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城說白了也只是一塊大型的聚集地而已,但作爲古路上第一個有規模的地方,它的知名度,以及繁榮都是首屈一指的,畢竟人數最多的還是修爲較弱的基礎修士。
“聽說何長遠這次吃了個暴虧啊,連何家的禁器都被打爆了。”
“這件事早就傳得沸沸揚揚了,有不少人遠遠地看到滔天的氣血淹沒了密林,等到大家過去的時候發現留下了幾具屍體,慘不忍睹啊。”
“那個血屠倒也心狠,直接雷霆手段將這些人擊殺。”
“哼!哪個進入古路的人不是心高氣傲欲與天公試比高的人物,何長遠這種只能依靠長兄囂張跋扈的人遲早會自食惡果。”有人不屑何長遠爲人,直接嘲諷道。
“不過那個何長空也確實厲害,憑他的實力恐怕都可以再次深入一段距離了吧。”也有人看的比較透徹,出言提醒。
“哎,是呀,只要何長空還在,何長遠就是可以這麼囂張,我們也都是敢怒而不敢言啊。”
衆人唏噓,互相議論道。
“這何長空到底有多強,竟然能夠鎮住這麼多心高氣傲的人。”坐在角落裡的秦穆嘀咕道,眼裡有些凝重。
原本已經將何長空定爲了危險人物,現在看來還是不夠重視啊。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想來何長空也不是什麼好人。”秦穆低語,隱隱有些殺氣蔓延。
“聽聞現在已經角出了不少的領袖級人物啊。”突然有人說道,立即把所有人的興致都提了起來。
這人繼續開口道:“白家的白無雙已經前進了數百萬裡,所到之處神光浩蕩數十里,端是可怕無比。”
“閻天子也不甘人後,一身黃色龍袍加身,紫氣浩蕩,同樣闖出了赫赫威名。
“神女碧波仙子,天劍公子這些都是強絕人物,還有南域火族火霸天,海外三千島的海無敵都是其中的佼佼者,甚至還有人看到了我們東域逐龍榜第八位的易遠,但只是驚鴻一瞥,無法確定。”
衆人譁然,全是難以置信的表情。
“易遠,怎麼可能啊。”
“不可能吧,他怎麼會出現,傳聞他可是帝級豪族的傳人啊。”
秦穆眉頭緊蹙,只見他出聲問道:“爲什麼這次會出現這等的豪族,難道隱藏着什麼秘密。”
這人看了一眼秦穆覺得有些眼熟,心中微微有些詫異,不他也沒有放在心上,“這也不是什麼秘密,那些小勢力也應該有所聽聞了,據傳蒼山學府有一處秘境要開放了,重要是這處秘境和前段時間出現的鳳凰涅槃地有關聯。”
“梧桐天宮吸引了整個神荒界東域所有大勢力的眼光,但是始終沒有動作就是因爲有大人物推算出進入天宮的密鑰就在蒼山學府的秘境當中。”
秦穆聞言頓時瞭然,怪不得沒有見到人族的大人物出手,原來已經推算到這點了,而那些王族妖獸恐怕也只是爲了鳳凰涅槃之後可能留下來的皇族血脈。
當所有的一切想清楚之後他的心裡頓時便輕鬆了許多,梧桐天宮絕對是一個大機緣,萬萬不能錯過的,只是自己實力太弱根本沒有可能性和那種大人物競爭,好在如今多了一段緩衝時間。
秦穆對那人點頭致謝,現在這裡的人說不準就有什麼駭人的身份,多結些善緣很有必要。
而正在這時,外邊突然人聲鼎沸,數十人直接橫衝直撞進來,爲首的正是秦穆的老熟人,何長遠。
只見何長遠環視了一眼人羣,最後在秦穆的身上停住了,只見他滿臉通紅,羞怒異常,只是眼底還有一抹掩藏着的懼色。
“秦,秦兄弟,我家兄長有請。”何長遠站了數息後終於蹦出了幾個字。
秦穆長笑,一臉戲謔道:“這次不打算強行動手了?”
何長遠聞言一陣尷尬,臉上好像有火辣辣的灼熱感,一時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可是我不是說過了要何長空親自來請的啊。”秦穆開口,話語像一條皮鞭一樣打在何長遠的臉上。
“哈哈。”突然一聲爽朗的大笑傳來,直接化解了何長遠的尷尬,只見一道身影走到了秦穆的面前,道:“秦穆兄弟盛情相邀,我受寵若驚啊。”
來人二十三四上下,黑色長袍拖地,一股書卷氣撲面而來。
“何長空,他怎麼出來了。”衆人驚呼,一臉震驚地看着這人。
“他怎麼出來了,這人叫秦穆,難道就是那個血屠秦穆?”
從大家的談論當中秦穆已經知道了來着的身份,只見他一臉凝重地看着對方,道:“何長空?”
何長空輕笑一聲,說不出的親切:“正是鄙人,之前胞弟和秦兄弟有些小誤會,既然秦兄弟來到了這裡便是客人,還請移駕我們何府,也讓我盡下地主之誼。”
說完只見他對着何長遠低喝道:“小遠,還不過來道歉!”
何長遠雖然心有不甘但還是不敢違背何長空的話,只見他扭捏着朝着秦穆道了歉,臉上全是一副吃了死蒼蠅的表情。
伸手不打笑臉人,既然何家兄弟這麼給面子秦穆自然也要給足他們面子,只見秦穆揚聲一笑道:“之前和長遠兄弟有些小矛盾,既然現在都講開了自然也就化解了,但是秦某向來自由慣了,所以……”
不等秦穆說完何長空便打斷了秦穆的講話,“秦兄弟還請先別拒絕,我還有些要事相商。”
說完只見他嘴脣微動,直接傳音過來,之後便一臉笑容地看着秦穆,等待着後者的回覆。
秦穆的眉頭緊皺,都快成了川字型,良久後方才舒展開。
“秦兄弟,做好決定了嗎?”何長空見狀開口道,一臉的自信,宛若勝券在握一般。
秦穆輕笑,開口道:“既然何兄弟都這麼說了,那我也就卻之不恭了,只是希望何兄弟別讓我失望纔好。”
“哈哈,秦兄弟還請放心,這邊請。”何長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秦穆也不矯情,直接走了出去,跟何長空一道往何家的府邸走去。
直到這批人盡數走光之後人羣才重新恢復了熱鬧,紛紛討論着剛纔發生的事情,只有少數幾個人眼神流轉,似乎恍然大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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