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塗蝶的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她處在擬態狀態下完全不敢動彈,然而老魔頭的步伐已經慢慢朝她的方向走過來。
“不會真的被發現了吧?”血塗蝶的臉上已經緊張到流下瀑布汗了。
而就在老魔頭接近她距離不足三丈的位置時,血塗蝶步履一震,直接解除了擬態迅速與老魔頭拉開了距離。
“原來你在這兒。”老魔頭將目光徐徐看向血塗蝶。
血塗蝶氣得雙馬尾一抖一抖:“你……”
她意識到自己大概是被坑了,這丫其實剛剛根本沒有發現自己!
“本座只知道個大概位置,沒想到這麼一靠近,還真把你逼出來了。”老魔頭嘿嘿一笑。
血塗蝶:“……”
果然啊!玩戰術的心都髒!
“不過現在你要是想逃脫本座之手,就沒有這麼容易了。”老魔頭指了指血塗蝶的腳下。
“恩?”
血塗蝶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她低頭一看結果花容失色。
這個魔頭不知什麼時候將一道追蹤刻印寫在她腳上了!
難道是剛剛自己顯形的一瞬間?
這個反應也太恐怖了……
面對這樣一位曾經震驚全國的魔頭,血塗蝶感到自己愈發緊張。
總的來說,老魔頭覺得這位血塗蝶還是一位不錯的對手,最起碼很符合自己目前的肉身強度。這具仿造的肉身對老魔頭而言還處於適應期,身體各方面的協調能力還沒有達到飽和,比他進入石鬼面之前的那具原肉身比要差得很遠。
如果要迅速適應肉身,戰鬥永遠是最快的方式,平日裡老魔頭一直被困在監獄裡頭,最多也就打打邪劍神。
因此這一次幫助政府方清理境外分子、擒拿暗網成員,這不僅是一次贖罪之旅,更是難得的戰鬥機會。
老魔頭判斷這位血塗蝶的實力大約在化神九層頂峰,只差半步就能達到散仙境。
而老魔頭目前的身體狀況雖然是仿製肉體,不及巔峰期,卻也擁有散仙級的實力。雖然境界比血塗蝶來得高,但肉身相性着實是不可恭維。
因此在對上血塗蝶的一瞬間,老魔頭心中已經有了計策。
這一戰,最好的情況是能避免肉身上的接觸。
像血塗蝶這一類的暗網通緝犯,每天過得都是刀口舔血的生活,近戰對這類人而言是家常便飯,他的肉身還沒完全適應過來,如果進行持續近戰會吃大虧。
而且,他本來就是個法師。
不太習慣驅動刀劍之類的法器……
那麼現在問題來了,究竟要用哪種法術來對付這位血塗蝶?
老魔頭陷入了糾結。
混沌球,這是他的成名技,但是面對一個小小的暗網通緝犯老魔頭覺得這位血塗蝶還差一些資格。
如果直接祭出混沌球,老魔頭就覺得這場遊戲就沒意思了。
祭出混沌球,他能打十個!
而就在老魔頭琢磨時,前方風聲已起,血塗蝶已經攻擊而來。
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
這是血塗蝶在冷汗浸溼了身體的情況下做出的最終決斷。
漆黑色的修長虛影從樹下竄出,宛若靈活的觸手般迅速繞到老魔頭背後!
“雙馬尾突刺!”
這道漆黑色的虛影不是其他,正是血塗蝶的雙馬尾!
爲了多一件保命法寶,血塗蝶早已將自己的雙馬尾鍛鍊成了殺人的法器!
這是突襲,然而並未得逞,在虛影出擊的瞬間老魔頭已經憑藉豐富的經驗迅速做出判斷。
一道帶有螺紋的光盾迅速自他周身凝聚,像是雞蛋殼一樣將他牢牢護住,完美抵擋住了虛影的突襲。
虛無法盾!
這是一門五階法術!
可以擋住法系攻擊!
血塗蝶咬着牙,光是從這門法術上,她已經感覺到了這位魔頭的棘手之處。
最恐怖的是,這門五階法術,老魔頭還是瞬發的!
不帶任何結印!
無結印法術……這證明對於術法的熟練度,已經達到頂峰!
毫無疑問,這是一位可怕的對手,不過血塗蝶並未就此放棄進攻。
剛剛那一道虛影突襲,緊緊只是佯攻而已!
真正的攻擊……
在背後!
哧!
就在此時,一道血色匕首刺向老魔頭身後。
手持匕首的血塗蝶露出殘忍的笑容——她即將得手!
她的這把血之鋒刃是極其強力的刺殺法器,專爲刺殺而設計,附帶真實傷害效果,不論是護盾還是護甲在這把匕首面前都將是徒勞!
“替身麼?”老魔頭臉上不起任何波瀾。
不得不說,血塗蝶的計劃到目前爲止看上去很順利,而且確實有種防不勝防的感覺,在短短的一瞬間製造出佯攻的替身,令自己的真身進入擬化狀態潛行到自己的身後利用血之鋒刃進行背刺……
這一連串的動作可謂是行雲流水,如果是換做其他人只怕此刻早已遭重。
但血塗蝶還是小瞧了眼前的這位對手。
下一刻,血塗蝶臉色的笑容僵住了。
就在血之鋒刃刺向老魔頭背後的一瞬間,血塗蝶感覺自己的頭皮一緊,她的雙馬尾被這位老魔頭給牢牢捏住了!
“臥槽……疼疼疼疼疼!”
這種在初中時期被後排男生扯頭髮的痛楚再度傳來,一瞬間讓血塗蝶整個人頭皮發麻!
她感覺自己完全被牽着走了!
老魔頭沒有施展任何法術,只是出手抓住了她的雙馬尾,整個戰局立刻實現了逆轉。
“你的頭髮還挺滑的,不過比起本座的媳婦還是差一些。”老魔頭抓着雙馬尾一陣感慨。
之前易將軍曾答應過他幫他驅動輪迴之境找到媳婦的轉世,結果到現在還沒消息,現在抓到了這兩條柔順的雙馬尾,竟然瞬間讓老魔頭有些睹物思人。
“你……你放開我!”
被抓住了小辮子的血塗蝶根本毫無反抗的餘力:“你犯規!你不是個法師嗎!怎麼能動手做這樣粗鄙下流的事!?”
老魔頭的這一手可以說是完全出乎血塗蝶的意料之外。
果然,每個法師都有近戰的夢想嗎?
老魔頭抓着血塗蝶的雙馬尾,同時施展出虛弱法環,血塗蝶瞬間感覺到渾身一震軟弱乏力。
被施加了虛弱光環的血塗蝶發出虛弱的聲音:“你……你想做什麼……”
“放心,本座不想做什麼,只是摸到你的雙馬尾,頓時想到了本座的媳婦。”老魔頭盯着癱軟在地上的血塗蝶,臉上的笑容漸漸缺德:“本座現在決定,把你的雙馬尾給割下來。”
血塗蝶:“你……你是變態嗎……”
老魔頭搖搖頭,發出嘆息:“就算我是變態,也只是一名冠有變態之名的紳士罷了……”
血塗蝶:“不……不要哇!你不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