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的一夜,悄然而過,玉女峰總算得以平靜,整個山峰,洋溢着喜悅。
清晨,做爹的葉辰,很敬業很體貼。
天色還未大亮,便繫着圍巾,在竈臺忙碌,爲衆女做早餐,也爲楚靈熬製靈藥,居家好男人,他就是個榜樣。
不遠處,林詩畫抱着葉靈,一衆美女圍着,不時挑逗,惹得小娃咯咯直笑。
房中,楚萱扶着楚靈出來了,身子是有點弱,可底蘊深厚,已是無大礙。
“做爹的感覺,咋樣。”楚萱笑道。
“爽,比那啥還爽。”葉辰咧嘴一笑。
“沒正經。”楚靈瞪了一眼,又好氣又好笑,做孃的感覺,也很奇怪的說。
早餐還是很溫馨的,一張大桌圍坐,添了個小娃娃,那畫面,真是溫暖。
飯後,葉辰便拎着紅燈籠,滿山峰的跑,但凡是樹,都會給掛上去一個。
先前熊二做的事,他一樣不拉的全做了,沒辦法,做爹的人,就是高興。
這一幕,看的衆女想笑,誰會想到,堂堂皇者,有時也會如一個傻小子。
山峰入口,熊二那貨來了,抱着自家小二,身側還有唐如萱,一家三口。
楚靈抱着葉靈,倆小傢伙就對上眼兒了,一個粉嘟嘟一個肉呼呼,一個大眼一個小眼,都在好奇的看着對方。
值得一說的是,小靈看小二的眼神兒,很是奇怪,好似在說:你咋這麼胖。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莫說小二,唐如萱都一臉尷尬,瞅瞅人家的孩子。
衆女聊的開心,熊二那貨,扭着肥碩身體,跑去葉辰那了,嬉皮笑臉的。
“有屁就放。”葉辰說着,又往樹枝掛了一燈籠,而後拈手將燈籠燃起。
“咱倆關係這麼鐵,親上加親咋樣。”熊二搓着胖乎乎的手,嘿嘿直笑。
“什麼親上加親。”葉辰聽的愕然。
“吶,你家有個女兒,俺家有個兒子,定個娃娃親,咱兩家就是親家了。”
“胖子,你可有理想。”葉辰燈籠也不掛了,摟着熊二脖子,意味深長道。
“有啊!”熊二一臉懵,還是回答了。
“理想有多遠,就特麼給老子滾多遠。”
“嘿。”熊二不幹了,罵罵咧咧的,“俺家小二一表人才,就除了胖點,眼睛小點,那點比不上你家小靈兒。”
“真不巧,就不喜歡胖的,就不待見眼睛小的。”葉辰聳肩,“愛咋咋地。”
熊二猛扯嘴角,繼而臉色黑了個透頂。
就在此一刻,他暗暗發誓,要把他的泡妞秘訣,都教給寶貝兒子,等兒子長大了,去泡葉辰的女兒,氣死他。
想着想着,這貨就笑了,一臉猥瑣。
葉辰挑眉,瞥了一眼這貨,沒再搭理,繼續掛燈籠,開玩笑,還想娶俺家小靈兒,反了你了,再說,踹死你。
燈籠掛好,這貨便又開始張羅滿月酒。
那傢伙,請帖堆的比山還高,但凡大楚的勢力,無論大小,都在邀請之列,上到皇者,下到散修,無一例外。
請帖一經送出,大楚瞬時熱鬧起來了,各大勢力,皆傳出聲音,此起彼伏。
“署名又是葉辰,恆嶽吃飽了撐的吧!”
“這才兩天,哪來的娃,當俺們傻子。”盤龍海域上,牛十三罵罵咧咧的,很本能的以爲,又是恆嶽哪個賤人,借葉辰的名頭邀請四方,故技重施。
“還想騙俺份子錢,沒門兒,不去。”黑龍島上,吳三炮揣着手破口大罵。
“去,這得去,不帶份子錢,白吃。”
“總誆俺們,此番前去,吃窮恆嶽。”
“靠譜。”大楚四方,又一次很默契,打定心思不帶錢,跑去恆嶽白吃。
爲此,太多人在接到請柬的那一刻起,就絕食了,空着肚子,就等那天。
這邊,葉辰已出恆嶽,懷揣着請柬,直奔天玄門,那裡面的,可都是大神,請柬自是要親自送,他纔夠資格。
遠遠,他便瞧見天玄門門前,杵着一老頭兒,白衣黑髮,還有點兒猥瑣。
仔細一瞅,正是地老,立的闆闆整整,如似一尊雕像,更如一尊守門神。
“前輩好興致啊!”葉辰從天而降,上下掃了一眼地老,“你,被罰站?”
“吾這輩分,誰敢罰我。”地老嘁道,也在上下掃量葉辰,一個勁兒的唏噓咂舌,“這當爹了,就是不一樣。”
“你們知道?”葉辰一愣,有點錯愕。
“恆嶽那般大的動靜,想不知都難。”
“這倒也是。”葉辰想了想,沒啥毛病,說便從懷中掏了請柬,“我家小靈兒的滿月酒,人來不來無關緊要,最重要的是份子錢,準帝嘛!多拿點。”
“說話如你這般直白,很容易捱揍。”地老瞥了一眼,還真如人王所說,三天都還沒到,葉辰這貨就跑來了。
“不要在乎那些細節。”葉辰抱着一大摞請柬,給守門的兩排天兵天將們,挨着個的發,“來,到時都來啊!”
“好。”兩排天兵天將,紛紛乾笑。
“先別發了,與我進來。”地老拉起葉辰便往裡走,“人王那廝又遭反噬,極爲霸道,需你六道輪迴眼窺看。”
“反噬就反噬唄!大家早就習慣了。”
“哪那麼多廢話。”地老吹鬍子瞪眼,本是拉着葉辰,直接改成拎着了。
大楚的第十皇,回回來,回回都尷尬,總喜把他當做小雞兒,拎來拎去。
又是哪個小竹林,大楚九皇、九大神將、帝萱、東凰太心和劍非道都在。
他們面前,擺着一座石牀,石牀上,躺着一個人,乃一青年,已是昏厥,面色蒼白,沉睡中,神情還很痛苦。
他,不用說便是人王了,自從遭了反噬,便躺這了,與以往不同,此番傷的很重,衆位準帝,也尋不出根源。
地老來了,隨意把葉辰扔到了石牀下。
葉辰臉色發黑,好歹是皇者,好歹屠過大帝,每次都被拎着,很沒面子。
“反噬很糟糕,且先看看。”楚皇道。
葉辰聞言,當即爬起,杵在了石牀前,開了輪迴眼,盯住了沉睡的人王。
輪迴眼霸道,一眼便洞悉,人王體內,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古老而可怕。
看着看着,他的雙目,便流溢了鮮血。
衆位準帝皺眉,忙慌上前,很顯然,葉辰暗自窺看,也遭了冥冥中的反噬。
“他推演的是誰。”葉辰閉了雙目,臉龐也蒼白,毫無血色,若非他及時收了神通,不然,此刻會比人王更慘。
“不知。”衆準帝搖頭,也很想知道,人王到底在推演誰,遭瞭如此恐怖的反噬,準帝的底蘊,也如此慘烈。
“我看不出。”葉辰狠狠揉着眉心,神海還在嗡隆,頭顱痛的直欲炸裂。
正說間,沉睡的人王,劇烈咳了一聲,人都還未醒,口中便在涌現鮮血。
反噬力量,又在作亂,來的更猛烈。
帝萱上前,手握仙武帝劍,一劍插在了人王下腹,極道的帝威,強勢介入。
鮮血噴薄,人王神色痛苦,帝兵在抹滅反噬的同時,也將他,傷的不輕。
衆準帝見之,一陣扯嘴角,看帝萱的眼神都變了,你這手段,倒是兇悍。
“你個敗家娘們兒,能不能輕點兒。”人王醒了,一邊大罵,一邊咳血。
“不來硬的,你是不會醒。”帝萱淡道,收了帝劍,自始至終,面不改色。
“我...噗。”人王一口氣沒上來又吐血,吐出的一灘鮮血中,還泛幽光。
“你到底在推演誰。”天老當即問道。
人王沒說話,一邊擦血,一邊看了一眼葉辰,暗淡的眸,滿是莫名的深意。
“這般盯着我,你推演的,該不是我吧!”葉辰挑眉,“那就是活該了。”
不止葉辰這樣認爲,在場的準帝們,都這樣認爲,不然這麼多人,爲嘛就看葉辰,而且看他的眼神,還怪怪的。
只是,推演的是誰,也僅人王自己清楚,看葉辰,不代表推演的就是葉辰,保不齊是他女兒,也或許是他媳婦。
“既然醒了,那就說正事。”葉辰又搬出一摞請柬,在場的準帝,人手一份,“還是那句話,人去不去不要緊,最重要的是份子錢,準帝就多拿點。”
“去,必須去。”一幫老不正經的準帝,笑吟吟的,樂呵呵的,份子錢早已備下,絕對夠分量,能吃好多年。
“哎,總給別人隨份子,啥時候也能收點錢。”花傾落唉聲嘆氣,說着還瞅了一眼帝萱,“抽空,也造一個唄!”
帝萱不語,可體內,卻有極道帝兵錚鳴,好似是在說:再嗶嗶,弄死你。
花傾落乾笑,頓感渾身上下涼颼颼的,尤其是那張臉,總覺一陣陣的疼。
“哎,總給別人隨份子,我啥時候也能收點錢。”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乃是東凰太心,也一個勁的唉聲嘆氣。
“那就造一個。”這次,劍神很上道,帝尊徒兒,天賦異稟,情商低了,一點就開竅,整的東凰太心措手不及。
“有前途。”衆位準帝都一臉深沉。
“來來來,那天都去,管飯,管飽。”
葉辰這邊,還在兢兢業業的發請柬,在天玄門竄來竄去,無論是準帝級,還是小輩弟子,但凡見着人就塞請柬。
不過仔細去看,他不止往外送東西,這時不時的,也會在懷裡塞點什麼。
塞啥,自然是塞寶貝,天玄門可遍地是寶物,哪次來,他不捎點兒回去。