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修士無奈地點點頭:“沒辦法,我是沒福氣穿上這種仙衣了,你要能穿就給你了。”
鄭先雖然看見面具修士的下場,但他有仙王訣護體,毫不在乎,伸手就把仙衣穿在身上。
紫色仙衣配上紫色虛空履,燦然生輝,面具修士只能恨恨地道:“臭小子,什麼好事都是你的。”
轟隆!
一聲巨響,面具修士都要氣得發瘋了:“臭小子,得了仙衣還不算,居然還當場突破境界,還到底讓不讓人活了!”
原來鄭先吸收了九顆內丹中的能量,已經到了突破的邊緣,現在經過仙衣的催發,很自然地就突破到了靈脈境四層。
和突破到第三層一樣,鄭先這次突破之後,左臂上的脈絡全都轉換成了靈脈,實力也不知道達到了一種如何恐怖的境地。
感受到全身上下澎湃的能量和九龍仙衣加上的氣氛,鄭先自動邁開大步,走上石頭高臺。
看見鄭先的眼睛盯在那個金色王座上,面具修士淒厲地大叫:“你這傢伙拿到的東西已經夠多了,給我留點吧。”說完,身形一閃已經坐到了王座上。
轟!
剛一坐下,一道白色光柱從座位上噴射而出,面具修士一下就被彈射起來,腦袋撞到上面,噗嗵一聲摔到地上。
雖然看見面具修士如此狼狽,鄭先卻是面無表情,神色莊重,緩緩坐到王座上。
嗡!
王座發出金光,自動飄起來,懸浮在半空中,一股王者之氣撲面而來,讓面具修士都有要跪下去的衝動。
他正在努力抗拒這種壓迫,忽聽鄭先說道:“原來這個王座也是一件寶物,可以隨着人的意志飛行,想東就東,想西就西。”
嗖。
只是眨眼之間,鄭先就已經到了面具修士的面前,以面具修士靈脈境的實力也看不出他是怎麼飛過來的。
下一刻,鄭先雙手按住王座扶手,站起來,只見那王座自動變化,撲在鄭先身上,消失不見。
鄭先緩緩落地,連他身上穿的九龍仙衣也自動進入鄭先的身體裡面,消失不見。
看着面具修士那沮喪的表情,鄭先道:“好了,搶了你一件寶衣,不過我也不白穿,海東之行,我替你走一趟,將你夫人救出來就是。”
聽了這話,面具修士臉上的烏雲盡去,急忙走過來抓住鄭先的胳膊:“你已經答應了,就不能再反悔了,不然天打雷劈。
聽了鄭先的話,面具修士開心之極,他想要那件仙衣,無非就是要去救他娘子,現在鄭先答應肯去,以鄭先莫大的氣運,想救出他夫人肯定比他自己去要強得多,就這一句承諾,別說一件仙衣,就算是他的性命也可以雙手奉送。
突然之間,鄭先臉色一變,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咱們走,有不開眼的傢伙來找咱們的麻煩了。”
說完抓起面具修士,往後面一坐,王座自動出現,鄭先坐在王座之上,一手拎着面具修士,順着通道就飛了出去。
洞口外面,一名靈脈境修士被困在面具修士擺在洞口的法陣當中,別看鄭先進入法陣如入無人之境,其他人可沒有這個能力,想要破開,可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做得到的。
他也是簡家的子弟,被家主派出來尋找鄭先和麪具修士的,偶然路過這裡,看見有一個山洞,想進去看看,結果竟然被困在法陣裡。
他已經在這裡攻擊法陣好一會兒了,但面具修士佈置陣法的確有獨道之處,攻了半天也沒能破開法陣。
嗖!
此時突然感覺清風拂面,睜眼看去,見面前飄着一個王座,金燦燦的,上面坐着一個少年,少年的手裡還拎着一個,他都沒發現這個人是怎麼過來的。
不過當他看到少年手中拎着的面具修士的時候,竟然脫口而出道:“是你!”
鄭先一直很好奇面具修士的身份,見這位修士似乎認得面具修士,道:“噢,你認得他?”
簡姓修士拿出一塊玉簡,遞給鄭先道:“前輩,在下是簡家的人,這次是奉家主之命出來尋找此二人,前輩手中的這名修士就是其中之一。”
他雖然看出鄭先的修爲只是靈脈境四層,但鄭先的出場方式實在是太震撼了,不說他的修爲,就看他坐着的椅子,恐怕就價值千金,說不定是哪個大門派出來歷練的小公子。
這樣的小公子一般都囂張跋扈,目中無人,要是真給他找點麻煩,那可受不了,不如就說點好聽的,趕快把對方打發走算了。
鄭先看了看玉簡,見裡面是兩張畫像,一個是宮保,還有一個是戴着面具的,心說這個傢伙天天戴着面具隱藏身份,現在戴面具反倒成了他的標誌了。
簡姓修士一指面具修士,道:“前輩,此人偷了我們家主的一件寶物,家主命令我們全國緝拿,還請前輩行個方便。”
鄭先微微一笑,將面具修士扔到地上,站起來道:“你說得不錯,這傢伙一貫的手腳不乾淨,這次居然還偷了我很多靈石,我正要把他擡出去處理掉,正巧你就來了。”
說完唰的一下取出黑玉刀,一頓亂砍,在面具修士身上砍了幾十刀,當然鄭先用神識一直鎖定住,點到爲止,只是傷及皮肉,但不會有生命危險。
雖然是不會死,但他刀刀見血,將面具修士砍得像一個血人一樣,簡姓修士在旁邊看着,也覺得毛骨悚然。
這位面具修士可能也是裝死裝得多了,躺着一動也不動,身上的靈力和氣息減弱到微不可察,連鄭先都懷疑對方是不是真的死了。
衝着簡姓修士微微一笑,鄭先將黑玉刀搭在面具修士的脖子上,道:“好痛快,怎麼樣,這位道友,如果有需要,我可以把他的人頭砍下來讓你帶回去,如何?”
面具修士心裡叫苦:“臭小子老子只會裝死,可不能斷頭重生,要是把腦袋砍了,那老子就真的沒命了。
簡姓修士道:”不用了,既然前輩開心,那就由前輩處理他好了,不過晚輩要向家主交待,還請前輩允許晚輩把這件事情記錄下來。”
說完從儲物袋裡掏出一件玄光珠出來,扔在空中,玄光球在空中轉了兩圈,重新飛回簡姓修士的手裡。
其實簡姓修士不要面具修士的屍體還有一層考慮,家主給他的玉簡裡只是一張戴着面具的臉,不知道這人到底是什麼樣子,萬一把屍體帶回去之後,家主看見這人的臉,說這人不是他要找的,那他自己不但無功,反而有過了。
現在反正只是帶回去影像,就說面具修士已經死了,家主也沒有地方去查去,只能默認。
“那也隨你。”鄭先道:“不過這玉簡裡另外一個人我倒是見過。”
“噢?”簡姓修士眼睛一亮道:“那太好了,還請前輩告知那人現在何處。”
鄭先道:“這人叫宮保,是乾坤商會在混沌城的修士,但因爲跟歸元城的人勾勾搭搭,被混沌城主秘密處分掉了,我好心提醒你,你要好好去問,城主肯定不承認,你就讓你們家主直接帶人打進去,混沌城沒有塑體境高手,應該是很容易解決掉的。”
鄭先的想法很簡單,就是想讓簡家和混沌城打起來,要是雙方打得兩敗俱傷就最好了。
“多謝前輩,晚輩急着要去把事情報告給家主,告辭。”簡姓修士抱了抱拳,開開心心地走了。
他這次可是立了一大功,而且還沒有風險,另外那個叫宮保的修士,就讓家主親自出手好了,他只負責打聽情況,可不負責出手抓人的。
看簡姓修士走遠,鄭先趕快給面具修士服了一粒大還丹,要是不趕快治療,流血也要把面具修士流死。
面具修士咬牙說道:“你這小子,根本就是公報私仇,我不過就是賴靈石不還而已,用得着往死裡砍我麼?”
鄭先嘻嘻一笑:“行了,別生氣了,別看你受了些罪,不過我們從此以後可以擺脫簡家的追殺,值了。”
不過這次面具修士受的傷的確不輕,雖然有鄭先的丹藥,也是療傷一直到天光大亮,面具修士才恢復了八成,兩個人飛着返回村子。
就在他們回到村子的時候,簡姓修士也回到了家族,見了家主,一邊拿出玄光球給家主看,一邊敘述當時的情況。
“什麼,你居然沒把屍體帶回來,沒有屍體,那怎麼能確定那人真的死了,唉,你還真是沒用!”中年修士大罵。
簡姓修士急忙道:“家主,這不能怪我,那位前輩修爲極高,似乎是塑體境的修士,就是不讓弟子帶走屍體,弟子又有什麼辦法?不過請家主放心,弟子已經細細地檢查過那名修士了,的確已經斷氣了。”
“什麼?是個塑體境修士?難道是乾坤商會的修士?”家主一臉疑惑。
玄光境只能記錄到影像和聲音,但不可能記錄下對方的修爲,所以簡姓修士纔敢隨口亂說。
簡姓修士道:“家主,不但如此,這位修士還告訴了我另外一名修士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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