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大倒帶術的幻象回溯來看，這隻鯨魚的體型格外巨大，要比正常的靈鯨體型還要足足大上百倍之多，是一隻活了起碼有數千年的古鯨。
“這鯨魚的背，都快趕上一個太陽島了吧？”孫蓉也是格外訝異。
然後她望着王令一副恍然大悟的眼神，兩人彼此之間心意相通，幾乎是瞬間想到了同一處：“莫非……我們孫家祖地就要這隻古鯨的身體裡？”
“很有可能。”
洞爺仙人也贊同這個看法，不過旋即他皺了皺眉，說道；“不過這隻古鯨的體型過於龐大了，就算藏在深海里，一旦浮出水面，所造成的衝擊波引起小範圍的海嘯一點也不奇怪。不過從剛剛的幻術回溯效果來看，這隻古鯨應該擁有自主控制身體大小的能力。”
“也就是說它在浮上來的還是故意讓身體維持成普通靈鯨的樣子，然後再接近目標後瞬間放大身體將之直接吞噬，又將身體恢復成正常大小？”孫蓉問。
“嗯。”王令點頭，直接驗證了孫蓉的猜測。
這是目前能想到的最合理的答案，不然體型這麼大的一隻古鯨，按理說不可能沒有被監測到纔對。
外加上王令也想起了這幾年時有傳出東海深處具有史前靈獸的傳聞，這就更加堅定了王令內心的想法了。
如果這隻古鯨擁有自主操縱身體大小的能力，那麼平日裡僞裝成普通的靈鯨混在海底的靈鯨羣中，確實難以被發現。
當然，讓王令略微感到詫異的並非是這隻古鯨控制身體大小的能力，而是這隻古鯨居然擁有空間系的能力。
在地球上，擁有空間系法術能力的靈獸也是少之又少，很多的空間系靈獸最常見的法術能力就是瞬間移動，就算距離不會太遠，但這樣的一隻掌控空間系法術的靈獸也能被賣出天價的契約價。
如果他推理的沒錯，孫家祖地很有可能就在這隻古鯨的身體裡。
而這隻活了數千年的古鯨……不，有可能活了萬年也說不定，掌控的空間系能力比起目前地球上已知的空間系能力更加高級！
這是一種吞噬的能力。
名爲“鯨吞天下”，王令只在那些從混沌中孕育的神獸裡，瞭解過。
那這樣一來，這隻古鯨的來歷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這偌大的東海里，居然可能藏着一隻混沌系的神獸？
而且還常年低調蟄伏在東海海底深處，只在孫家需要祭祖之時纔會浮出水面讓孫家家主進入……
果然，當年的孫家始祖並不是泛泛之輩。
一直以來，修真界都在傳言，鎮元仙人是地球上第一個突破境界達到仙尊境地的人。
但事實上王令就有一種直覺，他覺得這可能也是一些隱居在幕後的大能者共同助推的結果。
他們推出了鎮元仙人這位第一仙尊，然後自己躲藏在幕後藉此掩護……
這個法子，和王令把卓異推出來擋在前面的道理其實差不多。
……
“救命呀……救命……”
正在王令思考怎麼從海底找出這隻古鯨的時候，一聲虛無縹緲的呼救聲引起了虛空中三人的注意。
孫蓉遠遠看見一隻長得和藏狐極爲相似的人形生靈遠遠抱着一截浮木飄在海面上，他的情況看上去很不對勁，很虛弱，發出極其微弱的呼救聲。
要不是王令境界深不可測能清晰辨別出聲音來，根本沒人會發現這隻人形生靈的呼救聲，因爲海浪的聲音要大得多，會直接把他的聲音給覆蓋掉。
孫蓉見狀，幾乎是第一時間從儲物袋裡取出了一粒金色的丸子，然後猛地投向海面。
這丸子看上去是一粒丹藥，實際上是一種濃縮法寶，可以將巨大的實物濃縮進這粒小小的丸子裡在關鍵時刻投入使用。
一般最常見的就是將靈車封印在裡面。
不過孫家家大業大，自然能封印的東西也很多。
當孫蓉把這裡丸子投入海面中時，伴隨着一陣升騰而起的白色霧氣，一隻巨碩的潛水艇直接映入衆人眼簾。
“……”王令見狀，眼角都沒忍住抽搐了下。
“不愧是你啊，孫姑娘……”洞爺仙人也是詫異不已，雖然早就能聯想到孫家的豪橫，可是直接召喚出潛水艇的，這操作還是有點出人意料了。
“我這兒能用在海面上的道具，這是最小規格的了。”孫蓉說着，又取出了一粒丸子：“這粒裡面封着航空母艦呢。”
“……”王令、洞爺仙人。
“這大可不必，孫姑娘。救人要緊……”洞爺仙人尷尬又不是禮貌的笑了笑，隨後隨着王令、孫蓉一同落在了刻着孫字的巨大潛水艇身上。
孫蓉召喚奧海，以奧海之力輕柔的帶起一股水柱，將遠處漂浮在海面上的藏狐先生直接撈了起來。
“咳咳……”被救起的藏狐先生不斷的往外吐着海水，看上去極爲痛苦。
“你沒事吧先生？哎，按理說你都修煉成人形了，境界應該很強啊，怎麼不會游泳呢？”孫蓉望着眼前這隻人形生靈關切的問道。
洞爺仙人在緊急查看了對方的身體後，又望着孫蓉苦笑起來：“孫姑娘……這位先生，不是人形靈獸……而是一名正兒八經的人類。”
孫蓉聞言，臉瞬間紅了：“抱歉啊先生……我，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沒事……我時常被人誤會，早就習慣了。而且別人也確實叫我藏狐先生當外號的，無妨無妨……”
藏狐先生說完擺了擺自己身後的狐狸尾巴，他吞服了洞爺仙人遞來的靈力補給丹，感覺貧弱的身體已經恢復了許多：“是這樣的，這是我修煉功法的副作用，會讓我成爲一種半獸人。”
“在陸地上，以我元嬰期的境界自然不會弄得如此狼狽不堪……不過自從我這功法的副作用形成後，身體就似乎變得特別懼怕海水。只要碰到海水，我身體的靈力就會加速流逝……”
“原來是這樣。”潛水艇上，三人聞言後都明白過來。
功法的副作用要是一開始不重視，確實會引起非常不必要的麻煩，就像老古董和饕餮道人一樣。
事實上在修真界，因爲功法副作用而永久變成半獸人的人類修真者也不在少數。
“既然懼怕海水，那藏狐先生爲什麼還要到海面上來呢？”
“這個嘛……”藏狐先生擰乾了自己狐狸尾巴上的海水，說道：“其實我是一名修真界科普學者，本名肖亮。人送外號，藏狐先生。我之前就一直聽說，東海上可能有史前靈獸，所以才壓制不住好奇心來這裡調查來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