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看着白衣青年推出去的五十萬源石,整桌的賭徒都倒抽了一口冷氣,五十萬的源石於他們而言,那可是天價啊!有太多人修道到如今都沒有見過這麼多源石。
一場豪賭,惹來了太多人,以至於整個賭坊的賭徒也都不賭了,全都圍了過來。
人比人,壓死人哪!
太多人都唏噓咂舌着,看看人家,再看看自己,都是來賭錢的,差別咋就這麼大嘞!
大,我押大!
又是一路跟風,一整桌賭徒紛紛出手,砰砰的將裝有源石的儲物袋砸在了賭桌上,若是賭桌乃是用特殊神料打造,早就被砸塌了。
來來來,押小賠小,押大賠大了,下定離手,下定離手嘍!
葉辰的吆喝聲響徹整個賭坊,而且一臉嘚瑟的勁兒,讓一衆賭徒都看的牙癢癢。
快開!別墨跡!
看你,又急!
葉辰很是瀟灑的將骰鍾扣在了賭桌上,其後都還不晚瞟了一圈兒,見無人加註,便很自覺的掀開了骰鍾,顯出了三顆刺目的骰子!
我....!
看到骰子的點數,一整桌賭徒差點氣的吐血,多有人差點跳上了賭桌。
怎麼可能!
白衣青年臉色變得有些猙獰了,咬得牙齒卡巴作響,分明推算的十分清楚,但開鍾之後卻是另一幅畫面,這讓他恨的牙癢癢。
“木老,贏了多少。”三樓之上,穆婉清輕笑了一聲。
“起碼二百萬源石,大豐收。”紫衣老者一臉笑呵呵的,“那葉辰果然不簡單。”
“你姥姥的,連開三把小,你還要不要臉。”兩人說話之際,下方炸開鍋了一般,多是輸錢的賭徒的大罵聲,各個臉紅脖子粗的。
“這話就不對了。”葉辰一邊往回耬錢一邊聳了聳肩,“我早說過瞅準了再押,你們偏偏不聽,這可怨不得我,輸錢也活該。”
“你.....。”一整桌子人被葉辰一句話堵得一口氣沒上來。
“再來。”白衣青年開口了,直接從桌椅上站了起來,神色猙獰的看着葉辰,一向狂縱的他真的怒了,不相信自己的推演會出差錯。
“來來,繼續。”葉辰抓起骰鍾,乾脆利落的將三顆骰子收了進去。
繼而,骰子撞擊骰鍾發出的清脆聲音便響滿了整個賭坊。
依如前三次,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白衣青年。
白衣青年這一次倒是沉得住氣,只是死死盯着葉辰,卻是沒有押注。
砰!
隨着砰的一聲響,葉辰將骰鍾扣在賭桌上。
一百萬,大!
至此,白衣青年纔出手了,將一個乾坤袋摔在了賭桌上。
一...一百萬?
全場皆是倒抽冷氣的聲音,饒是三樓的穆婉清和紫衣老者都唏噓了一聲。
一百萬源石拿來賭錢,這是何等的魄力。
這小子挺有錢哪!
葉辰摸着下巴上下瞟着白衣青年,暗道白衣青年比他狠,這幾日在穆家賭坊必定撈了不少。
大,押大!
事不過三,跟着賭神走!
一衆賭徒也把家當拎了出來,一個儲物袋接着一個儲物袋,堆滿了整個賭桌,其內裝着的可都是亮晶晶的源石,那都是錢哪!
還有人押注嗎?
葉辰拎出了酒葫蘆,灌了一口這纔看向衆人。
開,馬上開!
一衆賭徒咬牙切齒的看着葉辰,不知爲何,看到葉辰那張大臉,他們都猛地生出了一種要打人的衝動,而且是朝死打的那種。
開了!
葉辰一指將骰鍾彈開了,露出了三顆骰子。
我去姥姥的!
登時,賭坊中便響起了排山倒海的大罵聲,早有準備的穆婉清和紫衣老者已經很自覺的捂住了耳朵。
不可能,這不可能!
白衣青年眼眸血紅一片,那三顆骰子上的點數,讓他腦袋嗡嗡的,與他推演的點數一個都對不上,這讓他腔中燃起了滔天的怒火。
收錢!收錢!
葉辰拎出了一個麻袋,將賭桌上的儲物袋一個個塞了進去。
再看那一桌賭徒,一個個都好似得了紅眼病一般,若非這是幽都,禁制私鬥,恐怕他們早就一擁而上踹死葉辰那個賤貨了。
來來,繼續!
葉辰直接無視那一雙雙吃人的目光,跟沒事兒人似的拿來骰鍾,繼續搖着骰子。
這一次,葉辰一邊搖着,都還不忘對着白衣青年投去了一個挑釁的目光,乃是一個名爲激將法的目光,有種你他孃的繼續押啊!
還真別說,葉辰這一套真管用,在暴怒狀態的白衣青年肺都氣炸了,整個人都失去了應有的冷靜。
骰子撞擊骰鐘的聲音依舊清脆。
接下來,賭坊就變得格外的不平靜了,狼嚎似的大罵聲形成了海潮,一浪壓過一浪。
裡面幹嘛呢?
許是賭坊動靜太大,以至於大街上的人都被吸引了過來,將賭坊塞的滿滿的,這或許是穆家賭坊開業以來人數最多的一次。
牛逼啊!
太多人走進來,嘴角都在同一時間抽搐了十幾個來回。
不怪他們如此,只因賭坊裡如今的畫面真他孃的無法無天了。
一眼看去,圍在賭桌前的賭徒,八成以上都輸的只剩一條花褲衩了,他們是跟着賭神一路押大,但骰子點數乃是一條龍的小。
造孽啊!
看着滿眼都是穿褲衩的人,其中多有準皇,還有一尊皇境修士,葉辰唏噓了一聲,這麼多人,一個個的全被他整回解放前了。
唏噓着,葉辰將骰鍾扣在了賭桌上,而後瞟了一圈兒在場的人。
然,這一次卻沒有一人再押注。
或者說,他們已經沒有錢再押注了,全身上下輸的只剩一條花褲衩了,拿什麼去押注,拿褲衩?別逗了,你敢把褲衩脫下來,下一秒就會被扔出去。
你呢?
葉辰目光最後落在了白衣青年的身上。
不止葉辰再看白衣青年,一衆賭徒也都在看白衣青年,而且各個都是紅着眼,各個也都是牙齒咬得咔吧直響,有一種暴揍白衣青年的衝動。
你他孃的,你還賭神?你怎麼不去死,就是一路跟着你押注,老子輸成了窮光蛋。
再看白衣青年,那張臉已經不是臉了,面如冰霜,猙獰的有些扭曲了,一次又一次的推演,卻是一次又一次的輸的慘烈,讓他整個人都處於崩潰邊緣了。
押不押,給句話!
葉辰一雙大眼眨巴的看着白衣青年。
一句話,差點讓白衣青年吐血,老子哪還有錢押注,源石輸的精光、丹藥輸的精光、法器輸的精光、秘卷也他孃的輸的精光。
不押可就收了!
葉辰很隨意的聳了聳肩,說着就要收了骰鍾。
押!
白衣青年緊咬牙關,翻手取出了一塊殘破的玉珏放在了賭桌之上。
眼見那玉珏,葉辰眸子頓時亮了,那玉珏通體閃着隱晦的神光,透着玄奧之氣,還有一縷縷道則纏繞,雖然是殘破的,但卻來頭很大。
帝珏!
葉辰心中喃喃一聲,竟不知白衣青年拿出的殘破玉珏竟然是帝珏的一部分。
“其他不要,這玉珏歸我。”葉辰傳音給了穆婉清。
“可以。”穆婉清回答的很乾脆,縱然那玉珏很不凡,但若能籠絡葉辰,也是值得的。
“這玉珏乃我家傳之物,足值一百萬源石。”下方,白衣青年開口了,冷冷的看着葉辰,“我便賭這一次,我就不信還會輸。”
“押大還是小。”葉辰笑看白衣青年。
“大。”白衣青年牙縫中崩出這樣一個字。
“好嘞。”葉辰當即掀開了骰鍾,露出了三個鮮亮的骰子。
“我.....。”看到骰子的點數,白衣青年一口氣沒上來,一口鮮血噴了出去。
“連出幾十把小,真他孃的邪了門兒了。”一衆賭徒狠狠的撓着頭。
“我看這哥們兒氣的不輕。”跑來看戲的路人一臉唏噓的看着白衣青年。
“賭錢還能賭吐血了,有前途。”有人語重心長的捋了捋鬍鬚。
“不可能,這不可能。”白衣青年似若瘋狂了一般,咆哮聲無限制的迴盪在穆家賭坊裡,那雙血色的眸子,如若能吃人一般,死死盯着葉辰。
“這玉不錯。”對於白衣青年的咆哮,葉辰倒好,直接無視,就攥着那殘破的玉珏翻來覆去的打量,一邊打量,還不忘對着上面哈一口氣,繼而用衣袖擦拭一下。
“我會再來的!”白衣青年咆哮了一聲,踉踉蹌蹌的走了出去。
“兄弟,今日演的不錯,晚上來分錢。”身後,葉辰突然整了這麼一句話。
嗯?
葉辰一句話,讓一衆賭徒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了白衣青年。
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怎會聽不出葉辰話語的意思,晚上來分錢?這他孃的那白衣青年就是個托兒啊!就是與葉辰合夥兒坑他們錢的。
語不驚人死不休啊!
三樓的穆婉清忍不住對着下方葉辰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葉辰這招忒賤了,贏了人家錢還不說,臨了還不忘給人家扣一個托兒的大帽子。
噗!
剛剛走到門口的白衣青年,一口鮮血噴了三丈高,他也不會想到葉辰會給他來這麼一出,把所有人的矛頭都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你給我等着!
白衣青年怒喝一聲,捂着心口踉蹌的走了出去。
他孃的!
眼見白衣青年離開,一衆賭徒也紛紛跟了上去,各個臉紅脖子粗,各個雙眼紅紅的,各個手裡都還拎着一塊板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