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爲啥,堡娘覺得這個名字好像有點耳熟……
因爲之前經過與那位少年的連番幾次接觸,堡娘幾乎可以認定那位看上去少年模樣的高手,真實實力絕對在真仙境。在此前膜仙堡所僱傭的十聖裡,除了三聖是自己倒戈而走,前面的大聖和二聖都是被對方的氣息反噬致死……
能把化神境的巔峰強者反噬致死,這樣的實力完全可以說是毋庸置疑。不過在當時,堡孃的判斷是覺得王令的境界可能是個散仙。而在此後,又相繼發生了老魔頭以及仙府府主的事件,這讓堡娘對王令的實力判斷又有了一個新的預估。
很顯然,這是個貨真價實的真仙級高手,就算堡主親自出手也很難對付。要對抗真仙級,那就只有讓同樣是真仙級的強者出手相助纔可以,最起碼在紙面實力上可以達到均勢,不至於像之前他們僱傭的十聖那樣,人還動手就死了。
真仙級打真仙級,再怎麼說也該是勢均力敵,總不見得一巴掌給呼死吧?
堡娘內心思索着,她知道眼前的兩人都不簡單,而這又是一個與高手結交的大好機會。不過她沒敢立即答應下來,因爲她總覺得這件事似乎好像有哪裡不太妥當……不知道爲什麼,她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白會長忍不住笑了笑:“如果,堡娘實在不放心,你現在就把那人的位置發給魯老,我可以立即派他去看一看。”
那魯老將手一鬆,手上的黑傘沒有墜下,而是自己漂浮起來虛浮在空中遮着沙發上的那位白會長……原來這傘,是可以不用手去撐的!
見到堡娘這般的猶豫不決,這位魯老覺得自己的實力被質疑,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所以他決定現在就像堡娘來演示一下自己創造蘇生之法。
他回望了堡孃的辦公室一圈,最終見到了一把懸掛在靈刀,這並非只是裝飾之物,而是一把聖器。魯老一眼就能辨認出來。
“這把刀,可是堡娘你的?”魯老盯着這把靈刀,站在原地不曾動身,他的衣襟裡又伸出了一根藤條遠遠地把這把靈刀給拿過來了。
堡娘一怔,這把刀是堡主的藏品風惜刀。品級不高只有八品的層次。不過這把刀自帶一種破滅的效果,俗稱爲“破傷風”,一旦被砍中在短時間內傷口很難癒合……之所以會被堡主特意收買過來作爲藏品,不僅僅是因爲這把刀所蘊含的特殊效果。
最重要的是,這把刀還是一把雙子刀,一把名爲風惜,一把名爲雲動。這兩把刀都是風屬性的,但卻是一陰一陽。如果能把這兩把刀找到,兩把刀就會合成一把刀,傳聞中能發揮出準對界級法器的威力來……
當初堡主收藏這把刀的時候,就是想着有朝一日能把第二把刀也給找到。然而很可惜,這第二把雲動刀已經被摧毀掉了,只剩下殘碎的刀柄被收藏在一間博物館裡。
所以,這把風惜刀在堡主心目中的價值也就頓時少了很多。
不過那也是數百年前的事了……
如今這把風惜刀就一直被堡主擱置,存放在堡娘這裡。
“這是風惜刀,不知魯先生可有耳聞?這是我們堡主的藏品……”堡娘回答道。
“難怪我想,此刀有些耳熟,似乎在哪裡見到過。”
魯先生忍不住挑了挑眉,旋即忍不住一笑:“你之前說,你們膜仙堡經濟大蕭條,那既然如此和不妨把這把刀給賣掉?雖說與之相配的另一把雲動刀已經破碎,但憑藉這把靈刀的破傷效果,還是值得不少價錢。”
“堡主說過,就算再窮,也不能隨便出賣他的這些藏品。這風惜刀問世已久,說來也算是一件古董了,放着保值……”堡娘回答道。
魯先生沉吟了下,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反正他只是想隨便露兩手而已。思量間,他將這把風惜刀遞到了堡娘手上,然後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頭部:“請堡娘,用這把刀,往我的腦袋上劈一刀試試。”
堡娘愕然,這個舉動未免有些大膽。一個散仙,在沒有任何法術屏障的抵抗下,肉身力量也就只有對聖器之下的法器能夠做到完全免疫無傷……就算這把風惜刀是八品,但未免也太看不起這八品聖器的傷害了。
最關鍵的是,這把刀的破傷效果是實打實的。
當初堡主曾經自己作死去驗證過,往自己的手背上劃了一刀……
在沒有任何藥物輔佐的情況下,哪怕是以堡主的境界也許要長達七天的時間,傷口才能完全結痂。
“不礙事,請堡娘儘管動手,千萬不要客氣。”
然而,魯先生對自己的自愈能力明顯有着極其強大的自信:“這破傷效果,或許對其他人有用,但對我的作用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因爲我的自愈能力,遠遠勝過這把刀的破傷能力……當然,如果是對界級法器的那種破傷之力,倒是還可以勉強一看。不過在當今世上,對界法器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魯先生說到這裡,那位白會長也是點頭笑了笑:“魯老說的不錯。而且,就算有對界級的法器……那也早已被國家秘密保護起來。”
“一個國家中能掌控到一到兩件的對界法器,那威懾力就已經十足。不過這類法器往往威力巨大,除非發生國戰,否則不可能輕易祭出。”
兩人的對話說得直白卻又不失隱晦。
當然,國級層面的事不止是對堡娘,對膜仙堡來說也還太遠。
目前膜仙堡的情報業務也就僅僅侷限於華修國內的幾個大城市而已,還沒有完全鋪開來,在國內都沒吃開,要走上國際顯然還要很遠……
“魯先生說得遠了。”
堡娘抱了抱了拳,她手裡捏着風惜刀:“既然魯先生對自己如此自信,那我便來試上一試。”
話音剛落,那白會長打了個響指,堡娘就見到他頭頂上懸浮的那把黑傘驟然間放大,形成了一道密閉的結界。
“這個結界是獨立的,不會弄壞了堡孃的辦公室。”那病態白的青年微微一笑,隨後擡了擡手:“請堡娘用盡全力砍一刀。”
堡娘:“好……不過用全力,真的沒問題嗎……”
魯先生:“沒事的,在下頭鐵。”
堡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