌忙阻止,他剛剛救了人,在宋皇室弟子中威望頗高,一番好言相勸,才勉強安撫住局面。
再說刁子傲,雖然神情委頓,身受重傷,臉上卻也沒有半分懼色。
他陰惻惻冷笑,道:“你們要殺就殺,痛快一些,老子姓刁的皺一下眉頭都不算英雄好漢。嘿嘿,你們殺了我,遲早都得死,黃泉路上,大家不過是先後次序問題。”
易山勃然作色,道:“死到臨頭,你還嘴硬,既然你無用,我現在就殺了你!”
“哈哈!殺吧,我伸着脖子等着呢!你易山號稱宋皇室的高手,其實戰力也不過如此,你如和我對戰,二十個回合內,你必死!”刁子傲傲然道。
十幾名宋皇室弟子同時出劍,將刁子傲圍在了中間,只需要念頭一動,刁子傲必然血濺五步。
可這小子實在有幾分膽色,只是冷笑,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他……他閉眼了……”一個輕柔之極的聲音響起,言語之中露出一絲怯意。
說話的人正是易玲,剛剛經歷過一場生死搏殺,她法袍浴血,面色蒼白,髮髻凌亂,卻依舊不減絕世的姿容。
剛纔朱魚給她們一一傳音,讓她們狠狠的嚇一嚇刁子傲,讓這小子認慫,說不定就能套出秦皇室的陰謀。
可這小丫頭演技實在太差,一看刁子傲視死如歸,油鹽不進的模樣,心中一慌,一下就露陷了。
刁子傲把眼睛閉上了,自然是恐嚇沒起到作用,易玲心中急啊。
易山狠狠的瞪了易玲一眼,易玲臉“唰”一下變得通紅,收劍慢慢退開,那神情分明是自責不已。
朱魚哈哈大笑,道:“好了!堂堂秦皇的親傳弟子,豈是嚇大的,易山師姐,你先帶衆位師姐紮營休息,我和刁師兄好好敘敘!”
易山給衆人使了一個顏色,大家齊齊收劍退開,然後由易山領頭,瞬間消失無蹤,整個山坳之中,就剩下朱魚和刁子傲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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