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來了。”諸天的準帝,皆鬆了一口氣,不用去問,便知是哪方勢力,大楚的守護神,亦是諸天的守護神。
“終於來了。”坐在小板凳上的九塵,也起身了,對着帝兵鐵劍哈了一口氣。
“終於來了。”一衆帝子,也皆微微一笑,論氣場,還得是大楚那幫巨擎。
諸天修士亢奮了,眸閃着璀璨神輝,也知大楚援軍到了,絕對強勢霸道。
當年諸天門迴歸,大楚九尊皇者震怒,爲給英魂討血債,殺的天昏地暗。
那一戰,至今記憶猶新,鳳凰族被滅、神族被滅、妖族被滅、魔族被滅、西漠靈山被滅,屍骨成山血流成河。
此刻憶起,心有餘悸,大楚九皇的強勢,因那場戰,成了一代人的噩夢。
大楚的皇者,已是一個象徵,不動則已,一動萬域皆驚,無人敢與之櫻鋒。
相比諸天,洪荒族的臉色,難看的有些嚇人了,只因……來了一羣不好惹的,饒是他們洪荒大族,也甚是忌憚。
萬衆矚目之下,浩宇蒼天瞬時崩塌了。
驚見一道璀璨光河,跨越了虛無鋪過來,九道模糊人影,顯化世人眼中。
他們,好自遙遠時代而來,古老滄桑,踏着時間長河,歲月也爲其逆流。
那是大楚九皇,一字排開,皆身負極道帝兵,帝威強大,碾的天地轟隆。
九人身後,諸天劍神劍非道,丹尊七夜,崑崙神女東凰太心、人王伏羲皆在,男披戰甲,女着戰衣,男如蓋世戰神,女如絕代君王,氣蓋四海八荒。
世間,因他們,化作了靜止,飄飛落葉、呼嘯血風,皆在此一瞬定格了。
有億萬雷霆轟隆,似若人渡曠世神罰,毀滅的異象,交織出末日的畫面。
“大楚所有準帝,所有帝兵皆來了?”天虛禁區山峰上,地滅皺了眉頭,“這麼說,諸天門的乾坤,無人鎮守了,若被天魔鑽了空子,豈不是禍劫。”
“很顯然,大楚那幫巨擎,是在迫使禁區助戰。”身側的天誅,搖頭一笑。
“啥意思。”地滅挑眉,疑惑的看着天誅,活的久了,腦袋也不怎麼靈光了。
“意思就是,若玄荒五大禁區不收拾洪荒族,他們不介意暴露大楚位置。”
“這……這算什麼,是要破罐子破摔嗎?”地滅扯了嘴角,表情有些精彩。
“沒辦法,縱加上大楚,諸天一樣不是洪荒對手,欲與之對抗,需我禁區,大楚諸天門此番,也是無奈之舉。。”
“就該如此。”地滅暗罵,“大楚鎮守諸天門,而洪荒卻在欺負大楚的後輩,把天魔引來也好,也讓洪荒嚐嚐鮮。”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是在以神識交流,最後,兩人才望向身前的天虛天王。
再看天王,靜默不語,眉頭卻是皺着。
大楚把帝兵都拎了過來,寓意很明顯,若不幫大楚收拾洪荒,那就等着與天魔幹仗吧!愛咋咋地,愛幫不幫。
不怕巨擎鬧脾氣,就怕狠人耍套路。
大楚這波操作,搞得他是措手不及。
這是將五大禁區的軍,迫使禁區參戰,要麼打洪荒,要麼打天魔,自己選。
說話間,大楚九皇和諸天門數百準帝,已踏出光河,落在諸天山下的戰臺。
各個氣勢吞天,非一般準帝可比擬,也曾屠過地,骨子裡也有帝之煞氣。
衆準帝直接無視洪荒,都看向葉辰,準帝級的心境,眼角竟也集體溼潤了。
是他,就是他,葉辰,荒古聖體葉辰,他之尊榮,早已死死刻在靈魂裡。
前後兩次天魔入侵,血拼大帝的皆是他,聖體一脈,從未讓萬域蒼生失望。
他還活着,蓋世的戰神,再現人間了,當年葬身星空,如今要再續神話。
本以爲他已死,誰曾想到,他尚在人間,一般準帝的形態,瞬間年輕很多。
猶記得,當年他葬身星空,死的何等悲壯,再見他活生生的,只有喜悅。
“晚輩葉辰,見過大楚先輩。”葉辰拱手俯身,話語凝噎,眸中含滿了淚光。
這宗晚輩禮數,整整隔了一個大輪迴,比一萬年還久,蹉跎了滄桑歲月。
死過一次,再見故鄉皇者,此番心境,可想而知,失落的孩子,回家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九皇上前,攙起了葉辰,激動不已,老淚縱橫。
“我就說嘛!這小子會回來。”人王揣了揣手,一大幫準帝,就屬這廝不靠譜,像個小偷兒,沒點人王的樣子。
“還知道回來。”東凰太心瞪了一眼,雖是板着臉,卻難掩美眸中的驚喜。
她是親眼見證了葉辰崛起,這個青年,自修道那日起,便肩負了沉重使命。
“一言難盡。”葉辰一笑,載滿滄桑。
衆準帝默然,葉辰雖說的雲淡風輕,可那份歲月的痕跡,卻是掩飾不住。
他們能想象到,葉辰爲回家,到底吃了多少苦,就如當年尋轉世人那般。
四方人皆望着,無人言語,親人相見,總的給人敘舊的時間,沒人去打擾。
“走,回家。”楚皇一聲大笑,甚是豪邁,拉着葉辰的手,要帶他回故鄉。
“汝等可走,他需留下。”一聲冷哼頓起,出自饕餮準帝,咬牙切齒且陰森。
他這一語,整個洪荒族,皆站了出來,堵住了四方,葉辰天賦太過逆天,若任其成長,於洪荒而言,乃是禍端。
對於葉辰這等人,便需扼殺在搖籃中,而今日,便是好時機,絕不可錯過。
“吾等要走,汝攔得住嗎?”戰王瞥了一眼蒼天,霸烈氣息,轟然呈現。
“好大的口氣。”窮奇準帝喝聲震天,洪荒氣肆虐,加持帝威,蕩滿九霄。
“窮奇很吊?”戰王大喝,一步登天,拎着盤古開天斧,直奔窮奇準帝,修的是戰之道,他的秉性,也強勢。
窮奇冷哼,頭懸帝器,直攻戰王而來。
堂堂洪荒,論輩分、論血脈、論本源,皆碾壓人修,他有強大不敗的自信。
眼見兩準帝要開幹,諸天人修和洪荒族皆後退,算是給二人,騰出一戰臺。
這並非全面開戰,而是兩尊準帝的征伐,更準確說,該是戰爭前的熱身。
說話間,窮奇準帝已攻到,手持帝兵戰戟,一戟劃出了星河,裂開了天地。
“你差遠了。”戰王呵斥,渾身烈焰升騰,覆滿雷霆,一斧霸絕,斬斷了星河,將窮奇準帝,劈的橫飛八千丈。
“必誅你。”窮奇震怒,眉心刻畫神紋,戰力瞬間飆升,席捲滔天血海而來。
“憑你?”戰王一喝震天地,強勢殺入了血海,戰龍環繞,嘶吼聲雄渾。
鬥戰頓起,崩天裂地,掩了歲月的光。
一方,窮奇準帝如蠻神,力蓋八荒,洪荒秘法頻出,加持極道帝兵法則,每一擊,皆讓蒼空破裂,毀天滅地。
一方,戰王如戰神,金色的雷霆與烈焰,璀璨奪目,流溢的一縷縷神輝,皆如山沉重,碾的浩宇蒼天翁隆隆。
鮮血飛濺,跌落虛空,有窮奇準帝的,也有戰王的,血在墜落中,各自化作龍形,還在各自征伐,相互屠滅。
可以得見,皇者戰王佔據絕對上風,一路的窮奇潰敗,肉身不止一次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