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靜嫺這事出現得太巧妙了,而更巧合的是端木靖今日,正好被金漆四腳蛇派去京郊外的城鎮辦事了,所以這怪異的事兒,她能猜到當中有什麼暗涌,而對方的目標很清楚是自己。
如果因爲剿匪之事,那些人來報仇,那麼目標是她之後的端木寶華,而依靠呂靜嫺來捕獲自己這條計謀,還真是迂迴。
難道是因爲寶親王府沒有空子可鑽?
嗯,好像也是。
她和端木寶華的弱點——朝朝暮暮時時刻刻都在重重保護中,夜裡頭也還有麒麟。
與其突破朝朝暮暮的保護圈,還不如另想他法來得實際。
顧綾蘿讓蔣雁翎和歐陽婉琳先行回府,改日再聚,便前往朝朝暮暮所在的內院,囑咐暗衛好好保護朝朝暮暮,更是讓朝朝暮暮不許離開臥室,默默地讓麒麟看護住他們。
聰明伶俐如朝朝,似乎察覺到什麼,拉住死活要跟着顧綾蘿出門的妹妹,哄着她勉強陪她玩紙牌,這讓顧綾蘿覺得甚是安慰~
***
深山野林。
陽光穿透蔥鬱的枝葉,打在錚亮的刀鋒上,映射出條條晃人眼的白影。
端木帆以扇子爲武器,與刀刀劍劍要命的黑衣人周旋。
毒粉,暗器,鐵網,針墊等陰招是一輪輪的夾勢而上,逼迫得端木帆連分神的閒工夫都沒有,只能殺一個是一個,然而對方似乎非要他的命不可,周遭還預留着大批殺手頂着空缺而上!
端木帆爲躲開毒粉的攻擊,手臂不幸中了兩枚飛鏢……
***
另一邊的深山野林。
端木恆這一邊的刺客倒好,並沒有端木帆那邊的多,但是也不好對付,幸而端木帆安插在他身邊的暗衛幫着一把手,讓端木恆有一絲喘息的氣兒,一一僵刺客們斬殺!
“不知道二皇兄那邊怎麼樣——”端木恆從刺客的胸膛裡抽出沾滿血跡的劍,掃了一地的血腥和狼藉後,示意三名暗衛一道前去尋找端木帆!
***
轟隆——嘭——!
眼看兩個黑衣人砸在泥地上,接着因爲勁兒壓塌自己製造的陷阱而掉落,直直地插入針釘上,端木寶華深邃的眼眸變得漸冷,眉宇之間是對一批接着一批出現的黑衣人感到的不耐煩,忽而察覺到什麼,他脣角微揚:“先是調虎離山,再是拖延政策麼……”
***
京城郊外百里,端木靖所在的城鎮。
從樹郊小莊子與當地府衙一同騎馬打道回城鎮之時,窄窄的山路,空降一批夜行裝扮的殺手!
***
端木帆與端木恆所在的深山野林的某一處。
“啪——”
響亮的巴掌聲驚得在附近枝椏上棲息的鳥兒沖天而去。
女子憤怒地咬着粉白的脣,瞪着眼前被她的巴掌扇得歪過臉的男子:“我不是說過一切等我身子恢復,詳細商議後再行事嗎!我們辛辛苦苦策立了兩年多的計謀,就因爲你的衝動毀於一旦!”
“大當家你相信我,我會將他們一網打盡的!”男子冷然地抹掉嘴角的血絲,自信而鎮定地望着女子道。
“相信你?你因爲兒女情長害得弟兄們白白送命,你要我如何相信你!”女子氣極胸腔內一股腥甜衝喉而出,卻又被她硬生生地吞了回去:“端木寶華是何許人也!你這樣是打草驚蛇!”
“還有——”說着,女子眼眸更冷了幾分:“我不是說過,誰也不許碰端木帆嗎,你今日這舉,是當我這個大當家已經死了嗎?!”
“沒有!”男子含恨地咬牙:“我不過是剷草除根而已!根據調查所得,那端木帆喜歡的是顧綾蘿,倘若他們有個不測,端木帆定然要掘地三尺也要將我們翻出來,到時候……”
“哼!”女子冷然不屑地哼笑一聲,微微仰起的蒼白臉龐,在陽光下更是近乎透明一般:“裘丹雲,我是身受內傷,不是變傻子了,你說得如此冠冕堂皇,字字句句爲着我們寨着想,就不爲自己的私心感到羞恥嗎!”
“我——”私心被戳破,裘丹雲眼眸深處洶涌着怒意和騰騰的殺氣:“就算是爲了我自己的私心,那端木帆也該死,他不過是救了當家你一命而已,相比我們寨子的人命和死去的家主們,算得上什麼!”
“你——”女子擡手又是一巴掌:“你怨天怨地怨他人的時候,可有想過你自己與那女子!那女子選擇端木帆不選擇你,你就沒想過許是自己的自身問題?說到底相比她的家族,你對於她來說,一點也不重要而已!”
“你僅僅是因爲一個女子,就隨意將弟兄們的生命賭今日一戰,就算現今還沒消息傳回來,我也知道,輸的那個是你——!”女子漠然地說着,轉身離去,站在一旁的黑色身影瞧瞧臉頰再次被打歪的裘丹雲,隨着女子離去!
***
顧綾蘿帶同心蘭來到五皇子府,管家畢恭畢敬地將她請進呂靜嫺所在的院子,除了平日裡在院子守着的侍衛和丫鬟都不見了外,沒有其他異樣,而管家似乎也已經習慣了,只是以爲這些侍衛丫鬟不見了是因爲呂靜嫺的命令使然,站在門邊稟告過後,得到呂靜嫺的答覆:“寶親王妃請進——”
聽聞次答覆,管家倒是捏了一把冷汗,這側皇子妃也太不懂事了,在公在私這顧綾蘿的輩分都比她高,她得親自迎接纔是,此話只能在心裡叨唸,明面上賠着笑臉給淡定的顧綾蘿推開門:“寶親王妃您請——”
“嗯。”
顧綾蘿應着,就欲與心蘭一道踏入臥室,然而就聽得呂靜嫺道:“皇嬸,這事還是我們兩單獨談談的好。”
“行,心蘭,你在外頭候着。”顧綾蘿笑得狡黠,命令道。
心蘭還是有些擔心,但在顧綾蘿的安撫示意下,還是聽話地應道:“是的,王妃。”
見此,管家擔憂呂靜嫺這個備受寵愛的側皇子妃,與更是寶親王心頭肉的顧綾蘿,鬧出什麼一發不可收拾的大事來,也靜候在一旁站着,等着待會兒要是沒事的話,就親自送顧綾蘿出府。
顧綾蘿雙手交叉插在衣袖裡,摸索着衣袖中的毒藥粉,鎮定自若地踏入臥室,繞過外室阻隔內室的大屏風,在層層疊疊的浪漫輕紗中,睨得呂靜嫺模糊坐在牀邊的身影,早以變得深厚的內力感息到屋內黑衣人的藏身位置,脣邊的笑更是淡定了幾分。
“不知道侄兒媳找本王妃有什麼事?”顧綾蘿慢悠悠地踏入內室廳堂,好奇地問道。
“都說皇嬸拜了毒醫爲師,習得些厲害的醫術,想說近日身子不適,希望皇嬸幫着把把脈瞧瞧而已,適逢妾身的丫鬟去秀鈺姐姐從前居住的屋子打掃,發現了些有關皇嬸的東西,就請皇嬸特意走這一趟而已,希望皇嬸你別怪靜嫺逾越了輩分……”呂靜嫺聲音微抖地道。
“嗯,可能侄兒媳有所不知,雖然本王妃拜了毒醫爲師,可本王妃並沒有學習醫術,把脈這等子涉及身子健康的大事,侄兒媳還是命人去請御醫吧~”顧綾蘿說着,往旁邊一側走了幾步,在臥室中相對安全,又讓刺客們沒辦法後襲的位置上站定:“至於侄兒媳說的,發現和本王妃相關的東西,究竟是何物?”
呂靜嫺額角層層細密的汗珠凝結成大滴大滴的晶瑩,順着額角滑下,在控制自己那人故意將刀子插入自己的手背幾分的疼痛中,連吞幾口口水,故作鎮定地道:“這還得麻煩皇嬸你靠過來些——”
“其實呢~”顧綾蘿笑得淡然:“侄兒媳你的生和死與我無關,你死了,估摸端木靖連難過都不會,想來應該會立即娶別的女子吧?”
呂靜嫺愕然地透過層層薄紗望着笑得詭異的顧綾蘿,還未緊張得說什麼,顧綾蘿又接着道:“所以你們大可不必玩這麼累人的把戲,現身吧——”
***
嘭——
幾處負傷的端木帆,被沒有縫隙可鑽的黑衣人聯手夾擊得連連倒退,最後不得不自退撞向穩實的大樹,以樹爲依靠,用搶來的劍,匯聚着內力,抵擋住六名黑衣人撐起的針鐵墊子!
然而,兩邊也沒有空閒,幾個黑衣人提劍一左一右地封殺端木帆!
就算是鐵打的,面對層層夾擊,端木帆也心有餘而力不足了,掌中猛然發力,轟向針鐵墊子,在黑衣人連連退後之時,提氣在揮開左邊的黑衣人,右邊手起刀落砍向黑衣人!
還真是頑強!
明明裘主派來對付端木帆的人都是武功最上乘的,再加上他們輪番夾擊,就是當今武功最神秘莫測的武林盟主都得倒下,這端木帆卻一次又一次地撐下來了!
***
“該死——”端木恆沿途按照標記去找端木帆,卻是被刺客們困住了……
本來讓暗衛們拖住刺客,他先行離去,沒想到對方識破他們的計策,實行拖拉戰術,他們不動,他們就不動,他們動,他們就慢慢地動,不以斬殺爲目標,卻是再明顯不過的拖延!
***
端木帆爲躲開鋪天蓋地壓下來的針鐵墊子,生生地受了黑衣人一劍,連退數步,逃開墊子會覆蓋的位置!
“呼——”氣息微亂,端木帆睨着被劍鋒化過的傷口微微變得漆黑,連忙封住受傷處的幾個大穴,不等他調息,黑衣人再次襲來!
厚重針鐵墊子被拖動的聲音清晰地鑽入耳,他感受着背後強勁飆來的內力,低喝一身提劍回頭,打算硬生生地應上已經來不及躲開的一擊,只見得一抹雪白飄飛在眼前,代他接下那一擊後吐血而出——
點點鮮紅與雪白形成鮮明的對比,腥甜的血沫直直地噴涌在他臉頰上!
“大當家——!!”所有黑衣人都不敢置信地望着那抹突然飛出來的身影!
“你……”有一瞬間怔愣的端木帆,更是連忙抱住快要倒地的女子,她怎麼會……
“咳噗——”女子欲說氣血卻在身體內翻涌,再次噴出一口血,在失去意識之前,她趴在端木帆懷中弱聲道:“還你一命……”
***
五皇子府。
顧綾蘿聲落半響,誇張的女笑聲刺耳地響起:“哈哈哈哈——”
眉頭微微蹙起,顧綾蘿在腦海中分辨着這熟悉的聲音,就聽那把聲音從帳幔後再次響起:“顧綾蘿啊顧綾蘿,你果然是聰明瞭,可惜你太過看得起你自己了,竟敢隻身闖入這裡。”
話畢,呂靜嫺被猛地推下牀,哀聲痛呼着在牀邊地上滾了幾圈,而藏身在牀上的橙色身影也慢慢地撩起帳幔。
顧綾蘿望着那張還是略顯消瘦,眉眼間的憔悴,脂粉也掩飾不住的臉龐,不甚在意地聳聳肩:“秦秀鈺,你還是這般天真,以爲單憑屋內這幾個殺手,就能對付得了我?”
“呵~”顧綾蘿完全沒有驚訝倒是讓秦秀鈺有些微的疑惑,但是疑惑一閃而逝之後,再次囂張地笑起來:“你鼻子不是挺靈敏的麼,就嗅不出這臥室內有什麼不妥?”
聞言,顧綾蘿鬆開的眉頭再次蹙起,淡得幾乎沒有的清香點點地鑽入鼻腔,這味兒她進門就嗅到了,但是並未覺得不妥,只是以爲是呂靜嫺平日裡擺的薰香而已,如今秦秀鈺這般一說,這味兒估摸也暗藏玄機了:“那又如何?”
倘若是令內力消散的迷香,那她應當早就察覺得到纔是,因爲她還能清晰地感知自己的丹田處是充盈的。
“你知道嗎,我就是討厭你這副淡定的模樣。”秦秀鈺從牀上跳下,笑得異常猙獰地望着顧綾蘿,那雙滿含怒意恨意的眼眸瞪得圓滾滾的,似乎下一秒就想要撲過來將顧綾蘿殺死!
“嗯?所以呢,你打算怎麼樣?”顧綾蘿依舊雙手交叉插在衣袖中,淺笑着睨着秦秀鈺,秦秀鈺的出現她的確是驚訝了一把,可習慣讓她不把情緒外露出來,實在想不通秦秀鈺怎的又與白水寨牽扯上關係,還是說今日這五皇子府上演的戲碼,和白水寨沒有任何關係?
秦秀鈺脣角彎彎,笑得自認爲比顧綾蘿還好看,那眼底也流露出一種自信,揚揚脣,學着顧綾蘿十足的口吻,甜膩膩地喚着:“寶寶~”
“?”顧綾蘿才疑惑秦秀鈺這是玩的拿一齣戲碼,就見察覺得到得暗處某股氣息躍出,粉嫩的帳幔中,淺青色尤爲清晰地映入眼簾:“端木寶華?”
“從今日起,他可是我秦秀鈺的男人。”秦秀鈺得意地望着一臉驚愕的顧綾蘿,嬌媚地笑着再次喚道:“寶寶~”
那和端木寶華如出一撤的男子,聞聲淺笑着走近秦秀鈺,溫柔地將秦秀鈺擁抱入懷。
“……”顧綾蘿驚愕過後是哭笑不得,幻覺麼?
***
深山野林裡。
就在端木帆抱着女子,一衆黑衣人不知該進還是退之時,端木恆等人終於突破重重困局,帶着聚集起來的暗衛擋在端木帆跟前!
“二皇兄,你沒事吧?”端木恆看着略顯狼狽,多處負傷的端木帆,冷冷地掃着那些無所不用其極的黑衣人。
“沒事,他們交給你——”未完的話,用目光傳遞着,端木帆抱起已經失去意識的女子飛身沒入樹影裡!
***
端木寶華早早地來到五皇子府,就在臥室之上瞄着臥室內的一切,看得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子,深情款款地抱住秦秀鈺,雞皮疙瘩如雨後春筍冒起!
臥室裡的顧綾蘿眨巴眨巴再眨巴眼睛,狠狠地嗅着空氣中很淺很淡的香氣,真的真的沒有發現任何不妥,再瞄着那擁抱着秦秀鈺的,和端木寶華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子,還未說話,就聽那“端木寶華”抱歉地看着自己道:“蘿蘿,對不起,我已經愛上鈺兒了,如果你不讓我迎娶她,我只好休掉你……”
“好啊~”不等“端木寶華”歉疚地說完,顧綾蘿笑着打斷:“你想娶就娶唄!”
“什麼?”這輪到秦秀鈺有些詫異了,這顧綾蘿爲何不氣,他們的計謀應當很順利纔對,況且端木寶華還被他們拖延着,沒法到這裡來,顧綾蘿她……
“嗯,這香氣是讓人產生幻覺的玩意麼?”顧綾蘿順着他們的圈套走着笑得淡然:“我還真就不知道野菊花也有這種高級效果呢!”
在秦秀鈺和“端木寶華”愣神之際,顧綾蘿笑得極其的鄙夷:“你們自己傻着樂呵就算了,還想以這種小伎倆坑我?拜託~別侮辱我的智商好嗎?”區區一個易容,以爲她會看不出來嗎,再說就算端木寶華有外遇,外遇對象也絕對據對絕對不會是秦秀鈺。
在臥室之上的端木寶華,也不忍再看下去,破頂而落……
***
月明朗,雲流放。
一臉蒼白的女子,迷迷糊糊地從夢中的混沌醒來,映入茫然眼簾的便是端木帆俊美非凡的側邊睡顏,那長而濃密的羽睫輕輕地在眼窩處投下寂寥的黑影,他的臉色並不好,但這完全不影響他的帥氣,鼻子高挺,脣微紅,下巴與脖子的線條,以及喉結都流暢好看得令人忍不住吞口水。
本就睡得並不深的端木帆察覺得到目光的注視,緩緩睜開眼眸,就對上女子打量他的視線,他脣角微揚:“你醒了。”
女子才意識到他是坐在牀邊,挨着牀壁微歇的,被當場抓住目光,有些不好意識的害羞,也有些不知名的侷促,連忙尷尬地移開視線:“嗯……”
“我就是怕你又像上次那般要走,才留在這裡等你醒來。”端木帆低聲說着:“李響已經把我們這邊的意思帶給你了吧,你的答覆呢,是像今日這般麼?”
“額?”女子微愣,纔想起來自己失去意識之前所得知的種種事,早就習慣將情緒用冷漠掩藏起來的她,首次覺得有些累,似嘆息着一般地道:“若是能不用折兵損將就能拿回屬於我們的東西,那我自然願意答應這交易,只是……”
“不敢再相信我們?”端木帆失笑:“我與五弟詳談過,他也答應損耗掉的資金賠一半,少掉的那一半,我這裡出。”
女子再次愣然:“爲何……”
端木帆笑得淡然:“就算是你救我的回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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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夠了,都他媽的是啥亂七八糟的啊!”顧綾蘿被這場戲鬱悶得望着夜空連連翻白眼,想起端木帆那日在醉香樓與蔣雁翎相親時最後的自信,咬牙又切齒:“京中的女孩兒近來是怎樣,一個個不願意相親就在家裡搞對抗啊,幹嘛一次次地讓我們瞎忙活!”
歐陽婉琳是不願意嫁,蔣雁翎是心有所屬,可兩家主事人都希望能和皇家扯上姻緣!真是……馬勒戈壁個奶奶個熊的蛋蛋!再也不和皇貴妃她們一起玩相親遊戲了!
端木寶華看顧綾蘿自顧自地氣呼呼鼓起嘴巴,不禁笑着捏捏她的鼻子:“依我看,帆兒與那白琉璃挺有戲的。”
“嗯?”顧綾蘿還在氣近來所有事兒集合到今夜,弄得好像一團漿糊的戲碼,撅長着嘴巴道:“你說那個在最後關頭救了端木帆,現今在端木帆府中休養的女子?”
端木寶華淺笑着頜首。
“長得不錯,身材也好,氣質冷豔,綜合起來是不錯啦,可是她不是得回白水寨搶寨主之位麼,有空子嫁入皇家嗎?”
“這就得看帆兒能不能讓她放下仇恨了。”
“不行不行,有仇不報非君子!”
“……”端木寶華有一瞬間的無語,垂眸好笑地睨着自己的媳婦兒:“又不是你的仇你的怨,你這麼緊張作甚?”
“……”顧綾蘿也爲自己想也不想的回答覺得無語,反應過來思索過後笑嘻嘻地道:“作爲新時代好男人,得幫着自己媳婦兒報仇纔是,放下仇恨立地能成的那是佛,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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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府,白琉璃所在的院子側花園。
“大當家——”裘丹雲歉疚地單膝跪在白琉璃身後。
“你起來吧——”白琉璃說着轉身,手中拿着一個灰色的布包,她將東西遞着塞給不解的裘丹雲:“你拿着這些錢在京中安定下來,迎娶蔣雁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